“你,我。”
余小晚是想问,他俩是不是成过亲了?不然莫非再怎么闷骚也不该这么正大光明的跟一个闺阁女子同塌而眠。
江湖儿女是不拘小节,可再怎么豪爽大气也不可能男女混搭,毕竟这是古代,不存在试婚同居这么超前的理念!
莫非眼神躲闪了一下,一言不发端着盘碟出去了。
好了,余小晚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俩必然还没成亲,不然莫非不会避开。
过了片刻,莫非复又回来,给她盖好了捂严实了,这才道:“瘟疫,后,成亲。”
余小晚不由好笑,莫非这样子还真像是被逼婚的,难不成……他俩同塌而眠还有什么隐情?
想起当日采琴可就是费了些手段才爬上耶律越的床的,难不成这霓袖也是?
不能提前查剧情什么的,真的好麻烦!
算了算了,管他们之间究竟有何纠葛,只要他俩是那种关系就好!
如此一来,她再也不用怕那只死狐狸了!
就算玄睦再如何奸滑狡诈也一定想不到她居然会穿成他兄弟的老婆吧?
就算真的不小心被他发现了也无妨,她用的可是莫非妻子的肉身,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玄睦本就是重情之人,还是那种宁愿被在意之人欺负死也不愿负了对方的傻瓜型,想来是决计不会为了那么点肉|欲就与兄弟反目的。
哈啊——
余小晚长出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魂穿了整整十二个小时后,她终于看到了一丝黎明的曙光。
不过,话虽如此,还是尽量不要被发现为好。
莫非安置好她便离开吩咐门人准备出发事宜,她又小睡了片刻,天刚蒙蒙亮,莫非再度回转,唤了她起身出发。
直到此时,余小晚才意识到她之前一直忽略的一个芝麻绿豆大却足以让她抓耳挠腮的小问题。
江湖人赶路,管你男的女的,一律人手一马。
马车?不存在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她根本不会骑马啊!!!
眼看着众人纷纷上马,玄睦也已策马远去,她这边还瞅着那高头大马发愁。
她当日倒是骑过时晟的马,可每次都是与他同骑,而且还是被他撂上去的。
如今她可是堂堂左护法,先不说武艺高强与否,单说这上马的姿势必然也是干净利落巾帼不让须眉的,可眼下这马这么高,她真不敢保证能一次成功。
还是等他们都走光了再上吧,丢人事小,被谁察觉不妥传到死狐狸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好不容易盼到最后一个人也扬尘而去,余小晚这才磨磨唧唧地往马背上爬。
果然不出她所料。
一次,失败,两次,失败,三次……她直接摔地上了。
那马镫摇来晃去的,还真不是余小晚这种废宅能蹬得稳的。
这可怎么办?还仗剑天涯呢,连马她都爬不上去!
不等她从地上爬起来,耳旁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即便是一道破空之音。
一抬头,莫非已轻飘飘落在她面前。
“怎么?”
莫非俯身将她拉起,不等她找借口,他已善解人意的帮她找好了,“伤疼?”
余小晚赶紧软下挨过蛇咬的那条腿,半靠在莫非身上,一副病弱之态。
“是啊,我也不知怎么的,这条腿一直软得使不上力,大抵是骑不得马了。”
“余毒。”莫非不疑有他,懒腰将她抱起,脚下轻点,轻飘飘落在了马背。
莫非将她小心放在身前,搂好,随即食指拇指掐成环状,凑至口中吹了个长哨,那匹空马便乖乖地自己回了别院。
一路紧追,很快便追上了大部队,莫非并未减速,快马加鞭,明明玄睦就在前头不远处,他却紧追了百十里才凑到玄睦身侧。
玄睦伤了手臂,只一手拽着缰绳,却还不要命地策马狂奔,看得余小晚心惊胆战。
“慢些!”莫非道。
玄睦不语,身形随着骏马不住颠簸,脸色苍白如纸,却丝毫不肯稍缓。
“慢些!”莫非加重了语气。
玄睦这才挤出一句,“我急!”
莫非蹙眉,“危险。”
可不是危险怎么的,这么快的马速,还一只手臂,尤其这附近弯路较多,一个不小心真甩出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道理都懂,可玄睦却还是不肯停,猛抽了一下马鞭,远离了莫非。
莫非无奈,只得紧追其后。
这一赶,便是整整一日。
当日玄睦揣着蛇身的她赶路,她已觉得玄睦不要命了,如今再看,当时他好歹还顾及喂她吃喝,中途会稍事休息,如今却才是真的不要命了,一路不吃不喝,直到深夜才停。
停下后再看,各个都是灰头土脸,哪里还有半点大侠的英姿,一个个跟难民似的。
玄睦翻身下马,身形踉跄,秦钟燕也不知怎么说服的玄睦,竟与门人同骑,也跟了过来,她蹲到土路旁干呕了半天,又喝了口水漱了漱口,这才粘到了玄睦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