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是不容易,还得看上头人的脸色,能这么婉转的答了她已经不错了。
余小晚也顾不得过多感慨,她现在已是自顾不暇脑中乱成一团,真想就这么厥过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尼玛!
无杀门就是魔教!
那玄狐狸岂不就是教主没跑了吗?!!
没想到当日玄睦一语成谶,还真当上了魔教教主。
可这不科学啊!
同一个副本男主难道还能兼顾两个副本?还是说,因为之前的副本失败了,所以才横加了这么个副本重新攻略他?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个次元空间濒临崩坏,肯定是要拼命纠正剧情的,再重新刷一遍玄狐狸也算可以理解。
可玄狐狸狡猾的很,她到底该用什么身份面对他?
主动承认自己就是玄武?
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可是连条蛇都敢塞进嘴里吞掉的骚狐狸啊啊啊!!!
让她主动承认身份再被他吃尽豆腐甚至贞|操不保,还不如直接捅死她算了。
况且现在还不知道任务是什么,这么早就不打自招,岂不是白送他嘴里给他啃?倒不如实在瞒不住的时候再说,反正横竖他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剥皮啖肉去胆剜心什么的,都是随便说说的,她就不信他真敢!
他不敢吧?
肯定不敢吧?
大,大概吧……
算了算了,还是别想这么糟心的问题了,横竖承不承认最后被认出来的话一样都是被轻薄,那她干嘛还要那么傻主动承认?
最好的办法便是,先按着隐瞒路线走,实在瞒不住再在他挑明之前主动承认争取宽大处理。
ok!就这么愉快(并不)的决定了!
主意已定,余小晚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下床,没急着出去,先一瘸一拐到桌旁拿起铜镜照了照。
嗯?
水眸盈盈,桃腮含春,半点朱唇,勾人心魂。
这镜中的芙蓉美人怎的这么眼熟?
这,这不是……霓袖吗?!
余小晚难以置信地端着铜镜又到窗下细细辨了辨,古代的铜镜虽比不得现代的玻璃镜,可眉眼还是能辨得出来的。
没错,这就是霓袖,只是装束发饰大不相同,再没有当日在万花楼时的满头珠翠环佩叮当,只简单的一支血玉桃花簪随意的绾在脑后,几缕青丝散在肩头,随性散漫,颇有几分东方不败女人时的风骨。
看来当日在万花楼的未语先羞都是演技啊!
穿到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身上,总好过陌生人,可问题的关键是……
玄狐狸跟霓袖明显很熟啊摔!这样很容易露馅的!
这才刚穿过来不足半个时辰,余小晚已经森森感觉前路多舛,她只想给自己点蜡。
稍稍平复了下混乱的情绪,她微叹了口气,将铜镜放回桌上。
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围在玄睦身侧,又怎么逃得过再见耶律越?
罢了,该来的躲不掉,总还是要面对的,她闭了闭眼,转身出了厢房。
甫一开门,扑面而来一阵凉气,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不等回身关门,就听一旁传来一声诧异。
“秋水姐姐?你怎么出来了?伤好些了吗?”
秋水?不是霓袖吗?
哦……霓袖大抵是花名。
余小晚转身冲来人微微一笑,“我好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来人是个年轻女子,看上去与霓袖年龄相仿,也是同样的靛蓝衣裙,发饰比她稍稍复杂些,发间鬓有珠花玉簪,手中端这个托盘,盘中是热气氤氲的汤药。
“我自然是来给姐姐送药的,没想到姐姐竟起身了!”
女子上前两步左右瞧了瞧她,见她确实无碍这才放下心来,随即笑道:“姐姐可吓坏门主了!带着伤就跑出去为姐姐寻药!姐姐也晓得,这会子到处都是疫病灾民,药堂都闭门不开,门主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寻来了药,紧赶慢赶给送来的。”
说着话,两人复又进了厢房。
“门主一回来就先过来看姐姐,姐姐昏迷不醒却是不晓得,门主身上的伤都还流着血呢,都顾不得管,就惦记着姐姐,要不是主上有令,他大抵还赖在这儿不走,非得亲自给姐姐喂了药不可。”
这女子口中的门主必然就是莫非。
余小晚眼神游移了一下,随身坐在桌旁,端起那药闻了下,却没急着喝,抬眸望向那女子,也回她一笑。
“我这一伤倒是有些糊涂了,这是哪儿?”
女子竟一点儿也不意外,“姐姐来时已是昏迷不醒,不晓得这是哪儿也是常理。这儿是分坛的一处别院,离惠州城还有些距离,不必担心疫病传来。”
余小晚微点了下头,“你方才说主上……主上也在别院?”
女子推了推药碗,示意她快些喝。
“那是自然,主上手臂的伤虽不重,可那箭上有毒,还偏是蛇毒!主上本就有蛇毒在身,这下更是重上加重,他偏还催动内力打斗,又追了那贼子百余里,当真是差点就没了命了!”
说到此处,女子重哼一声,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态。
“这主上都当了皇帝了,怎的还这般任性!若不是发了高热从马上栽下,只怕他还要再追!”
余小晚心头一跳,搁下药碗,“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女子收起忿忿之色,微叹了口气,“幸而有个婢子身上还有解药,门主便给主上补服了下去,又催动内力,加速了主上体内解药运行,这才赶在蛇毒入心之前,抢回了条命来。”
这话说来不过三两句,可其中凶险,余小晚却是可以想象的,玄睦这傻瓜,她不见便不见了,还追什么?!
还说她傻蛇,他……才是个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