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挣扎了几下, 蛇尾巴都拧成疙瘩了,却依然没能挣开玄睦,他咬得可真够紧的,这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虽不疼, 可羞耻感直线上升,尤其那湿热的舌尖不要乱动好不好!
这到底是咬人还是在猥|亵啊摔?!
余小晚挣不开,气得拿蛇脑袋撞他的额头。
上次不还嫌她腥的吗?这又是在干嘛?要不要这么变态这么破廉耻!!!
不知撞了几下,死狐狸终于大发慈悲松了牙齿, 这次余小晚没有会错意,他竟真的真的真的……尼玛真的舔了她一下!
那温热柔韧湿滑的触感,惹得她不由打了个激灵。
玄睦将她搂在脸侧,蹭了蹭。
“我喜欢这字。”
这话呢喃一般, 响在耳畔, 磁性沙哑, 仿佛带着钩子。
余小晚晃神了一瞬间,这才低头看去, 他方才舔过的位置, 正是那鬼纹胎记所在, 昏暗的夜色之下,那鬼纹赤红如血, 熠熠生辉。
怎会这般亮?
虽说月黑风高,可之前时晟、耶律越的胎记却比这黯淡的多, 这鬼纹平日里已比他们明亮, 今夜却越发的耀眼了几分, 简直就像是月圆之夜亟待验证一般!
难怪玄睦一眼便看见了她。
玄睦将她盘在脖颈,脚尖轻点,眨眼便跃出王府,一路朝着皇宫而去。
“它代表你属于我。”
嗯?
玄睦说的突兀,声音又低,还未出口便被风吹散,余小晚根本不曾听清,不等她问,玄睦再度开了口。
“你胆子不小,出了事不去寻我,倒自己跑了!今夜我若不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躲着?”
找你干嘛?你那么忙。
不过是腹诽的话,根本没机会描出就被玄狐狸堵了回来。
“别拿我忙做借口!既知道我忙便更该来寻我,你这么一声不响的失踪,我如何坐得住?!记住了,下次再敢如此,可就不是咬你这般简单了!”
!!!!
那你还想干嘛?!!!
或者……你能干嘛?
玄睦一边飞驰,一边探手敲了下她的小脑壳。
“再有下次,我就天天让你陪我沐浴!”
余小晚忍不住抽了抽蛇吻。
行行行!她不敢了还不行吗?!
这死变态臭狐狸!黔驴技穷,就会拿这一招威胁她!不要脸!
玄睦悄无声息地回了皇宫,没去御书房,而是闪进一间无人厢房,快速换回了龙袍。
余小晚始终挂在他脖颈,即便换外袍都不曾被他放下。
打点好一切,他探手抚了抚她冰冷的三角脑袋,沙哑的嗓音淡淡回荡在空旷的厢房。
“父皇昨夜说了许多,我一时有些难以承受便大意了,险些让长生伤了你,是我的错,抱歉。”
嗳?
那般奸滑狡诈之人,这般一本正经道歉,余小晚还真有些适应不来。
“不过,抱歉归抱歉,我可还生着气,下次绝不许这般不声不响独自离开!你知道我这人不大正常的,真出了什么事,我可不顾什么百姓什么天下,我只顾我在意的,其他的,便是满城百姓都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余小晚有些无语,这算什么威胁?用他的天下他的百姓威胁她?他不会真以为她是积攒功德渡劫的神仙,是个什么心怀天下的白莲花吧?
想想也是,除了神仙,平白凡人哪有这么好的待遇做任务攒功德换自由身的?
难得玄睦也能聪明反被聪明误,便让他误一次吧。
“长生我已命人关入天牢,待过些时日闲暇了再处置。”
余小晚一怔,垂首在他后颈写道。
【不妥。】
他歪头蹭了蹭她,昏暗之中,绯色血瞳浮着微光。
“有何不妥?”
【他忠心。】
“忠心?”玄睦冷笑一声,“他的确忠心,可忠得并非我的心。”
余小晚并未多劝,玄睦与时晟不同,时晟对背叛之人恨之入骨,只杀死都嫌不够,还要让其受尽折磨。
玄睦却不同,他自然也恨,可并非不明事理,他其实相当护犊子,何况长生虽是玄帝的人,却也是忠于他的,关着长生不过是为着省心,免得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即便将来得了闲暇惩治他,想来也不会多重。
玄睦将她塞入宽袖,这次也顾不得她会不会闷着,会不会无聊,反正打死不会再让她离开半步。
就这不大会儿的工夫,前朝已被那些朝臣御林军翻了个底朝天,他们以为玄睦被人暗害了去,差点没再敲一次丧钟。
玄睦一出现,他们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涌了过来,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头,乌压压一片,密集恐惧症绝对受不了。
“陛下!您可回来了!”
“陛下!您这是去了哪儿?可让奴才们好找!”
“陛下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