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张床就是谜面,这次是要追查一张床的来历吗?”身后传来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秦肖猛地回头,易书正掩着口咳嗽。
或许是秦肖的目光太过灼人,也或许是咳的太厉害,易书的后颈染上丝丝缕缕的红色。等他好不容易压住咳嗽,秦肖已经站在他身边,想触碰,想把这个人拥进怀里,就这么一辈子把他关在自己身边就好。可是还不能,他还不能。秦肖的心情一下从易书醒过来的兴奋中低落下去。
易书进来盯着那些多不胜数的录像带,“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次平行空间没给出规则?”把第一卷 录像带放进去倒带到开始的部分,仔细看过,“这些录像带就是规则。”
易书每过一段就暂停一下,每次停下的地方也都很有规律,看到最后赵岩已经琢磨出了规律,他一直都被那个女人锁骨处的尸斑吸引了注意力。却忘了最关键也是最常见的一个场面——回头。
一个在别人公寓下哭得那么难过伤心的女人,大多时候走的时候不会因为内心的挣扎而回头看看吗?更别说她走的缓慢,有些依依不舍。但是每次她想要回头的时候,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僵硬着,就像在害怕着什么。而易书每次暂停都是她僵硬的后一二秒里。
所以说空间的第一条规则是不许回头?
但是眼前这么多录像带,难道有几十条规则等他们去看吗。三个人坐在一块,离出口很近,这个房间一旦有什么变化也可以及时脱身。但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如果破解不了这个题,这个出口也不过是个摆设,如今不过是安慰一下,聊胜于无罢了。
秦肖又抽出一卷录像带,只不过从头到尾这卷带子都勤勤恳恳的花白着,什么都显示不出来。再试两卷也是如此,也就是说所有的线索都在这卷录像带里了。
易书的伤口虽然好多了,只不过体力依旧不济。秦肖生怕他累着一手拖一个,把他们带回了另外一个干净的房间。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易书在脑子里过着录像带的内容。
还有桌子上这张空白的纸。一般平行空间不是会给出他们提示,以及注意的等等事项吗,这次怎么会这么反常。是特殊,还是其实答案已经落在他们的思维误区。易书拿起桌上那张纸放在手里,普通的纸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到底答案是什么?易书觉得明明答案就在脑子里,却始终得不到最关键的那点思路。
“别把自己逼得太狠了。”秦肖顾忌着他们现在不能回头,走到易书身前从他手中抽走了那张纸,“该休息了就好好休息,难得在这有吃有喝,还勉强算安全。你身上的伤也好的快。”
易书笑道,“这倒是,不过这里这么安稳,我就很担心再上一层会遇到什么事。毕竟平行空间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这层给予的特殊优待,肯定是更上层有更大的难度。不过,为什么没有规则注意,还会出现这张纸呢。”
易书下意识把自己的疑惑说出口,心中微微一动。是啊,如果需要录像带给他们规则,这张纸就没必要出现了。换言之,录像带中是存在着规则,但是也不是规则。而是给他们生路的提醒。
“赵警官,你身上有没有带笔?”易书问道。
赵岩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从身上拿出一支放在现在有些旧的老式钢笔。钢笔的有些部分已经被摩擦的泛白,但是用起来倒是依旧流畅。
刚写完眼前再次变幻。易书把笔合上,静静凝视着面前的场景。
那个女人受制于某些东西,不能回头。他们接受平行空间的胁迫,也不能回头。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至于那张纸,则是用来写答案的。
毕竟我们都活在恐怖之中,你以为你是戏外的看客,其实不知你本是戏内的主角。
易书在模糊的场景里看着那张木质的长桌,又想起那些花季女孩的性命。虽然不知道录像带里的到底是真是假,心里这份无法宣泄的难受始终是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