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州纹丝不动:“娘娘是觉得,我们陆家合该捧着你,贵妃娘娘也该捧着你,乃至于陛下和太后都该捧着你,才算是对得起你吗?”
皇后冷冷瞪着他。
陆鹤州冷笑:“当真是无稽之谈!”
陆鹤州拉着岑悦离开,皇后眼中发红,看着陆鹤州,眼神突然癫狂起来。
她颤抖着手臂,举起手来,慢慢抽出头上的玉簪子,一头情丝披散下来,眼神里的癫狂越发清晰。
押送的太监一时都没能压住她,眼睁睁看着她朝陆鹤州冲过去,尖锐的簪子直朝着胸口而去。
陆鹤州感觉到耳边的风声,眼神一凛,来不及躲避,只能拿手臂挡了一下,锐利的簪子就刺入了手臂里。
皇后眼神疯狂,一把拔.出簪子就想再刺,陆鹤州伸出一脚,将她踹远了,喊道:“去请太医和陛下。”
几个小太监也吓坏了,“太,太傅大人……”
陆鹤州眼神凛冽:“快去!”
岑悦捂着陆鹤州的伤口,拉着他往太后宫里走,太后还在看戏,见他们回来,震惊道:“这是怎么了?”
陆鹤州简要把事情说了。
太后啪一声拍了下桌子:“她是疯了,来人,传哀家懿旨,废皇后在宫中伤人,贬为庶人,居于冷宫,永世不得出,你们几个快去叫太医。”
“臣已经让人去找了。”陆鹤州道,“太后息怒,臣没事,只是小伤口。”
皇后多年养尊处优,力气有限,且一个簪子也不是刀剑,伤的不深,只是血流的多了一点。
岑悦站在一旁,眼睛雾蒙蒙地,一言不发。
陆鹤州笑着安慰她,“别哭,你一哭,我不疼也要疼了。”
岑悦摸了摸眼泪,“我没哭。”
“好,你没哭。”陆鹤州含笑,“这么一点小伤,你第一次看见我,我伤的比这重多了,你也没有心疼,还把我拖回去。”
岑悦声音哽咽:“这能一样吗?”
太后深深叹口气,也没有说话。
陆鹤州摸了摸她的脸,轻笑道:“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你看看你,哭的把人都泡软了,真实一池水。”
“你……你还有心情说笑话。”岑悦抹了抹眼泪,“我不哭了,你老实一点,又流血了。”
陆鹤州乖乖道:“好好好。”
太后站在一旁,眼神温和无比。
悦儿和陆家老二,当真是天生的一对,他们过的幸福,日后九泉之下见到女儿,她也好说话了。
是时候让皇帝赐婚了。
早点尘埃落定,就不必操心太多,陆家老二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
太后看着陆鹤州,慢慢道:“陆老二,过几天你好了,去钦天监一趟,让他们算算你们的婚期。”
陆鹤州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看见岑悦鲜红欲滴的耳根,忽然笑起来,“谢太后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