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床都塌下去了,还不是从后边塌下去的,而是侧面,许昊东和方争就跟两个缠绵贴合在一起的油条一样,滚着就滚到了塌下去的床板那里。
还好方争用力一抱,抱住许昊东没有从自己身上继续往床边滚,不然那寸余长的钉子绝对扎进许昊东的后腰。
你看我,我看你,看看床,看看已经耷拉下去的小老弟们。
俩人笑疯了。
可怜呀,憋了六个多月都快憋疯了,愣是把同居的日子过成异地恋一样,不过还是看得到摸得到就是吃不着。终于放肆开吃了,出状况!
多惨呀,估计没人比他们俩更惨了,爱一下都床塌了。
只好爬起来,还要小心点不要被钉子板子的刮伤了屁股,裹着床单穿着睡裤的,拿着锤子修床。
方争蹲在许昊东身边,本来还很严肃的,后来也不知道戳到哪根神经,笑的都在地上打滚了。
许昊东脸都红了,一直说你别笑别笑,等我修好了我就让你哭啊。
方争越笑越厉害,趴在许昊东的后背上,笑着笑着,许昊东感觉脖子上有点湿意。
许昊东也心里发酸,方争太难了,这六个月的压力太折磨人了。
“我爱你。”
方争的脸埋在许昊东的肩膀上,闷闷地说着我爱你。
如果没有许昊东,他坚持不下来的,回想这六个月,许昊东对他的点点滴滴。
一曰三餐加宵夜,有时候耍赖了都是他一口一口的喂着。
累了帮忙洗澡洗脚,胳膊酸了给他按摩,就连头发长了要扎小辩都是许吴东来。
父母他照顾着,爸爸的肝硬化治疗他负责,保姆的工资他给出着。
放下了他自己的生意,放下他的父母,放下他所有的事情,就在身边陪伴。
变着花样的哄他开心,变着花样让他多吃点,变着花样的给他解决所有麻烦。
他的成功离不开许昊东,是许昊东把他从萎靡里拉出来,是许昊东支撑他度过这一段最艰难的学习。
许昊东对于他来说,就和空气和水和阳光一样,成为生命里不能缺少的许昊东笑笑拍拍他的手,辛苦,但值得。
事情真的挺多的,腾云镇那里是眼一闭爱咋咋地不管了,这才留在京城。隔三差五就出状况,二海每次都在电话里喊又出啥啥事儿了,解决不了了。你快回来吧!
方争爸爸弄个偏方吃的在医院里上吐下泻许昊东都没敢告诉方争,说有事才回去,找医生找专家被医生训斥。
很多的事情,看看在画画的方争,只好拿着手机去外边的楼梯里打电话,就怕声音大了一点吵着方争。
实在解决不了的才回去,就这么粉饰太平的结束这六个月的闭关。
没什么呀,这不是作为伴侣爱人应该做的吗?
解放了,先和小白聚会,俩人用出狱的欢喜,好好大吃一顿,参观小白的画室、经纪人希望方争把这六个月来的画作拿出来卖掉。方争不卖,经纪人询问为什么,方争说那都是残次品。
最开始是从基础开始,后来就画画,每天老师都会布置作业,画,感想,口述不算还要写下来。然后每一幅画都要交到老师手里去接受点评,那把他们给打击的呀。
抱着热情创作的画作,自认为完美,到老师那里就一无是处,都怀疑自己的手是不是手,是不是爪子,有一个老师说的特别让他们怀疑人生,老师说你抓个猴子给他个画笔画的也比你们的好!
不断交作业不断地被批评不断地自我怀疑。
不断的修正,不断地改掉画画时候的小问题,把以前的习惯都改掉。
结束了,他上交的作业就画作能有二三十幅,丢在角落里方争都没眼看第二眼,特耻辱那种。看一眼都觉得丢人。
这东西拿出去卖掉?那个眼瞎钱多的土大款会买呀?家里再有矿山也不会这么败家呀。
许昊东都打包起来,运回腾云镇,不卖,放到他们的茶馆啊,民宿啊,当装饰画。
会腾云镇,终于可以回家了。
许昊东的大嫂生了一个非常帅气的小男宝宝,方争知道这事儿,孩子办满月酒许昊东还回来了呢,方争还嘱咐许昊东买一个纯金的小金锁。
方争挺怕小孩的,尤其是啥也不懂的小孩,除了哭就会哭那种。到家就去看小侄子,许昊东对着小宝宝一笑。大侄砸我是你二叔,手指弹了下宝宝的小鸡鸡,宝宝一脚踹在许昊东鼻子上了,踹的许昊东眼泪汪汪的捂着鼻子方争拉拉小孩的手,小孩对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