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爸身体真不错。要不是你姐回来了救我,估计我要被你爸打死。
方争叹口气。
“去镇医院,上个药包扎下。”
“没那么娇气,回家擦点药就行了。困死我了一宿没睡。”
许昊东打个大大的呵欠,方争拉住他的手。
“委屈你了。”
“说错啦,是委屈你爸妈了。”
方争本想说点抱歉的话,被许昊东这一句话给整的没气氛了,想笑,尤其是想起他老妈吃瘪的时候。
虽然很不孝顺,但是好想笑。
许昊东混蛋,对付方争妈的胡搅蛮缠似乎用对了方式。
“我这么一闹,不奢望他们马上同意,但至少能不给你找不痛快。就算是以后你父母还不依不饶的,我连续闹他们两次,他们也就怕我了,就不敢了。等他们七十几岁了,想闹都没力气了,那咱们说啥他们就没办法了。坚持就是胜利,不妥协就是对我的鼓励,媳妇儿,一定不要轻易妥协啊。”
方争抓紧他的手。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当年被逼的选了我不喜欢的专业,这次我不会被逼着放弃我爱的人。专业可以从选,爱人不能重来。”
许昊东觉得自己浑身都不疼了,方争眼神坚定,不动摇,不妥协。
拉过他的手在嘴边用力亲了一口。
许昊东洗了澡光着上半身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方争跪坐在他身边,小心的剪掉身上那些破皮,然后涂上消毒水,在撒上药。小心的给他揉开药膏,慢慢的吹着。
“疼吗?”
方争眼睛里都是心疼,老妈下手挺狠的,脖子上好几道血印子,都是连抓再挠,后背上,胳膊上都是紫色红色的抽打的痕迹。
许昊东打个呵欠。用力抽了口烟。
“疼倒是不疼,我就是犯困。”
“靠一会,我一会就上完药了,你就上楼去睡觉。”
许昊东答应着,脑袋往后一靠,靠着沙发背就闭上眼睛,抬起左手臂挡住眼睛,右手夹着烟。
方争小心的把他腰上胳膊上的伤也都包扎好,拿掉他手里的烟熄灭。
许昊东这么一会就打呼噜了。
方争本想把他喊起来让他上楼睡,听到许昊东的呼噜声,心里一软,低头在许昊东的脸上亲了一下。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给许昊东盖上。
胳膊上还有一道红,那是被抽打出来的。
方争把药裔揉散,容易吸收。侧着头看这许昊东。
心里一动,拿过绘本和画笔,就开始画许昊东。
右脚脚踝搭在左边膝盖上,大大咧咧的坐着,身体后仰,这个角度只看到他刚毅的下巴,浑身松散放松的露着腹肌和胸肌肩膀,有一身疲惫,有创伤后的残破,还有结实漂亮的腹肌,组合在一起,一个爷们硬汉受伤以后疲倦的睡去。在硬的汉,也让人心疼。
许昊东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迷迷瞪瞪的看着前方,方争支着画架,正在画画,就在他前面。看到许昊东醒了,把手里的画具放下。
“走了,咱们回去睡。”
方争伸出手去拉他,许昊东哦了一声,跟着方争上楼。
“再画啥啊。”
“画一只受伤的野兽。”
“老虎啊?”
“野驴。”
许昊东嘿嘿的笑着,搂紧方争的腰。
“夸我呢。”
抓住方争的手往胯下去按,摸摸,是不是跟毛驴一样大。
方争脸发红,赶紧上楼去睡,一沾枕头,许昊东又进入秒睡。
方琮第二天中午时分急匆匆的跑到方争这里,就好像身后有人追赶一样,从包里拿出两份档案袋递给方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