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啊?你忍心看着我摔下万丈悬崖啊!”
方争气的鼻子都快歪了,按住许昊东的肩膀用力一按,许昊东多半个身体被按下去。许昊东吓得都不敢伸直了腿,他伸腿了,伸了好几次,脚丫子就是踩不到实地,他就觉得脚下是悬崖。
方争用力一压,许昊东吓得全身紧绷,这什么败家媳妇儿,这是要他死吗?
他绝对要摔死在这,我的亲妈,我要死在我媳妇儿手里啦!
等等!
许昊东的脚尖碰到柔软的东西,试探性的把两只脚都放下去,软软的,赶紧低头看看。
嗨!要不说人对未知充满恐惧呢,他以为脚下是悬崖,原来脚下是厚厚的一层树叶。也不知道积累多久了,草厚又堆积了很多树叶,特别宣。
方争好气好笑的看着他,撒手掉下去也摔不疼。
许昊东抬头对着方争露出傻笑,嘿嘿。
方争抬脚作势要踹他,你给我滚下去!在树叶里打滚去吧。
许昊东一把抓住方争的脚,再松手的同时,也把方争脱下去。
方争真想大骂他你混蛋,眼前的一切就快速闪过,随后陷入棉花团一样的东西里,但不是棉花一样的柔软,还有点什么东西扎屁股,一股树叶要腐败没有腐败的味道传来。
树叶就像是纷飞的蝴蝶,干燥的很,由于重大的冲击,还是飞舞,就在眼前一片一片的,在纷纷落下。
紧跟着许昊东一个翻身就压在方争的身上,低头吻了下去。
方争抱住许昊东的肩膀,腰部用力一拧,把许昊东压在身下,亲了回去。
这是个背阴的地方,中午太阳再怎么厉害,这里也晒不到,身下软软的,宣宣的,有一种睡在席梦思大床的感觉。
许昊东拉住方争的手放到心口,看着天空。嘿嘿一笑。
“媳妇儿啊,你说明年这里会不会长很多小蘑菇。”
方争嘴唇殷红,呼吸有些急促,牛仔裤的扣子都没有扣上呢。
侧头看他一眼,不太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我的儿子们都撒在这了,说啥也该长出一排排蘑菇呀,多高的营养啊!全蛋白质。”
不要脸!
方争也没想到有一天他敢这么胆大,席天幕地的就胡闹起来,估计也是在野外放纵了,树叶扎屁股都不管,一直到舒爽为止。
推开他整理衣服,回身就捧起一堆干枯的树叶对这许昊东就丢过去。
许昊东大笑着,纷飞的树叶纷纷落下,笑容灿烂无比。
方争心跳得厉害,看着他笑的灿烂,心跳越来越快。
还好相机没有摔坏,不然方争要打他一顿了。
宁静的水边,偶尔有飞鸟经过,方争又去拍照片了,许昊东特别手巧的用鱼线拴上罐头肉,在河里掉了几个大河奸,简单的自动加热火锅里多了点河鲜,吃着许昊东送到嘴边的大虾肉,有点难以置信,采风和郊游是一样的,根本就不辛苦,还很好玩。
雾霭悄悄弥散的时候,他们俩把垃圾一收,背起背包回家去。
等他们下山的时候太阳都落山了,远远地就看到许阿妈站在门口等他们,许阿妈对他们喊着,东子,方争,回家吃饭啦。
方争心里一暖,他不想离开腾云镇的原因越来越多了,以前很单一的这里就是避风港,现在他想守着许昊东,守着许阿妈。守这片宁静。
他在自己父母身上感受不到的家庭温暖,许阿妈都给他了。
回到家开始收拾照片,顺便琢磨自己想画的东西。
经纪人要给他出画册,他也要拍照片,出版社派人过来采访他,采访的稿子会放到画册的前言部分,顺便给他拍几张照片。
杂志社想拍的仙气飘飘,最好干净的不食人间烟火。浑身上下透着艺术家的气质。
可等杂志社的人来了,他们看到的方大画家正按着烧鸡吞着口水的拧鸡腿。
馋的要命那种,眼睛都发光了,拧了一个鸡腿就要吃。
许昊东赶紧冲进来,用身体挡住方争这个太馋的样儿,对这杂志社的编辑和摄影师一笑。
“二位外边请,喝杯茶吃点东西。我们方画家这几天一直在奋战画画,废寝忘食的,好不容易出关了先吃点饭。”
许昊东胡说八道的,昨晚上爬了一天的山的方争累的腿疼,很早就睡了,睡醒以后早晚还没吃就嘟囔着我想吃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