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了保护我的画才受伤的。”
方争坐着一动不动,许昊东没有从昏迷中清醒他是不会走的。
许昊东保护了他的画作,不然许昊东不会受伤。
“方争,你不能这么想,那俩人还没抓到,也许是他们之间有过节呢。”
什么保护画作?许昊东什么人啊,和他有过节的人多了,再说了,许昊东当天喝了多少酒?他喝多了,行动不便,躲闪不及这才受的伤,怨的上谁?和方争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偷我的画,昊东一直护着,所以我的画才没有丢。”
方争一字一顿的强调着,不要再说任何没关系的话了。
奶奶死的时候,他妈妈就这么说,那是他自己掉下床的摔死的,怨不上别人。
许昊东受伤她还这么说,都没关系吗?没有因哪有果?
不要太自私了好不好?
许阿妈赶紧推着方争,“你姐姐要结婚这是大事,东子现在也没事了,你在这干嘛呀,快去帮你姐姐准备结婚的事儿。”
方争还不走,许阿妈在方争腿上拍了一下。
“不懂事儿,你姐结婚,一辈子就结一次婚,这是姑娘一辈子最大的事情。”
方琮拉住方争妈往外走。
“让方争留在这吧,昊东现在还是危险期,他们关系这么好,就算是回去方争也不放心。再说是我结婚,又不是方争,女孩子家的事情他也不懂啊,就在这吧。摆酒的事儿也简单,酒店都订好了,衣服什么都弄好了,回去做个面膜睡个觉就行了。阿妈,我先走了啊,明天让方争给您带喜糖吃。方争,照顾好阿妈和东子。”
拉拽着硬是把他妈拉走。
方争妈非常不满意,拐弯了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方争,方争头也不抬的,把他们都当成不存在。
“你呀,也一样的混蛋,东子故意混蛋,你就是蔫坏。你姐结婚,你在医院守着东子,你就不怕犯了什么忌讳?你妈让你回去也是有他的打算。就这么拧。”
“我不回去。我回去也不放心。”
许阿妈轻叹口气。
“东子交了很多狐朋狗友,能这么帮忙出力的只有你。”
方争沉默了,许昊东对他不是哥们朋友,他们俩…
说是朋友,比朋友亲密,说是哥们,比哥们更好,说是恋人,自己不承认。
许昊东中午就醒了,医生说他血液内酒精含量很多,这也是他一直昏迷的一个原因。
清醒以后还透过玻璃窗对外摆摆手。
一直等在外的许阿妈,方争都松口气,悬着的心脏终于落会肚子。
身体素质好,底子好,二十四小时的观察期以后,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县局的刑警听说许昊东清醒了,赶紧过来,医生不建议许昊东接受问询,许昊东说没事。必须要把这件事说清楚。
刑警都穿着无菌服进到病房内,用录音笔记录着。
许昊东气息微弱,声音很轻。
他到家就撞到这俩小子偷画,本来已经控制住了,但听到被送到派出所这俩小子就跳起来再次反抗,在一个小子威胁要割坏方争的画的时候,他被袭击,腰部一刀,随后转过身,第二个人又给补了一刀。
事情调查清楚了,不是意外,这就是故意杀人!
意外杀人还有量刑,故意杀人就没有余地了。
一级通缉令,通缉这俩小子。
腾云镇的人也都震惊了,这两孩子的父母更是大惊,不就是偷东西没偷到吗?怎么还故意杀人了?这还不判死刑啊。
跑到许阿妈家里嚎啕大哭,希望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不要让俩孩子出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没成年呢,还不够十八岁呢,这一辈子都要完了。孩子小不懂事儿,不要斩尽杀绝啊。
许昊东大嫂不知怎么办才好,给许阿妈打电话,许阿妈在电话里告诉许大嫂,让他们哭闹,你抱着孩子回娘家,就说这事儿有法律呢,他们爹妈没教好,有法律有警察会好好教育的!
方争再三告诉许阿妈,在这事儿上绝对不能手软,不能念什么情,咱们念旧情,这些人可不管什么交情,但凡这俩崽子觉得都是街坊邻居,他们就不该偷东西,更不该一口气给许昊东两刀。
折腾了一天一夜,许阿妈也撑不住了,靠在墙上打盹,方争把许阿妈的头放到自己的肩膀,静静的坐在重症室外看着里边。
许昊东断断续续的醒过来晕过去,手术的时候下了两张病危通知单,转到重症室,医生护士说生命体征很好,没有病危通知,就说明他还好,没有生病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