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揍的那狗崽子一看事大了,他们只是偷东西不想杀人的,可到这一地步,跑!跑了就行了!跑了就抓不到他们了!
一拉他,踉跄几步,不管不顾的冲出去!
许昊东靠在半成品的油画上,身体慢慢的下滑,摔坐在地上。
喘了口气,低头看看肚子上的伤口,伸手捂住出血的地方,用力按住,可一小会,鲜血顺着指缝开始流,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许昊东皎着牙,疼痛开始席卷全身,甚至有一种前后被冷风贯穿的透心凉感觉。
苦笑了下。
“我他妈,阴沟翻船。”
大风大浪他都经历过,今天却被这俩小狗崽子给伤这样,俩狗崽子年纪加一块估计跟他年纪一般大,却被这俩小子扎了两刀。
要不是,要不是护着媳妇儿的画,他要把这俩小子给拆了!
疼痛感席卷全身,也不知道扎了肺还是扎了肾,许昊东眼前一阵阵发黑。
扎肺还好办,千万别扎在肾上,他跟他媳妇儿只撸过两次,还没真的做过呢,不然也太,也太不甘心了。
疼痛让他没有力气,挪着,往前趴着,这个动作他做起来费劲,一手还要按着伤口,慢慢的往前挪,挪的地上一道血迹,终于把摔落在地的手机抓到手里。
撑着最后一口气,手机页面还停留在派出所所长老张的上。
许昊东点了一下,电话拨通。
“喂,东子啊。”
老张打着呵欠的声音传来。
“镇长家,我,我被小偷捅伤了!”
“什么?”
老张瞬间蹦起来。
“我这就去这就去!”
腾云镇是一个很祥和的地方,出的最大的案子就是一个大爷丢了两只羊。
现在许昊东的报警电话打过来,所长老张带着唯一一个值班的辅警就往这边跑。
出大事了!
方争平时睡觉盖的小毯子也丢在地上,许昊东抓过来按在伤口上。
眼前一阵阵发黑,呼吸都紧张了,心跳都快了,许昊东感觉手脚都开始失去知觉。
咬着牙,他给方争打电话,就算是死了,他也要和方争说一声,不然太多心里话都带进棺材,那就太憋屈了,方争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
电话接通的时候,方争都准备休息了,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息,方争眉头皱紧。
“你怎么了?喝多了还不睡觉?”
“媳妇儿,方争。你知道,知道我多喜欢你吗?”
“喝大了说醉话呢吧,赶紧的睡觉!”
喝点酒就胡闹,不陪他耍酒疯。
“把电话挂了,赶紧的睡觉,喝了多少啊?下次再这么喝非打你不可。”
“你,你回镇子的第一天,我在县里看到你了,你带着不少行李,特别不方便,我想,我想去帮忙的,可你上了出租车我没机会,我就,想,那小金童怎么回来了?探亲啊。我回到家里听我妈说你不走了,回老家发展,他们都叹气,说你废了,但是,但是我挺高兴,我就一直琢磨你,你站在那左看右看有点发火有点无奈的样儿,你鼓着腮帮吹了一口气的样儿特别,好看。”
“你怎么了?”
方争觉得不对,许昊东的呼吸太急促了。
“其实,你从我窗户底下经过去上山,我是,我一开始是设了闹钟的,就为了等你。每天都看到你,溜达着,慢悠悠的从我窗户下边经过,我从远处就看你,在目送你离开,其实挺好的。你,你太别扭了,从来不爱和人说话,我想和你打招呼,我都不知道怎么打。我就一直看呀,看着你,看你一天,一个月,一年,我不好,我还怕吓着你,我不敢说,我自卑你知道吗?”许昊东嘿嘿的笑着,他一笑,鲜血就涌出的更快。
“我一直觉得吧,你就是,小金童,小仙童,特别好,人参果子一样,闻一闻都能长生不老,我真想靠近你呀,我不敢呀。我就想你要结婚了我就不看你了,这事儿谁也不知道。我一看你就是七八年,你还那样,越来越仙儿了,我是越来越忍不住了。”
“你是喝多了还是出什么事儿了?”
方争打开门就往外走,他心已经悬了起来,事情不太对了。
许昊东这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很少说这话,今天喝多了?怎么听着不像啊。
“我是故意的。我故意把我的,裤衩丢到你的鱼竿上。”□作者闲话:本书由连城读书独家发表,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