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够牛的,打架也不管自己的手,你手骨折了伤了什么神经看你怎么还画画!”
江小白有点脾气。
医生,画家,弹琴的音乐人,他们的手都很金贵,伤了一根神经就不行了。
从包里拿出纸巾,方争很随便的看了看,手背关节的地方擦破了,他一拳头杵在墙上,在墙上擦了一下在挥下去的,关节到手指的地方皮都磨掉了。
接过江小白的纸巾按住伤口。
“回家贴个创可贴。”
“手指头也很脆弱的,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江小白真想给方争两巴掌。
“对什么都不争不抢,能忍就忍,今天你吃枪药了?什么都不顾及,真要出点什么事儿你这辈子都不能画画了。”
“脾气上来我没忍住。”
“是没忍住啊还是因为许大哥啊!”
方争一时语塞,这个,他也说不好,反正今天格外的暴躁。
许昊东捧起方争的手想亲两口。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万一因为我你手坏了我就把自己的剁下来给你,也不行啊。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但这么大的礼我受不起!”
许昊东又痛又甜,心疼方争的手,又觉得他是为了我,这情绪不对,还是忍不住想甜一下,方争今天这么反常,与世无争的脾气特别的暴躁易怒都是为了我,就跟血管里的血液都添加蜂蜜了。
“小白,你去李哥那边拿颜料吧,我带他去医院。”
跟捧着传国玉玺一样,小心地扶着这只手别乱动了,开走小白的车去医院。
江小白担心方争的时候,也有点高兴,方争越来越有人气儿了,多好的事儿。今天这一出可算开了眼了,还以为别人揍他他都不发火的,为了这么点事儿暴跳如雷啊。
看着车开走了,江小白感叹完了,后悔了。
“你们两个狗男男,你们恩爱凭什么开走我的车?这大半夜的我这如花似玉大美男被人给劫了色怎么办?”
烦人不,开走自己的车,距离李哥的店还有段距离,打车不值当,走着还有点远。
有比他更可怜的灯泡吗?
恋爱中的人,哼,一个好东西都没有。
“就是皮外伤,包扎一下就好了。”
急救室的医生一看方争的伤口,虽然破皮的面积有些大,四个手指头,从手背到第一个指关节的皮都掉了,但不用拍片子了。
“他是画画的,万一有骨裂怎么办呀,伤的他不能在画画呢。”
许昊东让医生开单子。
医生听着话,这手真金贵了,赶紧开单子。
“既然是画画的,就知道这双手要多注意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为了我。”
许昊东内疚的很。
“不是为了你,我就单纯看那个小偷不高兴,明明偷了钱栽赃嫁祸不说,还一脸的无所谓,一副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的样儿,欠揍,不揍他不行。”
方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火就蹿起来了,是小警察的敷衍?看到许昊东蹲坐在地上的怒火?还是那小偷的无所谓样子?反正他今天格外暴躁,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没压住火。
打就打了,受点伤也无所谓,都是皮外伤,反正心里这口恶气出了。
“医生,你看他多好,明明为了我受伤这么严重,还帮我减轻内疚,这么好的人你一定要帮忙好好看看啊,可千万别落下什么后遗症的。”
方争活动活动手指,没有疼得厉害,应该不是骨折。
“咱们俩八字儿犯冲吗?这才几天啊,不是腿受伤就是手受伤。”
方争拐了好几天,淤青还没消下去呢,不拐了,走路自在了,又开始手受伤。
“我不好。”
许昊东挺郁闷的,他怎么跟瘟神似得,不折腾别人就折腾方争。
“昨天还说去爬山锻炼呢,你手这样了还怎么上山啊。”
他不说,方争还有点没想起来,以前几乎天天去,说说心里话的,可他有一周没上山了。
腿疼上不去,也没有抓心挠肝的坐立不安。
这几天腿不方便,许昊东在家时间多,晚上没什么追着忙的画画,俩人就看球,睡得晚了,睡觉前许昊东还粘人,跟他斗智斗勇连推在搡不让他进自己的卧室,一觉睡到天亮,起来都七八点了,吃了早饭查会资料,下午就去茶馆喝茶,这一天天的就这么过,似乎上山的事儿因为有借口,就没挂在心上了。
“没事。”
“那明天你想上山了我扶着你去啊。”
没有伤着骨头,医生包扎得非常仔细,不仔细都不行,许昊东恨不得让大夫给方争弄个石膏,就算没伤着骨头打着石音活动不方便他就老老实实的不乱动手了,就能康复的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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