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争还那样,脸不红气不喘,把喝酒当成喝水,都不去上厕所的,许昊东喝多少,他就喝多少,许昊东的衣服扣子都解开了,方争开了第二十一瓶,慢悠悠的倒酒,慢悠悠的喝酒。
许昊东大眼瞪着,眼神开始发瞟,身上出汗了,有些汗珠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撑着茶几,打嗝酒嗝,有心想拿起第二十二瓶,可拿不动了,只能看着方争把第二十一瓶喝下去。
方争把酒杯一放,笑出来。
“喝不动了吧。”
“你,你怎么这么,能喝?”
方争拿出第二十二瓶,想打开,还是放到一边去。
“你还喝吗?”
“缓缓,缓缓再说。”
“愿赌服输吧,给我当长工,给我当裸模。”
许昊东嘿嘿一笑,眼神发散。
“只要,留在你身边,不给钱都,给你暖被窝。”
典型喝大了的样儿,身体摇晃着,坐都坐不稳,还很想对准焦距,可惜他眼前的方争足有三个,在那晃呀晃得,晃得他头晕。
“不用你暖被窝,给我当裸模吧,上楼去画室,我要画你。”
方争抬手捏捏许昊东的胳膊。眼睛发光。
“吉:ffi古”具/示冗。
“这有啥,你让我脱,我,我这就脱给你看!”
许昊东特别爷们的大手一挥。
“别说裸模,你就,把我画成你小黄图里男主角,都,都行。但是,你别给别人看啊,怪不好意思的!”
“走,画画去!”
方争去拉许昊东,许昊东脚底拌蒜,方争拐了一条腿,三条腿走得跟三条假肢似得,就像新安装的腿,哪条都不听使唤,勾肩搭背,一扭八道弯,在客厅走出性感的蛇位,扭着秧歌的上楼。
方争手脚麻利,很快就把画板放好,许昊东站都站不稳了,干脆把椅子让给他。
“脱,脱了随便坐着。”
白白的脸,漆黑的眼睛,通红的嘴唇,袖子卷得高高的,椅子让给许昊东了,他干脆就把画板拖到小床边,他坐在床上开始画,距离远了看不清楚,方争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副眼镜,圆框的眼镜戴在鼻梁上,更加温润斯文。
拖鞋也甩掉了,没穿袜子,牛仔裤还是破洞的,漏出膝盖,脚也很白,一条腿曲着放到床上,另一条腿随意地搭在窗沿,脚在阳光照射下都觉得很白,白的晃眼那种。
许昊东看着方争这个样子,眼睛有点发直,打个酒嗝,浑身燥热。
很热,酒精在体内似乎燃烧了。烧的他浑身都热,不出汗,就是烧得慌。
哦,脱衣服,不说他也脱了,太热了。
甩掉衬衫,脱掉牛仔裤。
“脱呀,看我干吗。我是画家,我不是yín 魔。不要用色情的眼光看艺术!”
方争催着许昊东,别怕,这是艺术!
“留一件吧、”许昊东那么流氓混蛋的人,在遇到这种事儿都很害羞。
“相信我,你脱了才美,穿这件内裤特别辣眼。”
辣的人都不忍直视,一点创作欲望都没有。有一种暴敛天物的感觉。
就好像是,给维纳斯穿上了三点式。
就像是给洛神换上超短裙。
挺好的人,完美的肉体,偏偏穿一件带有卡通小狗的内裤。
惨不忍睹。
“你别怕啊!”
“你别害羞!”
擦,谁怕谁,你不害怕我还怕你看嘛?
说得好像你有我没有似得,就算是比比我身材也比你身材好!
刷一下脱掉,如新出生的大婴儿。
方争吹了声口哨,对着他挑起大拇指,身材真棒。
“我,我怎么坐啊。”
许昊东第一次接受陌生职业,像职场新手,害羞地捂着小弟弟,畏畏缩缩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放松,随便坐,大大咧咧的样子,你气质狂野,大咧,特别硬汉,我要画这种符合你肌肉的那种硬汉图,别跟小媳妇儿一样。”
哦,这么一来那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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