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争鼻子里哼了哼。
许昊东心里不由得接了下半句,想追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脸!
抬脚离开了。
许昊东猛地回过神来,追出去。
“你少打击我,我知道我跟你不合适,你是云彩我是泥,但我喜欢你,我喜欢好多年了,从不能接触你到有机会接触,我是不好,我可以改,你等着,我肯定把你追到手!”
“别白费力气了,我没这心!”
“你有没有这份心我不管,我一定能把你追到手!”
方争摇头,食古不化!顽固不灵!
许昊东用力握紧拳头,看着方争飘飘然的离开他们家。用力一锤墙壁。
他会改的,他会变好的,他会把方争追到手的!
他们真的差的太多,除了在一个镇子生活,从小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更别说现在了。
镇子太小了,消息也很闭塞,不是这个圈子的根本不了解方争。
也许在镇子所有人眼里,方争就是个无事生产天天闲散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不工作的那种人,没人知道他开过画展,他有经纪人帮他卖画,他获过奖,他是前些年的新锐画家,他的画参加比赛获得全国性的一等奖,他的画还被带出国门去展览。他还拜在名师门下,他还算很有名气。
方争不喜欢解释,自己的事情也和别人无关,怎么看待他无所谓。
他父母更是各忙各的不管方争。
就这样,方争就变成了腾云镇老大难了,年纪大,闲散无正式工作,不会赚钱,太懒,啃老,就算小伙子长得不错不是过日子的人。没人嫁给他。
这就让所有人误会了。
许昊东也这么理解了。
许昊东想,你懒,没事,我会做饭做家务,你不赚钱,没事,我会赚钱养你。年纪他们还差不几岁,小伙长得又帅,心里惦记多年,他们俩多合适啊。你画你的画,你心高气傲你的,我追你就行呀,多简单的事儿啊。
可等某些所谓的假象掀开以后,许昊东才知道啥叫云彩和泥巴的区别。
方争傲气,心气高,那是他有本钱骄傲!
会画画,会赚钱,怡然自得的生活,云淡风轻的过日子,别人的靠近就是打扰他。
方争是真好,不喜欢辩解,不把才华炫耀在外,对外界接受关闭,低调的生活着。
看山看水的过着神仙的逍遥生活。
他呢,是真坏,方争说的那些话,是有些残忍,但也是真的,他除了坑蒙拐骗打架斗殴似乎一无是处。
还自以为是的给方争钱,说什么你拿去花吧,我养你?
他半年一结算,结算的钱还不够方争一半的画钱。
他除了会做饭,还有什么呢?
许昊东有点懊恼,他恨自己怎么没有早些年就开始奋发图强,至少变成个土大款也有资格说我养你这话呀。
沮丧的觉得自己按上八条腿都追不上。
但他喜欢呀,方争放弃外边世界的高薪,回到这个小镇子,开始上山从他窗户下经过,他一天天的看,一天天观察,一天天的就喜欢上了。
好多年了,终于有机会靠近了,他不想没结果。
必须要追呀,亲嘴了,他要负责的!就不负责,还打了自己好几次呢,他也要负责呀!
许昊东垂头耷拉脑的开着破皮卡去山场了。
山场是他唯一的生意,还是多年前他坑蒙打牌赢到手里的,平时跟他混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在这,装个货,打个牌,看个山场的,要是警察来了绝对把他们都抓回去,天天打牌,输赢还非常大呢。
这个喊东子,那个叫东哥,吆五喝六的大叫着出牌出牌啊。
他往办公桌后边一座,把脚搭在桌子上,生不如死的看着天花板。
“咋的了东哥。”
山场开装载机的二海凑过来,递给许昊东一根烟。
“我喜欢上一个人。你说我咋能把他追到手呢?”
“东哥喜欢那是他的福气呀,他还不答应?我们帮你去,到他家里威胁恐吓的一吓唬,绝对彩礼都不要就跟你。”
许昊东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过去。
“去你爸爸的,你媳妇儿是抢回来的呀?那是结婚啊还是结仇啊!他那么好,好的跟天上的云彩似得,能抢吗?”
二海嬉皮笑脸的躲开。
“你这意思是好人家的好姑娘?哎,我还以为是那个小太妹呢。其实也简单呀,正经人家的姑娘啊,其实都是过日子好手,要的无非就是生活安稳,不偷不抢不坐牢,不搞外遇天天回家。咋地,这两天你没来山上,出去相亲了?喜欢上了?”
“遇到个特别好的。我是从心里喜欢。”
许昊东一想起方争,嘴角的笑就藏不住。
“长得好,有才华,脾气,还行吧,除了对我不行对别人都很好,我们全家都喜欢他,可他不喜欢我。嫌我坑蒙拐骗是个大混子。愁死我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