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听你什么?顾炀觉得腿有些软,耳朵根部和尾巴根儿都酸酸的,又想着他现在可是兔子大王,怎么也不能认输,把樊渊的手扒拉下去,坐在了樊渊面前。我要你给我做饭、洗衣服、养崽崽,还要你给我暖床!顾炀这一坐下,视线就比樊渊矮了,他想了想把腿垫在身后跪坐着,视线才高了点。樊渊扬了下眉:大王,你说得这些,我每天不都在做吗?顾炀愣了下,抓了抓自己的小兔耳朵,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真是这样。他一直和樊渊住在一起,饭是樊渊做的,衣服也是樊渊扔到洗衣机里的,天天晚上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除了养崽崽,其他的事情,樊渊一直在做。樊渊见顾炀发呆,干脆拉着顾炀的手腕,将他拽到怀里,顾炀浑身绵软,一拽就倒,窝在樊渊怀里,一点抵抗力都没有。顾炀,你再想想,还要我为你做什么?顾炀看着视线上方的樊渊,脑袋一抽,说:你、你亲亲我吧。话音一落,二瓜立刻捂住了自己眼睛,小兔耳朵却翘起来一只,明显在偷听。沉默的老大小脸也红了,把胆子最小的三仔巴拉到了身后,挡住了三仔的眼睛。四眼推了推脸上的小眼镜,指挥着大娃和二瓜也转过身:父王要恩宠母后了,我们都是小孩子,小孩子不能乱看,都转过去。樊渊本来已经低下头去,距离顾炀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两个人的呼吸都缠在了一起,硬生生因为几只兔崽崽的讨论,停了下来。顾炀是再也不好意思继续了,他推开樊渊,转身张开手臂,把四只兔崽崽一起搂到怀里。四眼奇怪的回头看了顾炀一眼:父王,你们为什么不继续了?我们不会偷看的。听四眼这么说,顾炀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继续了。樊渊回头,就看到五只兔子,一大四小背对着他,五只短短圆圆的兔尾巴翘来翘去的,动作渐渐还有点一致。正在这时,一只利箭穿破窗户,刺入到一边的墙上。这箭来的蹊跷,居然没有惊动任何动物王国的士兵。四只小兔崽崽被这只利箭惊吓,紧紧的缩到顾炀怀里。樊渊走出兔子窝,将利箭从墙上拔下来,发现箭上插着一封信。他大致看完了信,回到兔子窝里,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顾炀信里有什么。顾炀在专心的安抚四只兔崽崽,哪怕是看着最镇定的四眼,小脸也吓白了,说到底还是小孩子。见樊渊回来,顾炀立刻握住樊渊的手,摊开他的掌心仔细检查。樊渊收回手拍了拍顾炀的脑袋:我没事。顾炀松了口气:这次的梦境世界,是不是还有什么危险?似乎不只是让我们来玩这么简单。樊渊坐在顾炀面前,黑眸深深的看着他,见顾炀又去安慰四只兔崽崽,根本没有问他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也不跟他要那封信。你不问我信里写了什么吗?顾炀正给胆子最小的三仔抹眼泪呢,听到了樊渊的问题,便随意的问了一下:嗯,写了什么?樊渊往前靠,将顾炀连带着四只兔崽崽一起揽到身前,下巴垫在了顾炀的肩膀上。不告诉你。三仔在顾炀的安抚下可算是不哭了,抽抽搭搭的窝在顾炀怀里,小兔耳朵热乎乎的贴着顾炀的手,顾炀心里一片绵软,轻轻的拍着三仔的后背,漫不经心的回答樊渊:哦。樊渊听了顾炀的回答,心情似乎不错,鼻尖蹭了蹭顾炀的兔耳朵尖尖,问他:就这么相信我?顾炀的兔耳朵特别敏感,立刻侧头躲开了樊渊,放下怀里的三仔,转身严肃的看向樊渊:樊渊,这种多余的问题,以后不要再问我了。顾炀话音刚落,就被樊渊按倒在兔子窝里,红红的兔子嘴巴被堵了个严严实实,乱翘的兔子尾巴也被捏在掌心动不了了。四眼立刻又去撵着他的几个哥哥转过身去,四只小兔崽崽撅着软软绒绒的小兔尾巴,背对着他们的父王和母后,小手一齐捂着自己的兔耳朵。顾炀几次趁着呼吸的间隙想提醒樊渊小兔崽崽们都在呢,让樊渊注意一下,都被樊渊立刻堵住嘴,说不出完整的话。直到顾炀渐渐沉沦,忘记了一切,大脑像喝了酒一样晕晕乎乎之后,樊渊才放开他,把那封信递给顾炀。顾炀看着手里的信纸,注意力却在左手心上。左手心上的好感度又涨了一分,就在刚刚,变成了53分。樊渊见顾炀不看,拿过信纸展开,搂着顾炀在怀里,低沉缓慢的读给他听。顾炀听着听着,脸色就不好了,转身愤愤的看着樊渊。准备攻打动物王国的敌国人类储君!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连当个新娘身份都那么复杂!他们送信都不避着我吗?好歹我也是个大王啊!就这么确定我被你吃死了吗?樊渊勾起唇角,伸手狠狠的抚了下顾炀的后背。在梦境世界里,可就不用害怕顾炀假孕的问题了。这一下的副作用是巨大的,顾炀立刻挺直了脊背,腰窝都露出来了,红红的眼睛看向樊渊,眼角也泛着粉红。你、你,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突然碰我的后背!樊渊不反驳顾炀,只是又把顾炀紧紧的抱进怀里。顾炀,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份永远这么复杂吗?顾炀后背的酸麻还没褪下呢,抖着身体摇了摇头。因为樊渊的薄唇贴上了顾炀的人类耳朵,声音带着热气直冲入耳蜗里。在你心里,我最重要。顾炀心跳重了一拍,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刚停止哭泣不一会儿的三仔已经挤到了两个人的中间,站在顾炀的腿上,搂紧顾炀的脖子,撅着小尾巴把樊渊挤开,又开始放声大哭。呜哇哇哇父王的心里,难道不是三仔最重要吗?顾炀立刻顾不得樊渊了,抱着三仔哄着:当然是三仔最重要啦!说着又怕其他几只兔崽崽伤心,转身把另外三只兔崽崽一起揽到身前抱着。你们才是最重要的!樊渊看着再一次背对着他的五只兔子,盯着那五个大大小小的兔子尾巴,牙根有点痒。当初给针织兔子起这些随意的名字,也是为了能够让顾炀开心。如今樊渊心里甚至开始庆幸,他只给四只针织兔子起了名字。又有些懊恼,为什么是四只,不是一只。四只小兔崽崽,锃亮锃亮的。作者有话要说:四只兔崽子灯泡,超大功率,超强发光,你值得拥有!第77章这一次的梦境世界,就像是圆了顾炀的一个遗憾。四只小兔崽崽,各有各的可爱,更有特别懂事的四眼,被顾炀抱了一会儿就开始推拒顾炀。父王,你不要总是抱着我们呀,好不容易找回了母后,你再不去陪陪母后,母后又该逃走了!四眼说这话的时候,时不时要看两眼樊渊,哪怕再懂事,脸上还是带着些许忐忑,很怕他们这个好不容易回来的母后又逃跑了。樊渊从后面抱住顾炀,双手交叠,搭在顾炀的肚子上将顾炀往后拉到他身上坐着。我不会再跑了。话落樊渊又去挨个拍了拍四只兔崽崽的小脑袋瓜,动作不算熟练,却很温柔。你们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跑。拍完小兔崽崽们的脑袋瓜,樊渊撩起顾炀一边软哒哒的兔耳朵,贴着兔耳朵根部小声说:小兔子可爱,大兔子更可爱。顾炀伸手把自己的兔耳朵捂住了,从兔子窝里爬出去,冲四只兔崽崽招了招手。来,我带你们出去玩。顾炀对于这个动物王国充满了好奇,毕竟这种动物王国除了童话书里,其他地方可看不到。他们能有幸在梦境世界里经历一次,一定要好好逛一逛,满足一下好奇心。动物王国并不大,是个隐世王国,远离人类的世界,鲜少有人知道。但这一片土地似乎有着什么神奇的魔力,才会孕育出这么一个动物王国来。更令人惊讶的是,就在顾炀宫殿的后面,有一座金山,外面看起来和普通的山没什么区别,但在薄薄的一层土下面,就是满满的黄金。这样的一个动物王国,怪不得被那些偶然间发现的人类国家惦记着。樊渊一个人类和五只一大四小的兔子走向金山,金山周围弥漫着低低的云雾,顾炀从没有见过云朵可以低到这种程度。那云雾似乎浓度很高,走进去视线都被遮挡住。顾炀总觉得这云朵贴在脸颊、身边仿佛有着真实的触感,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没想到一朵云当真被他推开,手下的触感软绵绵的,就像是摸到了棉花。他忍不住伸手揪了一块下来,一直紧紧跟着他的二瓜跳起来冲他伸手。父王!父王!给我给我!顾炀弯腰把云朵递给二瓜,就见二瓜立刻把云朵凑到嘴边吃了起来,津津有味的模样,像在吃棉花糖。看到顾炀一直盯着他,二瓜不好意思的从手里的云朵上揪下来一点递给顾炀。父王,你吃嘛?顾炀摇摇头,从低低的云雾里又揪了一朵塞进嘴里,云朵当真如棉花糖一样,入口即化,甜滋滋的。胆子最小的三仔摇摇晃晃的走到金山旁边,用小手指抹了点金山上的黑土塞进嘴里。顾炀吓了一跳,想去阻止,又顿住了,也迟疑的从黑土上抹了一点塞进嘴里,随后不可思议的看向樊渊:居然是巧克力粉!你尝尝!樊渊尝试从云朵里揪下来一片,手却穿过了云朵,从黑土上捻下来一点,发现就只是单纯的泥土。顾炀不解,在樊渊手穿过的地方揪下来一朵云,递给樊渊。樊渊伸手接,手从云朵穿过,握住了顾炀的手。顾炀,我碰不到,这里的一切应该只有动物王国的人才能碰到。这样稀奇的设定,让已经经历了数个童话世界的顾炀都感到惊讶,他将手里的云朵递给樊渊。樊渊,你尝尝。樊渊摇了摇头,顾炀就将云朵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云朵刚塞进嘴里,还没有完全融化,樊渊已经低头靠近。顾炀如今是兔子大王了,他可比一般的兔子厉害多了,可说到底还是个兔子,因为能力变强了,某些特殊时期来了之后的反应,也会比一般的兔子强烈。兔子的后背到底有多敏感,在之前樊渊就已经体验过了。但那是在现实世界里,一切都不能过度,如今就不一样了,不过是个梦境世界,樊渊终于能够非常用力的捋顾炀的后背了。那一团白云早就在两个人的嘴里融化干净,顾炀双腿发软,大兔子尾巴不自觉的翘来翘去。二瓜瞪大红红的小眼睛看着身边两个不正经的大人:父王和母后羞羞!居然在外面亲亲!四眼让个子最高的老大给她揪了一朵云,转手就塞进二瓜的嘴里,拉着二瓜往一边走。小孩子不要乱看,我们回去吧。大娃也牵住三仔的手,四只小兔崽崽特别听话的自己先回到了宫殿里,一时金山云雾里,只有顾炀和樊渊两个人。随着日暮渐渐下沉,云雾越来越浓郁,偏偏这云雾很奇特,待在云雾里面并不觉得湿凉,反而干燥的很。顾炀渐渐站不稳了,腰越来越向后仰去,被樊渊扶着后腰,一起倒在了金山上。金山上黑色的泥土沾上顾炀露在外面的皮肤,立刻变成了香甜的巧克力粉。樊渊终于有机会尝尝这只有在动物王国的人民碰到后,才会变成巧克力粉的神奇黑土。顾炀躺在山脚下,周遭是浓密、不透光的白云。他忍不住伸手揪了一朵白云捏在手里,很快白云被手心的温度融化,变成了粘腻的糖浆,最后也进了樊渊的嘴里。在樊渊毫不克制的捋兔子行为中,兔子大王顾炀的特殊时期被勾了出来,并且发作反应强烈、持续时间未知。从出生起一直和自己的父王住在一起的四只兔崽崽,第一次被内侍带走,单独住在了别的地方。顾炀巨大的兔子窝里,堆在一起的枕头、被子被踢的哪里都是,顾炀趴在被子上,软哒哒的兔耳朵搭在脑袋两边,兔耳朵内侧的粉已经变成了深红。他双手在旁边乱抓着,抓住一个枕头,猛地往后砸,砸到了樊渊的头上。樊渊这才停下来,抬起头看向顾炀。顾炀立刻往前爬,把自己后背窜上去的衣服拽下来,转身用后背靠在被子堆上,只觉得后背湿漉漉一片。他抓了个大枕头抱在怀里,红红的兔子眼睛瞪得溜圆,控诉樊渊:樊渊,你不能再碰我后背了!你明知道我后背难受,却偏偏只只亲我的后背!你、你太过分了!万一我、万一我又樊渊也不急着把顾炀抓回来,他身上还穿着宽松的睡袍,系带松松垮垮的,浑身都带着慵懒的气息。顾炀不让他碰了,他当真就向后靠在了另一处被子堆上,曲起一边的长腿,手臂搭在膝盖上,只是用一双黑眸盯着顾炀看。特殊时期被樊渊给勾出来的顾炀,从头顶两只毛绒绒、软哒哒的兔耳朵尖尖一路到瓷白的脚尖,都是酥麻绵软的,此时摊在樊渊对面的被子堆上,明明樊渊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他,他就已经受不了了。你你别看我了。顾炀转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偏偏身后的大兔尾巴还撅着,洁白软绵的大兔尾巴一翘一翘的,像是在招呼着樊渊快过去,快过去使劲捏一捏。偏偏樊渊这次特别听话,顾炀不让他碰,他就当真不碰了,不让他看,他就把头转向了一边。顾炀心脏怦怦乱跳着,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处,慢慢的,通过连接两个人的道侣印,顾炀感受到了樊渊的心跳,是和他一样紊乱的频率、一样加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