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个梦境中的人设。顾炀脑袋里炸开一道光,突然想到来路上那几个魔物的谈话。靠情爱为食才能活下去的低阶魔物情爱要怎么吃啊顾炀不自觉的伸手抓紧樊渊的衣襟,有点欲哭无泪:樊渊,我不会在这梦境里饿死吧?樊渊抬手扣住顾炀的后颈,压着他靠近,鼻尖贴上顾炀的颈侧轻轻嗅闻。不知是否与樊渊魔王的人设有关,顾炀身上散发出的味道非常好闻,这味道在樊渊闻来,带着摄人心魄的诱惑力。他顺着顾炀的颈侧一路嗅闻到顾炀的唇边,到了唇边,这香味更加浓郁。樊渊伸出拇指,按着顾炀的下唇分开,低头压了上去。怎么会?我一定喂饱你。作者有话要说:大魔王樊渊已经送到!请小心享用,以免反噬!新的金手指《卖火柴的小女孩》希望你们喜欢~第71章这是非常缱绻的一吻,温柔至极、漫长至极。樊渊慢慢退开,看着顾炀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模样,轻声问他:饱了吗?顾炀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依旧干瘪瘪的,在此时还非常应景的哀鸣一声。樊渊也听到了,不等顾炀说话,又低下头去亲吻他。这一次可不再是之前的温柔细雨能够比较的,顾炀整个人都被控制住,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到顾炀的大脑因为缺氧而发晕,樊渊才放开他,开口第一句就是问他:这次呢?吃饱了吗?顾炀呼吸还不平稳,双手攀着樊渊的手臂,点了点头。樊渊不信,又问了他一遍:真饱了?说实话。顾炀侧开头,藏在发丝下的耳朵若隐若现,掩盖不住耳朵上的薄红。七、七分饱。听了这话,樊渊也有点惊讶,他双手撑在顾炀身后的桌子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顾炀,声音压低:这么贪吃?顾炀听了只觉得羞窘,抬手就去推樊渊的胸膛。不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设定啊!反正只是梦境而已,饿就饿了!不一定会死!说着顾炀就要从桌子上跳下去,被樊渊拦住重新按倒在桌子上。我怎么会让你饿肚子?紧接着樊渊就将顾炀好好喂食了一次,直到顾炀趁着呼吸的间隙喊着吃撑了才肯放开他。樊渊退开后,顾炀还软倒在桌子上,脑袋里乱糟糟的,甚至还在想这桌子质量不错,两个人躺在上面都没有事。等顾炀呼吸平稳后,樊渊才拽着他下来,牵着顾炀的手,只一步,就带着他出现在了一处巨大的天然温泉边。他伸手撩了下顾炀乱糟糟的长发,推着顾炀的后背往前面走了一点。脏兮兮的,下去洗洗。顾炀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见樊渊主动转过身背对着他,立刻脱了身上他也觉得穿着万分难受的破烂囚服,钻进到温泉里。温泉的水热度刚好,将顾炀走了一路的疲惫彻底缓解,他伸展手臂慢慢往身上撩着水,舒服的趴在了温泉的边缘。樊渊转身,看到了顾炀露在外面的脊背。那脊背上描绘着一朵巨大的九瓣莲,樊渊作为这个梦境世界的魔王,许多东西都是自然出现在脑海里的,相比起一无所知的顾炀,樊渊几乎掌握这个梦境世界的一切知识,包括顾炀后背上那朵巨大的九瓣莲的来历。这九瓣莲是圣教的标志,圣教是与魔族誓死不休的一方教廷,顾炀在这个梦境世界的身份绝对不仅仅是低级魔物那么简单。但这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一次梦境之旅罢了。顾炀泡完澡转身,看到樊渊仍旧背对着他站着,脊背笔直,一身黑发长袍意外的适合樊渊。温泉池边不知何时摆放好了一套崭新的红袍,顾炀从水里走出来,身上的水珠自动蒸发干净。顾炀看到樊渊刚刚收回去的手势,知道这水珠蒸发是樊渊做的。他扯开长袍,挑着里衣穿上了,对着复杂的外袍却有些为难。樊渊恰好在这时转身,帮着顾炀把外袍穿好,伸手搭在顾炀的长发上,长发也立刻被烘干。顾炀扯了扯身上的长袍,有点不自在,他又去扯樊渊的袖子。我们两个现在好像古代人。樊渊勾了下嘴角:古代人可没有你这么笨,衣服都不会穿。说着樊渊牵起顾炀的手,带着他一步回到了之前的寝殿。顾炀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十分新鲜,四处乱转,没转两圈,又被樊渊抓过来按在了镜子前。樊渊拿过梳子帮顾炀一点点的梳理好一头长发,末了给顾炀束高,还佩戴了一顶好看的玉冠。顾炀对头顶的玉冠没什么兴趣,他转身扑向樊渊,撞到樊渊身上,捏起樊渊的一缕头发与他自己的一缕头发系上。你看,这就是古代的结发了吧?樊渊低头盯着两缕系在一起的发丝看了许久,垂下的眼帘里,红光一闪而逝。他突然问顾炀:你想看看魔界吗?顾炀使劲点头:想啊!当然想啊!这可是小说里才有的地方!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够亲眼见到!樊渊没有解开两个人系在一起的发丝,而是直接牵着顾炀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只一步,空间就快速转变,樊渊已经带着顾炀来到了魔殿外。顾炀对樊渊这一手缩地成寸的能力大感惊奇,眼睛看向樊渊时全是崇拜的光。樊渊,你太厉害了!樊渊神情不变,带着顾炀又走了一步,来到了漫无人烟的魔界深处。我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依托于你。顾炀被魔界深处的景象所震撼,一时没有注意樊渊说了什么,樊渊也不在意。传说中的魔界并没有什么奢靡繁华的景象,所到之处尽是荒凉,宛如沉寂的荒漠。这土地是焦黑的,鲜少有植物,偶尔有几棵枝丫光秃的枯树,或是腐烂遍地的荆棘。天幕永远是一片漆黑,只有一轮血月,半颗星辰也无,永不见天日。魔界是永夜,没有白日。樊渊看着夜幕上的血月对顾炀说着。顾炀却不觉的这样的荒芜难看,反而有种异域的美。他拉着樊渊在遍布荆棘的焦土上来回乱逛,说着一些没有意义的闲聊。永夜也不错啊,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永远也不用担心太阳会升起来。他们在魔界的深处散步,在樊渊周围三米远处,有不敢靠近的超低阶魔物们发出贪婪的嘶吼,它们是魔界最下等的生物,没有理智,只有吞噬的本能,他们惧怕着樊渊的同时也觊觎着顾炀的血肉。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在四周亮如灯泡,显眼到不行。偏偏顾炀对这些红灯泡视而不见,对周遭的嘶吼也恍若未闻,他拉着樊渊的手到处乱窜,面上一丝害怕也没有。樊渊忍不住停了下来,顾炀发现他拽不动樊渊了,这才转头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不继续走了?樊渊侧头示意了一下周遭越聚越多的超低阶魔物们:你不害怕吗?顾炀理所当然的看向樊渊:有你在啊,有什么可怕的,再说说到一半,顾炀突然有些羞赧的低下头,指尖抬起,打了个转,空中亮起数道白光,白光形成锋利的箭羽,向周边刺去,一时之间,周遭尽是此起彼伏的哀嚎、惨叫。直到惨叫声彻底停了下来,顾炀才放下手,又拽了拽樊渊的手。我发现我吃饱之后,也能有点能力,还、还是因为你的功劳。樊渊深深看了顾炀一眼,这才挪动脚步,被顾炀拽走,继续在这荒凉的魔界深处乱晃,只是这一回,樊渊微勾的嘴角就没再收回过。顾炀走得毫无目的,就是拽着樊渊乱晃,似乎只要樊渊在,就是这贫瘠的焦土也能游玩出万分的乐趣。直到他看到了一朵开在焦土中的花,那花模样类似蔷薇,花冠却比蔷薇大上一圈,长在荆棘的枝头,独自绽放着。这鲜红的花,在贫瘠的魔界里分外显眼。顾炀松开拽着樊渊的手,跑过去踮起脚尖把这朵花小心翼翼的摘了下来。樊渊没有跟上去,他摊开被顾炀松开的掌心看了看,手上属于顾炀的温度正在快速流逝,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直都不喜,只是此时这种不喜似乎被放大了。顾炀捧着硕大的花冠走过来,重新拉起樊渊的手,摊开樊渊的五指,将花朵放在了樊渊的掌心。却不想这鲜艳、娇美的花朵在接触到樊渊的掌心之后,立刻枯萎、腐烂成了一坨烂泥,烂泥散发出腐朽的臭味,再也不见之前的美丽芬芳。樊渊垂眸看着手心里的烂泥,眸光微冷。顾炀是万万没想到樊渊还有这种暗黑属性,他立刻把樊渊手心里的烂泥拍掉,揪起自己的衣袍一角帮樊渊把手心擦干净,也不管新换的衣袍沾上了一块显眼的脏污。紧接着,顾炀就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了樊渊的手心里。他抬头看向樊渊,翘起嘴角笑得很乖:还是别看花了,看我吧,我比花好看,还不会坏。樊渊干脆收紧五指,掐着顾炀的下巴让他抬头,同时他低头逐渐靠近顾炀,黑眸慢慢在顾炀的脸上探寻,像是观察,又像是打量。顾炀顺从的抬起下巴,双唇微张,是已经习惯了樊渊的等待姿势。樊渊眼帘半垂,掩住瞳孔中的红光,看着顾炀,像是恍然大悟:顾炀,你不会坏啊。魔族,向来是按照本性活着的生物,越是高阶的魔物智慧越高、有着类似人的自制力。可说到底,他们根本不是人。对于魔族来说,越爱的东西,越想毁掉,越想弄坏。这种强大、可怕的占有欲,越是高阶的魔族,越是强烈。樊渊在这梦境世界中背负着魔王的设定,他的力量越强大、欲望就越强大。他到底有多想弄坏顾炀,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樊渊话音落下,缓缓低头。顾炀以为这会是狂风骤雨般的一吻,他都已经做好了被咬破嘴角的心理准备了。结果樊渊只是轻轻亲了下他的唇角,贴着他的唇轻声说:顾炀,你知道,我有多想弄坏你吗?你并不是不会坏,只是我舍不得。顾炀睫羽微颤,抬眸看着樊渊,嘴唇张合,似乎有万千话语想要说,最终又归于沉寂。樊渊松开顾炀的下巴,手落下的时候划过顾炀的衣袍,顾炀袍角之前帮樊渊擦手而留下的脏污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我无法忍受任何人伤害你,就算是我也不行。说着樊渊向后退了一步,顾炀却不给他退后的机会,大步迈上前,双腿用力一跳,扑到樊渊身上,手手脚脚的缠上去,用自己的脑袋使劲蹭樊渊的下巴,蹭得头顶的玉冠也歪了,头发也乱了。樊渊,你傻吗?想亲就亲,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顾炀说话故意粗声粗气的,将两个人之前奇妙的气氛破坏干净。他伸手去拽樊渊的长发,凑近樊渊的唇边主动贴上去。你别忘了,我现在是靠什么活着的。永夜的天空上只有一轮如勾的血月,这魔界苍凉、焦土下遍布尸骨,荆棘长满各个角落。凉风吹过,顾炀松散的发丝被吹拂过脸颊边,他有些走神,看着头顶的血月,一时混乱了记忆。辨不清这到底是金手指造就的瑰丽梦境,还是属于他和樊渊的前世今生。如果真有这样的前世今生,似乎也不错。他和樊渊就该年年岁岁、生生世世、千年万年的纠缠在一起,永不分离。顾炀主动挑衅的后果就是他被樊渊给亲晕了,樊渊抱着晕在他怀里的顾炀,低头轻轻用下巴蹭了蹭顾炀的额头,带着他几步走回到寝殿。一进到寝殿,樊渊就发现殿门口等着一个人,应该说是等着一只高阶魔物。这魔殿内的等级分明、职位繁杂,等在殿门口的这只是个高职位的魔物。他看到樊渊抱着顾炀回来,面上闪过一丝不赞同,却没有明说,只是低头跪在地上,用没有起伏的音调叙述他的来意。禀魔王,近日圣教动作频繁,正在召集人手扬言要将魔族一网打尽,经调查,如今魔殿内已经混入了圣教的卧底。这高阶魔物这么说的时候,抬起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被樊渊抱在怀里熟睡的顾炀,暗指圣教的卧底很大可能就是顾炀,只有顾炀是最近来到魔殿的,并且一到魔殿就引起了他们冷漠的魔王的注意力。樊渊对这高阶魔物视而不见,只是小心翼翼的把顾炀放在床上,紧接着自己也躺在了一旁。高阶魔物等了又等,等不到樊渊的一声指使,只能沉默离开。向来冷血残暴的魔王因为一个低阶魔物完全变了个样,甚至让冷若寒冬的魔殿暖如春日,说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可是近几日魔殿内的魔物们却知道这并不是玩笑,他们的魔王真的为了一个低阶魔物玩起了从起君王不早朝的把戏。自顾炀来到这里后,樊渊日日带着顾炀到处乱逛,两个人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把魔界上上下下游玩了个遍。说是游玩也不够确切,因为魔界也就那样,永夜、血月、焦土。他们总是走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散步,往往散着散着就变成了靠在某个角落亲吻。樊渊说到做到,从没有让顾炀饿到,哪里是饿到,简直是把顾炀喂养的太好了,每次都是顾炀喊着不吃了不吃了,才会被樊渊放开。他们在这梦境世界玩得不亦乐乎,浑不在意外界的言论,直到一日,魔王的魔王印丢了,魔殿彻底乱了起来。所有高阶魔物们都来到了魔殿内齐聚一堂,共同商讨着关于魔王印的下落。他们怀疑的目光直指和樊渊一起坐在王座上的顾炀,眼神中的恶意毫不掩饰。顾炀被这么多双恶毒的眼睛盯着,无聊的打了个小哈欠,歪头靠在了樊渊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