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泽之天天蹲在秦家大宅的实验室,他想出门想得快要疯了。他没有其他选择,他不得不接了这份棘手活儿,趁机外出透透气。秦泽之毫不怀疑,附近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他,盼着他闹笑话。
秦泽之无视秦椒恶狠狠的目光,他的视线移向贺世。他该如何感慨秦椒的好运,有这么优秀的男人愿意陪在秦椒左右。
他长期怀疑贺世的审美成谜,他不懂贺世看中了秦椒什么。贺世这么久都没嫌弃秦椒,想必以后也不会嫌弃了。
秦泽之今天的目的不是挑刺找茬,他是专门传递消息,带给贺世一张邀请函,邀请贺世前往秦家做客。
可惜,贺世从始至终半个眼神都没给秦泽之,他坐在椅子看书,仿佛秦泽之压根不存在。
在贺世身旁,秦椒瞪了秦泽之一眼,他也不再理会秦泽之,他专心的夹核桃。霸总工作很辛苦,有必要多补一补。
秦泽之的嘴角抽了抽,遭到贺世的无视在他意料之中。
他随意的看了眼秦椒和秦椒的种植园,零零散散的种了些农作物,凭着这些东西完成无法养家糊口。
可秦泽之知道,秦椒现在有钱,或者说贺世有钱给秦椒随心所欲的用,秦椒的开销和种植园的收益不符合。
贺世这家伙一如既往的令人头疼。
自从秦家把更多的关注放在秦椒身上,秦家的生意就接连出事,方方面面的问题不断。
有人在刻意针对秦家,秦家家大业大,树敌不少,秦家遭到别的家族针对不奇怪。
只是,秦泽之从家里人的反应判断,即使目前没证据,秦家一致认定此次针对他们的敌人是贺世,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秦泽之想不明白,贺世平时和秦椒相似,无依无靠,不和其他人接触,仅凭他一个人如何能办到这一切,着实匪夷所思。秦家三天两头的出状况,要不是全力镇压消息,这会儿恐怕已经被推到众人面前,成了热门话题。
秦泽之心知贺世不好对付,可他想到自己的任务,他仍有几分骄傲,毕竟他这是替秦老爷子带话。
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先捧秦家一番,再劝说贺世几句。他刚要说话,一直低头看书且压根不给秦泽之半个眼神的贺世,突然冒出一句:“不去。”
秦泽之:“……”
他没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憋在嗓子里,差点憋死自己。贺世这混蛋早不开口晚不开口,挑在他张嘴的瞬间,冷不丁冒出来两个字回答他。
根据贺世的反应,贺世似乎知道秦泽之打算说什么,贺世故意堵住了他的话。
秦泽之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他语气不善:“你当真要和秦家为敌?你确定成为秦家的敌人,你有获胜的机会?”
贺世终于抬起头,他淡淡地扫了秦泽之一眼,眼神就像在看傻子。贺世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他和秦家就是敌人。小木系的敌人,等于他的敌人,这一点从开始到现在从来不曾改变。
秦家或许应该找一个懂得说话的人过来劝他,而不是选择秦泽之。当然,不管选择谁来,结果都一样。
秦泽之憋了半天,他顿感自己的呼吸莫名艰难,又是那种该死的压迫感。这个人的实力在飞速提升,越来越深不可测,这个人留不得。
他说不出话,干脆不说,他直接取出一张邀请函放在小木桌。这场鸿门宴,他倒要看看贺世怎么办。
秦泽之刚刚放下邀请函,邀请函的一角,一抹红光微微一闪。邀请函当即燃烧起来,很快烧成灰烬。
贺世看都懒得看,他不会应约。秦家的饭局和他有什么关系?秦家喊他去,他就得冒险去?凭什么,当他傻?他会害怕和秦家撕破脸,开什么玩笑?
贺世的想法很简单,秦家来多少打多少,他打累了,就和小木系往云瑞山的方向撤,云瑞山里比外面安全。
他大可以全力爆发应对秦家,只是后果太惨烈。贺世想起山林深处烧得焦黑的大地,如果有别的办法,他不会轻易唤醒那样毁灭般的火焰,导致同归于尽的恶劣结局。
“你可以走了。”贺世丢下话,他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秦泽之。
一旁,秦椒冲着秦泽之呲牙,他摆摆手:“快走,快走,我的种植园不欢迎你。”
是的,是他的种植园,至少现在是。他会竭尽全力的护着种植园,保证以后也是他的种植园。
自从家里有了霸总坐镇,秦椒每天信心满满,天塌下来都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秦椒:挺起胸膛,这是我的种植园,要送给霸总的种植园
霸总:放心,没人抢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