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宣称吃斋念佛的乾家,这一刻吃火锅吃得热气腾腾。
林泉一边嚷着好辣好烫,一边吃得飞快。他夹起烫好的牛肉放在乾顾碗里,积极无比的用肉丸子、藕片、土豆片等等堆满乾顾的碗。
他笑道:“果然冬天要这么吃,真痛快。”
这会儿,林泉穿着薄毛衣,他挽起袖子,筷子忙碌不停。外面要是知道乾家如此吃斋念佛,谢绝访客,妥妥的吐血三升。
乾老爷子早有表示:“做做样子给外人看就好,在家用不着这么拘束。”
他们该吃吃,该玩玩,吃得开心,玩得自在,享受舒坦的生活。
如果乾老爷子需要饮食清淡,林泉二话不说的切换到清淡菜谱,陪乾老爷子开启素食的一日三餐。
老爷子既然说了对内和对外不一样,林泉必须多吃几块肉。冒着热气的可口食物,幸福情绪瞬间驱散了阴郁心情,活着的真实感油然而生。
林泉心情大好,同时,也有吃不到闹意见的。小灰咬住林泉的裤腿求投喂,它闻着香,却不能吃,它表示不接受。
小灰见林泉低头,它立刻双眼亮晶晶的望向林泉,盼着林泉碗里的食物移到它的碗。
林泉不由笑了:“这些菜太油腻,又辣,你不能吃。别着急,你的专犬套餐马上就到。”
小灰的食物搭配和成年人的饭菜有很大区别,不适合乱吃。林泉话音刚落,营养师就端出了香喷喷的食物。小灰瞅瞅林泉,又瞅瞅自己的碗,垂涎三尺的味道,是吃饭时间到了,但它咬着林泉的裤腿没办法吃饭。
思索两秒,小灰当即松开林泉的裤腿,奔向它的小饭碗。它的尾巴一摇一甩,心情显然很好。
林泉大吃大喝的过着幸福日子,他的二哥林如徐却不轻松,棘手事一件紧接着一件。对于再三提出入住要求的林天业,林如徐没给对方好脸色。
院子种了一批新植物,不知洒了什么药物,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林天业抬手随意的扇了扇,对林如徐说道:“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可谈。”林如徐如实回答。从小到大,他和林天业的关系不远不近,各过各的,以前是这样,现在同样是这样。
小时候,林天业经常陪着林泉玩,与林如徐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林天业喜欢的,林如徐不感兴趣,林如徐在乎的,林天业又不看一眼,他俩的共同话题少之又少,尤其是父母不在以后,两人的联系近乎于无。
林如徐和林天业不亲近,与林泉照样是话不多。脑袋被门夹了的林泉总是用林家的钱财填补傅家的项目缺口,林如徐无法理解林泉的做法,不明白林泉为什么扶持傅家。
过往的话题,已经失去讨论的意义,解决不了当前的难题。现在,林泉坑林家的次数减少,林天业坑林家的次数增加了。
林如徐语气淡淡:“我很忙,无关紧要的事,改天再说。”
闻言,林天业上前两步,挡住转身要走的林如徐:“你有不满冲我来,不要为难傅云腾。我惹你不高兴了,你直说,他不该被你冷漠对待。”
林如徐:“……”
大哥你的智商还好吗?要不要重新检测一次?你这种状态和脑袋进水扶持傅家的林泉不分高低,简直看不到对错,辨不清是非。
林如徐深感傅云腾有毒,毒得追求者们神志不清。那个创建自己公司的林天业不该这样的头脑发昏,抉择频频出错。林如徐如比庆幸,他前段时间不断减少和傅家的合作,迅速回笼资金,保障他口袋里的钱的安全,避免自己卷入漩涡。
他记得,某次年幼的他曾问母亲:“大哥是不是讨厌我?他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玩?他对阿泉就很好。”
林泉出生那会儿,林天业特别高兴,宝贝的不得了,林天业捧着护着,视三弟为珍宝。然而,在林如徐的记忆中,同是亲弟弟,大哥只对三弟看得重,和他这个二弟不怎么亲近。
母亲微笑摸了摸林如徐的头发:“试着多笑一笑,笑容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不止你大哥,其他人也会走向你。”
他们三兄弟,个性不同。林如徐冷静冷漠,擅思考,让母亲放心,也让母亲担心,林如徐冷冰冰的不爱笑,兄弟间的关系走的不近。冷静用于面对对手,而热情要给家人。
那时的林如徐似懂非懂,他向母亲保证,他不会对大哥和三弟冷漠,以后会照顾大哥和三弟。只要他们愿意走到他的身边,接受他的帮助。
不久后,母亲的身体健康恶化,换了住处静养。林泉跟随父母身侧,林如徐则是在家默默的等待他们回来。
他没能盼来家人团聚,他的父母去了遥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母亲不在,林如徐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守着大哥和三弟。数不清的挫折让年幼的林如徐懂得,他必须保护好自己,他不能也陷入困境。他出事了,谁帮助他的哥哥和弟弟脱困。
一晃十多年,林如徐遗憾的没有达成和大哥、三弟感情深厚的目标,兄弟三人越走越疏离,最终相对无言。但他留了住处,留了一个家,给他的家人提供休息。因此,这个具有意义的地方不可以弄丢,也不允许外人随意的触碰。
林如徐懒得与林天业讨论傅云腾的话题,自从傅家出现母亲的遗物,林如徐心里始终不舒服。
他不接受有人偷拿母亲的项链,还光明正大的佩戴。尤其是最近,他层层的筛选信息,查到傅家的蛛丝马迹,他的不满陡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