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没赵嘉打断：“棺材脸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啊，看着冷对我们还是不错的，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还有鬼都出了什么事情，我听你手下说有些鬼众没办法控制？”
被提到的四个鬼王垂首站立一侧宛如四尊威严的雕像，对于几人的态度没有丝毫表露。
刚才的事情几人都听到了，北部涌进来数万鬼魂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路抢夺光粼现在感知到龙脉的位置正汹涌地扑过来抢夺溢出来的光粼，现在南部已经大乱，缺口还没补上。
“如果我们有可以帮忙的地方你不用客气。”沉稳的蒙泰站出来说道。
王座上的男人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说有倒是确实有一件。”
男人犹豫的停顿顿时让四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我底下有一批鬼众对人类使用的器械很感兴趣，这一次在玉门遗漏的装备我们也带进来了，你们如果有空闲的话可以帮我教一下这些好奇的鬼众。”
教导鬼用枪？四人面面相觑，但是因为开口的是棺材脸，所以蒙泰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一直沉默的黄旭开口道：“长老，你教导鬼众是打算日后用在人类身上吗？”
这句话对于其他鬼王来说已经有股硝烟的味道了，但是首座的男人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连说出口的话都比往日温和：“其实这些年下来鬼界和你们人间的纠纷都不是我安排的，反倒在我的治理下鬼都没有和人间发生过一次冲突，比起和人间的往来，我更希望两界划清界限……”
这些事情说来就话长了，男人站起身，走下王座：“如果有时间可以到欧根办事厅，我再给你们仔细讲讲。”
一群人跟上，几位鬼王在侧，沈默这才看到了宫殿里那些他“看不到”的仆人。
……穿着简洁服装的“幽灵们”。
回到房间，当再遇沈季秋的时候，沈默适时问道：“他们变成这样你都知道？”
沈季秋放下今天的菜食，知道青年说的是谁，坐下来打开折扇。
“我也是三个时辰前才知道的。”
换做是梗薇在场一定不会和沈默说那么多，但是现在在的只有沈季秋。
男人轻声道：“你那几个朋友看起来都很健康的样子你还担心什么呢？”
沈默皱起眉，“这不是担不担心的问题……”说给一个鬼听，也不知道对方懂不懂那种感觉，亲近的朋友把你完全忘了，这不是一种美好的体验。
“放心，灵柩王既然答应你把他们放了自然不会反悔，你不知道在诡界要想保住人类的命也就灵柩王一个人有这个权利。”沈季秋想到了今日奴仆说道的书房交谈便又道：“不是说我们喜欢和讨厌人类，是一种本能，我们骨子里有一种虐杀人类的本能。”
看到青年变化的表情连忙补充道：“但是我们九个是可以自我控制的，你倒不用担心，灵柩王说的没错，我们九人中除了康维斯特林我们八人都和灵柩王的最终意志是一致的，我们都希望鬼界和你们人间断绝任何往来……你，怎么了？”说着说着发现青年的表情越变越古怪，连沈季秋都忍不住多眨了几下眼睛。
“你们……”
沈王：？？？？
沈默一脸吃了不好东西的表情：“你们当年是被人伤了多透的心啊。”
沈王：…………
忍不住挥了挥手里的扇子，给自个儿扇扇风。
沈默又道：“那你知道我那几个朋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沈王的扇子也不挥了，反而打开折扇捂住下半张嘴，声音细不可闻：“我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说是我说的哈。”说着露出来的眼睛还在转动着扫视了一圈四周，沈默就奇怪了，四周没人啊。
“怎么了？”
沈季秋道：“没事，这是一种生长在东南方的一种叫做绒草的植物，吃了有移情的作用，人类的感情很丰富，亲情友情爱情很复杂，服下这个草只能把对一个人的感情转移到另一个身上。”被转稼的人不言而喻。沈默终于明白四人对那个男人如此亲近的原因了。
“当然不是不可逆转的，只要服下绒草结出的花苞就可以结束。”沈季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王会为自己做的这件事后悔。
“除此以外也不要白费功夫，你的朋友们不会想起你。”
…………
整个宫殿的鬼魂都知道了王最近对四个人类很好，好到什么地步呢，寡言的王对四人跟犄角兽一样的嘴巴不仅放任不管有时还会回答几人的问题，一贯议事的大厅容忍四人日日旁听，就连一人办公的书房也经常可以看到四人的身影，更别说让四个臭人类带领鬼众命令鬼众做事了，就连跟随灵柩王五千年的格林王都没有这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