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动中好像挥到了什么,陶瓷瓶摔在地上发出惨烈的声音。
更多的刺鼻的血液味弥漫在空中……
男人的手是那么固执又强势,但是下压的力道避免伤害到身下的小青年。
“小默,做我的人吧。”
………
这个夜是如此的漫长,漫长到沈默都以为自己要死了,疼痛和酸涩一起并齐,羞耻和愤怒占据满胸口,身上的重压,四肢的无力,伴随着缸里似有似无的诡异的敲打声都让他羞愤欲死……可是无论他怎么求饶亦或者着哭泣,都在这一刻,没了作用。
从前对他无话不听的男人就像是被人灌了蛊,换了芯,屏蔽了听觉,听而不闻。
男人捋开青年汗湿的发,看着那双水润的眼。
如果他现在不是被情欲迷花了眼,生平第一次失去了听觉,那么他一定可以听出来青年的心跳都快到了极限。
“江灵柩,你不要这么对我。”
轻轻抚摸着身下人的眉眼,俯下身舔了舔对方溢出唇边的唾液……
“小默,总要经历这么一次的不是吗?”
………
对于男人而言,这个夜晚无疑是短暂的,在他经历的所有日夜中,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小青年的身体真嫩,腰肢又细又软。
他有过很多第一次,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学习数法,一次进入人间,第一次化鬼,但是这个第一次无疑是最新鲜又最激动的,激动到欲罢不能,起初他还忍着克制着,到了后来就算是他也失了神智。
等他喘着气张开手的时候细白的皮肤上已经印下了青紫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的鲜血味儿模糊了感官,也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小青年的……
等蒙蒙亮的天光穿透了树叶透进竹屋的时候,青年的躯体上连指尖都印满了痕迹……
…………
等大柱从村里拿着衣服薄被赶回来的时候,竹门紧闭,内里没有一丁点声音。
别是都死了吧。
大柱正犹豫是不是要进去,门就开了。
开了一条缝,男人满脸焦急,就像是天塌了一样。
冲过来拿了东西就冲了回去。
大柱还从来没见过大虎这个样子。
真死了?
其实大柱子对这个白净的小青年没有太多印象,就是觉得对方很安静,看起来很乖顺,所有的好感都是来源于大虎子殷勤的态度,但是心底里总有一种错觉,觉得对方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总归是要回去的……后来想想也对,人家一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怎么会一直留在这穷乡僻壤里呢。可是现在却对这个小少爷有些同情。
被买走就算了,以为是当劳工的,没想到当暖床的了。
还以为是两厢情愿呢,这下子好,成了qiangbao了,他以为自己是做了好事放走两人,到头来竟然是个帮凶。
这都是个什么世道啊。
…………
“医生医生,叫医生。”
关了的门又开了,一贯没表情的男人就像是鬼上身了一样满眼通红地冲出来。
老天啊,真死人了?!
大柱子也被吓一跳。
当看到屋内的景象的时候更是倒抽一口冷气,这么多血……
“这情况叫医生也没用啊。”
再看躺在桌上的小少爷。
额?还有呼吸?
“医生,我去找医生。”旁边的某个男人已经急疯了,他没想到让对方受伤了。可是他又不放心把青年一个人留在这里,走过去把人抱起来。
天亮才被放过的人此刻睡死了过去,但是酸痛难当的身体被移动发出抗议,皱紧了眉头。
大柱看出不对了。
“那个……那个,在医生来之前,先收拾一下……”
大柱子看着遍地狼藉,几乎不能想象昨晚到底是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斗争。
“还是我去找医生,你现在要做的是别的事情……”大柱几乎可以想象某些画面。在医生来之前有些事情是要大虎自己做的。
在溪水中,男人满脸焦急一脸忐忑。
因为不舒服,青年的腿部无意识地颤抖。
经过一晚上的男人眼神再一次晦暗了下来,却也不打算做更多了。
好不容易睡去的人又被弄醒,视线迷糊中感觉到男人的炽热,沈默哑着嗓子喊了一句:“滚。”
腰上的力道加紧。
头顶的声音固执而霸道。
“不,你是我的了。”
这一次,沈默是被气晕的。
…………
果然,再次醒来的时候沈默发烧了。
烧的迷迷糊糊感觉竹屋外有声音。
对话的是大虎和大柱。
“这样子你们会被发现的……”
“没事。”
“要么现在就走吧,离开这里……”
“会走的。”
等彻底清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大柱的人影了。
沈默看着身下搭建的竹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是眼下他真的有点不想看到这个男人。
在对方端着碗进来的时候,沈默看着那口碗里黑漆漆的药汁感受着身下那个羞耻的位置传来的痛感。
忍不住大喝一句。
“出去。”
男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床上的青年苦笑了一声。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现在我说的话也没有用了是吗……”
男人身体僵硬了一下,低下头。
“那你记得吃药。”
放下碗慢慢走了出去。
沈默又是恼火又是无力。
是的确实是无力。
尤其当感觉到门外那若有若无的视线的时候沈默就更无力了。
这事情搁在别人身上对他施行他都会想尽办法弄死对方,可是那人是棺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