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沈默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过了两天,才两天的时间就在新闻上看到了一个海外富商死亡的消息,消息越到后面越觉得眼熟。
女主持盘着黑发,穿着得体的小西装:“韩女士死于家中,没想到又发生这样一件惨剧,到底是为财还是仇杀,警方还需进一步调查……警方怀疑是两个不同的凶手作案……”
沈默放下杯子。
……
这一天,下了绵绵细雨,因为北方寒流来袭,就算是再小的雨也冷的刺骨,他举着伞走出车安排送花的人按照次序进场。
远处一群黑衣的男男女女中一个胸口戴白花的女孩格外惹眼。
“听说爸妈都死了……”
“是啊……也是可怜……本来家里条件那么好……”
“之后好像要去跟国外的舅舅生活……”
“怎么也没有自己亲爸妈好啊……”
………
沈默站在高高的围栏外,看着里面阴暗而庄严的墓地,老孟远远冒雨跑来。
“沈老板,都好了。”
“嗯,走吧。”
沈默撑着伞看着外面一辆辆车子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该置办一辆车了。
“老板,你等我一下,我叫师傅带我们一程。”
老孟说完就去叫面包车师傅。
那边的人表示很乐意,沈默却在人流中看到了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让他在意的不是这个低着头的男人,而是男人身后的车上有一个冒红光的小点……
沈默往前一步,那人已经低下头钻进了车子里,黑色的大众扬长而去。
连呼吸都是冷的……
第二天,沈默没有去店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去这里。
站在独栋的别墅门口,因为男女主人的亡故,里面冷冷清清……加上四周的景象萧条,此刻已经像是一座凶宅。
沈默本来想走,就听到了一道哭声。
走上台阶,手按在奶白色的木门上,轻轻一用力。
“吱呀……”
女孩睁着红通通的大眼睛擦着眼泪就要逃窜,一看到来人。
“你,是你……沈,沈老板……哦,哦,沈默。”
沈默看了一眼女孩,又抬头看着几乎被搬空了的房子。
“你怎么还没走?”
女孩已经站起来擦干了眼泪,可是一双眼睛却不听使唤,“我,我……呜呜呜……”
沈默看着捂着脸哭着坐倒在地的女孩,哪里还有早几天见到的倨傲模样。
走近,蹲下身。
安抚地拍了拍哭到哽咽的女孩的背,放柔了声音。
“不哭了……”
“可是,”女孩抬起哭肿了的脸,“我父母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我们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为什么要杀了我爸妈,那么残忍,来啊,杀了我啊,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别这么想,”沈默眼神难过,“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活下去,你以后还有很多路要走,不要多想……”
他没有体会过至亲死去的事,但是……换位思考,也是可以理解的。
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你要坚持下去,以后会好的……”
“啊……”女孩忍不住抱住青年嚎嚎大哭。
是下葬那天都没有的痛哭。
……
回到家,沈默脱了外套,走到房间里,打开了那一箱子的……钱。
按照正常的顺序,这笔钱当时就应该被他存进银行。
只要进了银行,那就是国家银行系统的问题。
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就没有存。
新闻报道韩佳丽家中的保险箱被打开,钱都被盗走……所以民众都认为这是在图钱,可是既然图钱为什么韩女士丈夫身上那价值百万的手表都没有被拿走……
他在女孩家里找到了电话,就是韩女士打给他的座机,上面……没有那天打给他的记录……
他不相信巧合,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当天门口有辆可疑的车,女孩又凑巧去和同学玩,回来就那么巧出事了?
女孩的父亲说要找凶手?他一个普通人去哪里找?他是不是认识凶手那群人?
女孩说她父母都死得很惨,死前受到了虐待……为了不引起群众恐慌,这件事情就没有报道。
沈默看着摊在地上的三十万……
这些人肯定是在找东西。
低下头,跪在地上,将纸币一张张摊开,一张张摸索过去……
“没有,没有……这张也没有。”
不是吧。
沈默不死心,一张张对过去。
都没有区别。
这就奇怪了……
半晌,沈默叹了口气。
一屁股坐到了钱堆里。
挠挠脑袋,疑惑地歪头,难道是他想错了?
呆坐了半晌,
沈默揉了揉酸痛的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