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一出屋门就感到刺骨的冷,什么叫风冷如刀,他算是见识到了,作为一个地道的南方人,从来没有切身感受过这么寒冷的温度,一直冷到骨髓的那种冷,现在天又黑了,他根本没有自信能走出一千米,尤其他身上又有伤,这么走出来无非是白白送死。
就在沈默走出木屋没五分钟,天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暗下来,陈邱吉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开灯,但是手压在开关上,“啪”,没有动静,陈邱吉睁大了眼睛,又来回按了几遍,都没亮,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楼上自己的房间按开关。
大汉也站起来在楼下有电源开关的地方四处按,整个一楼都没有反应,楼上的许家姐妹也下来了,面色恐惧。
看来也发现了这件事。
陈邱吉咽了咽口水,快速冲到废弃的房间,看到里面一台陈旧的发电机,这才舒出一口气。
要知道,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了,没有光,那真的是要被玩死的节奏。
两姐妹中的姐姐下来了,手里拿着蜡烛,“我找到蜡烛了。”看向四周,那个瘦男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楼下大厅里就坐着大汉和陈邱吉。
整个大厅里只有壁炉发着温暖的光,其他地方全是漆黑一片,在那片黑暗中好像潜藏着无数怪兽,就等他们冲过来,然后一口吞下。许沫沫有些害怕,比起那未见其形的鬼怪,她明显更怕坐在楼下唯一的沙发上的大汉。
因为她亲眼看到大汉把这个房子的主人杀死……
好像、好像楼下又少了一个人,许沫沫咽了口口水,虽然害怕还是问道:“沈、沈先生呢?”
陈邱吉抬眼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
大汉拿出枪擦拭,这个举动吓得许沫沫直接躲到了楼梯后面,生怕对方因为她这个问题朝她开枪。
好像觉得对方这个反应很有趣,昌哥拿着枪,指了指外面。
外面一片漆黑,连月光都没有,之前有多白,现在就有多黑,只有风声如鬼在低泣。
许沫沫踩着木质楼梯“哒哒哒”就跑了。
陈邱吉有些好笑地斜眼看大汉,笑道:“你这么吓一个小姑娘好吗?”
昌哥放下枪指了指窗外:“难道我刚才的意思 表现的不明白吗?那个小白脸现在都还没回来,难道不是死在外面了吗?”
看来这个鱼饵作战失败,要等到天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大汉决定要亲自行动。
行动前,他转头问陈邱吉,“你有没有发现了什么?”
陈邱吉推了推眼镜,“现在还没有。”
昌哥突然把枪对准了他。
陈邱吉抬起的手僵在镜架上,小拇指和无名指翘起形成了一个可笑的姿势。
昌哥的声音在黑暗中阴森可怖,“别让我发现你有事情瞒着我,要知道,说不定最后你还要靠我出去,别给我耍花样。”
对方开口了,陈邱吉这才动了起来,笑呵呵地放下手,连连道:“不敢不敢,我们上回不是合作地很愉快嘛,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就是知道才更加不放心。昌哥点了点下巴,拿枪指了指:“现在去修发电机,我希望等会儿看到电灯亮起来。”
一个人蹲在那个废弃的房间里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眼镜男敢怒却不敢言,只能屈服对方的yín 威,站起身往那边走去。
大厅里只剩下大汉一个人,连呼吸都清晰可闻,他握紧了手里的枪,像是给自己壮胆,浑身上下肌肉紧绷。
敢挡他的路,就算是鬼,他也要遇鬼杀鬼。
…………
这群人都是疯子,他才不陪着他们发疯呢。沈默在木屋外面绕了一圈,趁着四下漆黑,他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八个人,只有他的房间是在一楼,所以他之后进房间的时候就把房间的窗子打开了。
希望还没有栓上,果然,沈默勾手一拉,脸上一喜,玻璃窗户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