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庭不在,叉上门后躺在床上,苏凝雪那一晚睡得特别的舒服。
萧母并不知道萧逸庭和她的事情,这几天一直找着她过来,明里暗里的说一些带有探寻和暗示的话。
他们新婚燕尔关系就如此的不融洽,萧母看在眼里,心里自然也是着急,她毕竟刚刚成婚,萧母也不好明面上问扫了她的面子,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传出来了,苏凝雪也听懂了。
她性格虽然有点大大咧咧,虽然面前咸鱼的想着撑过这半年就没事,可是心里却也是明白自己一直这么跟萧逸庭耗着也不是办法。
就算这半年里她护着自己的马甲捂得严严实实让萧逸庭认不出来,可也得想想半年以后的生活,到时候系统万一修复好世界把萧逸庭重新送回去,原来的萧如竹的灵魂还在不在也是个问题。
她嫁过来仅仅半年的老公就突然死掉,她非得被人加个“克夫”的罪名不成,要知道她以后还要生几个可爱的小包子好好生活呢,可不能年纪轻轻就因为该死的萧逸庭担上这种恶名。
愁啊愁秃头,该死的萧逸庭好穿不穿的非得等她定完亲再穿,毁她人生,断她后路,此仇简直不共戴天。
暗暗的计较着,苏凝雪咸鱼的同时也不得不给自己想些后路。
萧母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人很好也和善,暗示过后见苏凝雪总是一脸为难窘迫的样子也不怎么追问,只不过身为长辈嘛,她和其他的母亲一样,也是极其希望自家孩子早日膝下有子,希望她能早日给萧家开枝散叶。
萧家大院一方凉亭里,苏凝雪一脸尴尬的和萧母坐在青花石凳上,然后在诸多丫鬟的目光下被萧母硬生生的塞了一个护身符一样的东西。
“这是我从南山的佛堂里给你专门求的送子福,听说很灵验。”萧母将东西塞到她手里,带着过来人的语气,“女人啊,男人总归是靠不住的,现在冷不冷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有手腕去管住他,另外身边也得必须有个孩子傍身,你的地位稳固住,以后有什么情况他也动不了你,天久日常的也一定能把他拉回头。”
萧母这估计真是把她当做被丈夫厌弃冷落的小妻子了。
苏凝雪又是想哭又是想笑,萧母这一点都不护犊子的样子,能对她说出来这些话也是证明了她当初选夫君人选时,考虑的那几个条件也确实没有考虑错。
不过可惜了,她这个千挑万选的夫家算是被萧逸庭给横插一脚的毁了。
在心里暗暗叹息,她收下送子符,冲萧母开口,“那凝雪就先谢谢母亲。”
她其实内心也挺想要个小包子以后傍身,可是目前看来也不行了,萧逸庭这边她根本不能掉马,她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接触她,她真怕自己会在某一天被他突然下毒弄死。
忍不住轻轻的打了个寒颤,苏凝雪送子符放到袖子里。
萧母见她收下,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
春日的阳光非常温暖,今天的气候也非常的风和日丽,结束了生孩子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苏凝雪抱着手暖又陪着萧母聊了会天。
萧家毕竟是首富,整个府苑建的非常大,各种建筑都是请的京城里手艺最后的师傅设计建成的,考虑风水的原因,这里什么假山流水都拐几个弯都有,而现在现在光是她们坐的这个凉亭底下都是带着鱼儿的流水河塘。
苏凝雪正和苏母聊的开心,那边不远处说着弯弯扭扭的长廊,萧逸庭一身青衫远远的就可以看到,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因为隔得有点远,苏凝雪一下子有点看不清脸。
而萧逸庭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扭头远远的瞅了她一眼,狐狸眼微眯,收回正准备直走的脚,转身向她走了过来。
他就是想过来瞅瞅这个把他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一个睡觉了还要叉上门,让他就那么白白的在外边冻了一宿的女人。
苏凝雪也猜到他来没什么好事,垂首假装自己没看见,不与他的眼神对焦。
“少爷,慕容大人。”丫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惹得苏凝雪就是一个激灵。
“母亲。”萧逸庭也十分的能装,见了萧母什么规矩都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表面上的习惯行为就已经与原身相差无几。
“嗯,在外边累了吧,来来来,快坐下。”萧母没有察觉他已经换了蕊子,点点头眉开眼笑的让他入座,还在暗中拍了拍苏凝雪的胳膊。
萧逸庭来的目的自然不是坐下来陪他们聊天的,目光放到旁边低着头的苏凝雪身上,狐狸眼带着危险的光,“孩儿不累,只不过过来看看想着和母亲打个招呼,一会还要带着大人去谈些事情就先不坐下了。”
然后他又假装好奇,“母亲和凝雪在聊些什么呢?”
苏凝雪不敢吭声,缩在一边乖的跟个鹌鹑一样低着头。
“呵呵,没什么,就是聊一些闺阁之事。”萧母很照顾她的面子,把话给带了过去开玩笑似的调笑,“怎么的,忙事情忙断头,现在才想起来关心起被你这些天冷落的小妻子?”
萧逸庭狐狸眼轻眯,也跟着笑,话里有话,“母亲,孩儿哪敢,就是凝雪那边的门经常坏掉,所以孩子这些天一直在外头。”
萧母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苏凝雪更不敢抬头,心里骂死这个死狐狸。
“萧兄的这个小妻子蛮有意思的。”身边另一个声音响起,声音低沉带着成年男人特有磁性,可能是习武的原因,他的话出口就带着一股中气十足的感觉。
苏凝雪越听这个声音越觉得熟悉,挺着巨大的压力悄悄抬起脸,果不其然的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说话的男人很年轻,一身黑色绣金纹虎印的官服,外边配着一件轻柔的白色软纱褂子,他的眼睛是利落的丹凤眼,瘦削的脸颊上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说起话来浑身自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是他长年累月在战场厮杀积累的味道,这感觉苏凝雪熟悉极了。
眼神紧紧的黏在他的那张脸上,苏凝雪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出场。
这些家伙是身上安的有带着她定位的gps吗?一个个的都找她找的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