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呼吸急.促,找不回一丝力气,有种踩在云端失重的感觉,下沉,一直下沉,然后被人狠狠地捧在掌心,被怜惜,被占.有。
“真好看。”
至于哪里好看,至秀晕乎乎的脑子早已不堪运转,春承暂且放过她可怜小巧的耳垂,遗憾地舔.了.舔.唇瓣:“不早了,我得赶紧回西院了。”
所有的失神被她一句话巧妙拉回来,至秀握着她胸.前衣襟,欲言又止。
门在这时候被敲响。
三短一长。
春承伸手戳.了.戳她瘦腰:“桂娘来送衣裳了。”
“哦,那我…我去拿。”她羞赧地站起身,腿脚发.软哪还有力气去路?
“我……”
少女面若桃花,眼角微湿,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软声向那始作俑者求救:“我走不动…你去拿好不好?”
春承心里笑翻了天,却不敢表露出分毫:“好,那你歇着,我去拿。”
至秀瘫坐在床沿,其实也不是真得连几步路都走不了,春承逗她逗得太厉害,不用看都晓得她此刻是什么样子,怎么好意思去开门再被旁人窥见?
“拿回来了。”
某人旁若无人地解开衣带,瞧见她使坏的眼神,至秀慌得赶紧捂了眼,也因此错过春大小姐戏谑的笑。
她放心地在闺房换衣服,没留意少女偷偷漏开的指.缝。
俊秀如竹的身段,那处不大不小,多看了好几眼,至秀小鹿乱撞,心里的小火.花四处飞溅,满满的全是对那人的喜欢。
穿好衣服,至秀送她出门,面带笑靥:“我有时候分不清我到底有没有嫁给你……”
“嗯?怎么说?”
温婉娴静的女孩子细致地为她整敛衣领:“就像现在,我有种已经嫁给你的错觉,可我们的确还没成婚。”
“傻姑娘。等成婚以后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真正的妻妻是怎样的相处。春承笑而不语,谨慎地走出门。
“春……春承!”至秀追出去两步:“你、你还没说……”
“没说什么?”
至秀羞于启齿,水波荡.漾的眸子痴痴看过去,盼着她早点明白。
不负期望的春大小姐倾身和她咬.耳朵:“秀秀身段窈窕,出落得很好。”
正值发育的女孩子蹭得红了脸,飞快跑回闺房,关好门。
春承摸着下巴愉悦地哼了一声,趁着无人搅扰,信步往西院走去。
得了她一句‘好看’,至秀心情好得就连身边的书墨都生出讶异:“小姐这是遇到喜事了?”
“还好。”大小姐自信从容地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那点成长带来的烦恼化作欣喜甜蜜充斥着她的心房。
春承的喜欢给了她极大信心,以至于吃完早饭走出家门,她的眼睛都漫着璀璨星光。
这份好心情在遇见温亭的刹那,散得一干二净。
温家出色的长女,教书育人的老师,留洋归来的先进分子,温亭认准一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多日不见,看到容色出挑的春少爷,她忍着埋怨温柔开口:“我如果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一直避而不见?”
春承抿唇:“你我,不便再见。”
“就因为我曾经做过你的师长?还是因为你的未婚妻?”温亭红唇轻掀,优雅知性,眸子浸着一闪而过的哀伤:“春承,你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好?”
感受到身边女朋友不妙的心情,春承讨.饶道:“温亭,你放过我吧!”
她带着人扭头就走,乘车来到挥金如土的红云山。
五彩缤纷的鲜花摇曳生姿,花海中心的宽敞空地,柔软的毯子铺就上好丝绸。
精致的小桌依次摆放瓜果、糕点、红酒,放眼望去,无一不是顶级的奢侈待遇。
哪怕来时还有些微醋意,这会也被春承的大手笔砸得晕头转向。
恪尔斯西餐厅的侍者以及红云山花海的负责人恭恭敬敬候在两侧,春承招了招手,简单询问几句,确定所有的安排都没问题,更不会有人来打扰,她挥挥手,闲杂人等识趣退去。
置身花海,她解开领带慵懒地躺在其中:“看,秀秀,这是我们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