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宝贝。
春承反复默念这四字, 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她拉着至秀的手, 走在二楼楼梯拐角, 趁四下无人偷偷啄了啄她脸颊:“奖励。”
这奖励来得突然又缱.绻,少女红着小脸,一颗芳心被她挑.拨地失了章法,拾阶而上, 全凭着本能迈开腿脚。
怕她一不留神栽了,春承单手环过她腰:“大胆走,不怕的。”
至秀抿了抿水.润的红唇,知她有意调笑,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那一眼风情万种,惑得春承不老实地往那纤弱的细腰碰了碰,察觉到少女娇躯轻微的颤.动,顿时眼观鼻鼻观心, 不敢乱来。
人眨眼恢复了正人君子的作派, 至秀羞恼,却也不好追着不放。平白被她欺负了去,却不能欺负回来, 她咬了咬下唇, 有些不开心。
这不开心, 在亲眼目睹颜丰对陈灯的纠缠后,直接窜到了顶峰。
楼道宽敞的走廊,陈灯气恼地拍开他的手, 声音听起来比平时多了分尖锐:“别碰我!”
被无情推开,颜丰目光沉沉,脸面挂不住,也生出了火气:“阿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咱们是在谈恋爱,不是在过家家!”
“谁要和你这样的人谈恋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怕撑着了!阿秀是我朋友,吃顿饭而已你总盯着她做甚?春同学气量好,你就敢不将他放在眼里,花心的人我见过不少,愚蠢至此自寻死路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颜丰最恨有人说他蠢,上前两步挡在她面前,因喝了酒的缘故,酒气上涌,他扯开衣领,没好气道:“看看又怎样?至秀同学都没说什么,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好哇,你把我朋友当什么?”陈灯火气上来,扬手就要打他。
“阿灯!”
清寒的声音不近人情地从唇齿迸发出来,至秀松开春承的手,踩着高跟鞋三步两步走过去,伸手将陈灯护在身后,眼神冰冷,怒视来人:“她要打你,你还想还手?”
一巴掌毫不迟疑地从楼道响起。
春承看傻了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暗道:秀秀打人怪利索的。
被打的颜丰仿佛直接被那一巴掌打坏了脑子,右脸清晰地印着五指印,他怒不可谒:“我娘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你敢打我?”
“有什么不敢?”春承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过来,似笑非笑:“颜公子好大的威风,当着本少爷的面恐吓我的未婚妻,是不把我春家放在眼里吗?”
一句春家,震醒了颜丰被酒麻痹的灵魂。
“分手好聚好散,颜公子再敢纠缠阿灯,就不止这一巴掌了。”至秀牵着陈灯的手往包厢走。
明亮的楼道,眼见未婚妻带着友人离开,春承含.笑的眸子一瞬冷凝下来,恍如春日骤然降下冰雪,她轻佻地弯了唇角,字字锋利:“颜丰,我未婚妻好看吗?”
一滴汗从他额头滴下,眼瞅着春少爷像是换了个人,颜丰悔之晚矣:“春少爷大人大量,我不是有意……”
“晚了!”
回到包厢,察觉到气氛不对,周绾和王零纷纷站起身:“怎么了?”
因为自己识人不清惹来纠缠,陈灯不好意思地取了高脚杯:“来,庆祝我恢复单身,咱们干一杯吧。”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颜丰此人品性如何在座的都看在眼里。至秀貌美,容色极为出挑,可当着人家未婚夫的面,颜丰恨不能把眼珠子粘在她身上,此举可谓招了众怒。
听见陈灯想开了一脚踢了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周绾拍手称快:“干杯!”
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解决了颜丰,推开包厢的门,白衣白裤的春同学风度翩翩地站在那,薄唇勾着,看得308寝室的女孩子不好意思地放下酒杯,至秀得以从一群酒鬼中逃出来。
她酒量不好,酒这东西,并不热衷。
王零放下高脚杯,适时道:“今天,不如就先散了吧?”
陈灯点点头:“散了散了,今天暂且放过阿秀。”
“散了?别散呀。不如和我饮两杯?”春承气恼她们趁自己不在劝女朋友喝酒,走开两步,晃着高脚杯,笑容璀璨:“来,我敬三位。”
她仰头一饮而尽,女孩子们面面相觑,自觉理亏,也跟着干了。
“没想到,春同学这么护妻……”周绾嘀咕一声,王零急忙拉了她的手:“绾绾醉了,咱们快点回去吧。”
周绾今天刚和她定情,自然凡事听她的,闭了嘴,招呼着陈灯一同离开。
人走得差不多了,春承倒在她怀里,醉.色.迷.离地解开领带:“还敢欺负你……”
“其实……我没有喝多少,你来得正是时候。”至秀拉着她坐在沙发,轻轻为她按压太阳穴:“倒是你,喝这么多,到时候又该头疼了。”
“我有你呀。秀秀就是我的解酒药。”春承歪过头借着酒意一点点亲.吻.她侧颈,至秀微仰着头,舍不得推开她,面色渐渐染了潮.红。
她嗓音微哑,声线不稳:“别……别留下印子。”
“我知道。”
清朗的笑声散开,春承扶着她的腰缓缓倒在沙发。
细微的哼声流入心坎,浅尝辄止。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保持着亲密的姿态,一动不动。至秀顾自平稳呼吸,双臂环过她后颈:“酒醒了吗?”
“不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