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论这些人名声如何,等到真的让他们看了那些学子们,都是毫无办法。聪明些的立即转身就走,远离这大.麻烦,自以为聪明的用些拖延之法,试图从焦急的肥羊们手多骗取一些钱财。
一时间,简直是乱象丛生,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闹得满城风雨。
去看那些骗子骗人,对辛秀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消遣节目,至少她们每天都能看不同的热闹,感到非常快乐。
搞得辛秀连连感慨:“人间真是太有趣了。”有点可惜这次师父没跟着,不然让他跟着看完这一出出大戏,他的社恐状况还能大幅度改善。
当然,除了骗子,也被这群有权有势的人们请到了些有真材实料的修士。
“李郎君这是完全变成了女子,体内阳火不兴,阴火旺盛。小道修为浅薄,怕是没办法。”说话的年男子清瘦儒雅,背后背着一把剑,身上沾着泥土,有几分落魄,当他说出这话时,李家上下如丧考妣。
穿着一身男子衣袍的女子焦急道:“徐仙师,您以前还帮我们驱过鬼,那凶戾恶鬼您都能降服,如今我不过是误食了一枚丹药而已,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徐仙师摇头,“恐怕不是普通丹药,我从未见过世间有如此神奇的丹药。”
李郎君面色难看至极,忽然狠狠道:“那什么神女,说不定是哪里来的妖怪,若是真正修仙之士,怎么会对普通凡人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徐仙师,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如今只有您能拆穿那两个妖物的真面目,还我们公道了!”
李郎君苦劝许久,徐仙师终于还是答应了他去会会那两位神仙。就如李郎君所说,这种将男子变成女子的行径,确实有些偏门了,他要去看看那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辛秀从睡梦醒来,揉了揉趴在耳边提醒自己的熊猫叮当,披上衣服打开门,扬声道:“朋友,夜探此地,你是准备来硬的还是来软的?”
徐仙师踩着对面的屋瓦现出身形,跳下屋顶,落在木质台阶下方,很是客气地朝辛秀拱了拱手,“在下徐孟洲,特来与二位同道讨教。”
辛秀:“那就来吧。”
徐孟洲一招手,背后长剑出鞘,然而还不等他握剑有动作,辛秀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一道千钧灵符把他压倒在地,徒手捏着他的剑尖,用剑柄戳戳他的肩:“好了,你输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徐孟洲还没回神,他四处云游,为不少凡人解决过厉鬼凶煞,也曾遇到很厉害的妖物,但如此厉害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竟然一个照面就制住他了。
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徐孟洲忍不住道:“我看你也是有师承之人,应当是明白修士不可欺压寻常凡人的,怎么却在这里酿成大祸,我劝你还是赶紧收手吧,不然恐遭反噬啊。”
辛秀懒得听这些废话,披着衣服往回走,忽然又听身后那古板年说:“我师从蜀陵,不知这位同道有没有听说过,如果听说过,还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再为难此处的凡人了。”
辛秀脚步一顿,这时候才匆匆起身的老站在门口,也听到了这话,两人一同看向徐孟洲。
“你师从蜀陵?那你师父是谁?”辛秀问。
徐孟洲见她们有反应,心一喜,忙道:“家师姓安,名讳度明。”
辛秀思考半晌才想起来,“是安度明师兄吗,采星师兄的师弟,采星师兄说过的,他似乎还在外面游历不曾回去。”
徐孟洲一呆,“你们也是蜀陵弟子?”
辛秀道:“你师父安度明,师从离明真人,是不是?如果你真是度明师兄的弟子,那你应该管我们叫师叔。”
三人进了屋,交谈一番才确认了对方身份,徐孟洲表情尴尬,“其实我也不算师父嫡传弟子,他只是曾救过我,教了我一些术法,并没有记我入弟子录,此次也是情急之下,才报出蜀陵,真是惭愧。”
辛秀无所谓地摆摆手,在蜀陵他们就是最小的,没想到现在都当师叔了。
“不过,两位师叔,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呢?”身份没问题了,徐孟洲这下子知道她们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妖人了,但还是感到很困惑。
老要解释,辛秀直接高深莫测说了句:“这是祖师爷灵照仙人的指示,也是给这些人的一场试炼。”
一句话,徐孟洲深信不疑:“原来如此,既然是祖师爷灵照仙人法旨,自有其用意。”他所出生之地就信奉灵照仙人,对蜀陵更是充满信任,完全没有怀疑辛秀二人。
辛秀:啧,遇到的人都好骗,祖师爷的名头也是真好用。
徐孟洲再也不追问了,还表示要待在二位师叔身边帮忙,为她们解决那些前来骚扰的人。有他这么一个能干活的师侄在,确实给辛秀免了不少麻烦。
不过,徐孟洲修为并不高,拦不下所有来找麻烦的人。
辛秀和老坐在屋内闲谈,盘算着再过几日,等到这些学子都认命没办法了,就能出面让事情走上正轨。忽然,屋门被人暴力破开,刚认下没多久的乖巧师侄徐孟洲口吐鲜血,猛然被人从外面丢了进来,丢在两人身前。
来人叫嚣:“哪里来的小修士在这装神弄鬼,赶紧滚出来给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