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妖怪们是什么原型名字就简单粗暴起什么的偷懒设定,这财官法师名字一反转,就是棺材法师,所以十有**和棺材脱不了干系。
思考片刻,见身后白姐姐一言不发,辛秀为了让她也有一点团体参与感,顺口问了句:“姐姐怎么看?”
申屠郁早就有所猜测,但他见徒弟有条不紊地想办法,没有遇到困难的模样,就没有多说。但此时他就是个不合格的监考官,考生遇到问题询问,他立即就告知了答案,甚至还想帮考生写试卷。
“那么多妖鬼不可能凭空消失,他们需要躲藏的地方,短时间内跑不了多远。财官法师既然喜欢养妖鬼,应当和那些妖鬼躲在一处。”申屠郁道。
辛秀立即明白:“所以说,他最有可能在城外那些棚户区底下是不是?”
申屠郁:“是与不是,一探便知。”
他说的一探便知,就是说把整个鬼影幢幢的棚户区上层全都挪到另一边,在底下挖出大坑,把那些蚯蚓一样的妖鬼全都曝光在阳光之下。
既然在土里不好处理,那就把它们挖出来再处理。申屠郁做事,从来如此简单粗暴。
重新站在倒塌大半边的城墙上,望着底下连绵的破旧低矮棚子,辛秀思考着该怎么把这么大片的人和屋全部搬走。
“白姐姐,老五,你们有什么办……”
她还没问完,就见白姐姐拿出一只灵器白玉盘,白玉盘脱离了她的手后,瞬间变大,往下罩去。流光闪烁,七彩烟霞,片刻就将那一大块土地罩住抓起。
驱使灵器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相应的修为才行,所以辛秀在师父那里见了那么多的灵器,能用的也就两三件,还是师父特地为她改造的。
见白姐姐这一手轻松从容的搬运之术,辛秀再度感叹,修为高就是好。
申屠郁见她神情,下意识道:“你要是喜欢,送与你便是。”
辛秀摆手:“姐姐误会了,我就是觉得看着好像有点眼熟所以多看了两眼,似乎我师父也曾经炼制过这样的灵器,就放在楼里,我还曾拿着装过菜呢哈哈哈。”
申屠郁眼皮一跳,心道不妙。他方才没想太多,顺手拿出来用的这个灵器,徒弟竟然见过。
他作为乌钰的时候差点把徒弟冻死,因此受到教训,用白无情这个身份时,特地带了不少可能用得上的灵器出来。
结果又险些翻车。
“是吗,你见过与我这相似的灵器。”申屠郁哪怕内心动荡,语气还是冷静的,甚至双手还能平稳地继续驱使灵器转移那一大片地皮。
辛秀:“对啊,下次我回蜀陵问师父要那白玉盘,拿来送给姐姐凑一对好了。”
申屠郁立刻说:“不必费心,我有一个就可以了。”
辛秀:“不用客气,我师父是顶级的炼器仙师,这样的灵器他只是随手炼制而已,并不在意,姐姐帮了我许多忙,我当然要报答,便是我师父知晓,也不会吝啬区区一个白玉盘。”
申屠郁:“……”师父自然不会吝啬,师父只是有点慌。
蜀陵幽篁山,高大的黑白双色食铁灵兽从水池里站起来,抖抖湿润的毛化作人形,连那头长发都没干,就飞往小楼,钻进炼炉。为了让徒弟能给他的小号送礼,他要再炼制一个一模一样的白玉盘。
申屠郁不得不暗暗告诫自己,那些灵器,还是不要随便用了罢,他也不知晓哪一些徒弟曾经见过,还记得清楚。
“那是些什么东西?”
申屠郁和辛秀都被老五这一句话拉回思绪,看向被转移起的那一片地面,只见那片地面下方,带起许多泥土,而泥土之又有一些长长短短的白色,仿佛植物的根须,和泥土纠缠,然而再仔细看去,方才发现,那神似草茎白须的东西,是一片片白骨。
人和地挪到了远处,落在巨石护法躯体变成的两座树林小山间。原本城外那一片地面,则出现了一个圆形大坑,坑白骨叠加,其还有骤见天日,发出惶惶尖啸,继续往泥土底下钻的许多妖鬼。
见那一团团密密麻麻蠕动着钻进土里的妖鬼,辛秀也有点恶心,“感觉像掀了老鼠窝。”
坑猛然腾起火光,来不及逃跑的妖鬼被烧得哔啵作响,但这些东西皮糙肉厚,火焰一时也烧不死它们,让它们钻进了泥土深处逃生。
辛秀:“还是得用柏树枝才好杀这些东西,但是这里的柏树都被烧了挖了。”说着,她不由将目光放在了老五的手,老五手还端着那盆柏树盆栽。
老五一看她眼神也反应过来了,落在坑边,一手覆在柏树根系上。
这一棵不过胳膊长的柏树盆栽迅速撑破了小小的盆,根系落进土里,树干迅速拔高,树枝往外生长,长得郁郁葱葱,和不久前那副枯瘦干瘪的模样天差地别。
见这柏树妖被老五一下子喂成个大胖子,辛秀满意了,拿出刀去削柏树枝,又把他削成一根光秃树干。
“老五,继续长。”
“嗯,好。”
柏树妖在土里抱紧自己发出抽泣声,虽然只要不伤根系他就不会元气大伤,但是这样不断被剃秃的感觉还是让妖心慌害怕,万一这大王觉得他长得太慢,连树根都给他砍了,他怎么办。在死亡的威胁之下,柏树妖慌张努力地长树枝,力求能让辛秀满意,最后放过他一条小命。
申屠郁一招手,那些被辛秀砍下削成一根根的柏树枝就凭空浮起,利剑一般扎进土,带起一串串的妖鬼尸体。
这一层妖鬼死得差不多了,申屠郁又迅速掀开一层土,老五也在一旁帮忙,他收集了不少柏树种子,全部撒在坑边,催生出无数柏树,那些发达的根系将泥土拱得松散无比的同时,还有树根直接戳死了在土里乱窜的妖鬼。
在他们这一顿操作下,大坑越来越深,很快露出了心一具平平无奇的黑色棺材。
辛秀:“果然是具棺材,我竟然一点都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