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方辰回去的司机把车开进地下车库, 还再三确认了车库里没有记者后杨一帆才跟方辰下楼,坐进了回方辰家的车里。
为了以防万一, 方辰把后排的车窗纱升起, 连中间的挡板也拉了下来,宽口舒适的车后排座位, 成了只有两个人的封闭空间。
让刚恢复了一点平静的杨一帆, 又开始紧张。
甚至庆幸,幸好今天的一亲已经被方辰索要过。
在公寓里的时候, 杨一帆究竟还是没有拗过方辰厚颜无耻的软磨硬泡, 最后被亲了--还是唇。
后背上还留着被紧抱过后的触感, 双唇上温软却有力厮磨感也久散不去。
或许是经过了自己的同意, 方辰亲的理所当然, 强势霸道还毫不克制。
等反应过来把人推开的时候, 自己手脚发软, 脸上更是烫的火烧一般, 幸好接方辰的司机打电话过来,下中断了这要命的一亲。
只是在坐电梯的时候,看到电梯镜子里的自己连耳朵都红透了。
杨一帆坐在角落心里慌乱的厉害, 甚至都有些后悔给方辰这样一个许诺, 这要是每天这样亲一次,也够要命的了。
再看方辰, 心情很好的看着自己笑,还时不时的拿起司机带过来的羊角面包和牛奶问:“要不要吃面包,要不要喝奶?”
杨一帆:“你别理我, 我想静静。”
方辰:“害臊了么,脸这么红.......”
虽然挡板挡着,但前面有司机啊,杨一帆急忙打断他:“你闭嘴啊。”
到了方辰家里,杨一帆借故学习把自己关进了屋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题。
一直到中午,竟困恹恹的趴在桌子上迷糊了起来。
而后就是铺天盖地饥饿感。
好饿,这是怎么了?
饿的胃生疼生疼,饿的双手举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努力做起身体,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察觉到异样的杨一帆,努力睁开眼睛仔细看到四周的环境,木雕大床,蓝锦被,屋子里燃着香炉,精致的木制家具,一番古色古香景象。
鉴于前几次做过这样的梦,杨一帆马上明白自己又穿到了那个帆帆身上。看上去长大了,跟自己年龄相仿十六,七岁的样子。
但是,他这是几天没吃饭了,这么饿!!
饥饿带来的不适和难受,让杨一帆想骂脏话,这个帆帆不会又被罚了吧。
他看到不远的桌子上摆着各式糕点,水果和茶盘。顾不上想别的,杨一帆头重脚轻的爬起来,双脚如同踩着棉花上一般,跌跌撞撞走到靠窗前的一张桌子上,拿起一块点心就往嘴巴里塞。
点心做的很用心,香软酥甜,入口即化,猛吃了几快后,直接端起茶壶往自己嘴巴里灌。
明明这么多吃的喝的,还饿成这样,这个帆帆是自己闹绝食,作死吧。
窗外隐约传来两个低低私语,杨一帆屏息静听:
“唉,这都三天了还滴水不进,身子那能抗的住,少主今早上还下令,说帆公子再不吃饭,咱们这些做奴才的都跟着挨饿。早上到现在,我都快饿死了。”
“咱少主也是,心里担心就自己过来哄呗,抓我们一天问几十次帆公子的情况,就是不过来探望,明明少主心里清楚,只要他一开口,帆公子一天十顿饭也能吃的下。”
“也不怪咱少主不过来哄,谁让帆公子对谁不行,偏偏对少主动了那般心思,竟要试图去爬上少主的床,少主这才大怒,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少主对帆少爷发这么脾气。”
“咱这方府上下,包括这满京城的人,说人不知,咱少主是把帆公子当弟弟疼的,这帆公子偏偏......唉。”
杨一帆手捏着糕点,满头黑线:
什么意思?
少主就是那个跟方辰长的一模一样的逸辰吧。
这个帆帆看上了他,遭到了拒绝所以闹起了绝食!
怎么一次比一次作,活该饿死算了!
“嘘嘘嘘,少主来了,快快迎接去。”这句话之后,杨一帆就听到外面一阵忙碌,紧接着就是一声声恭敬问礼的声音。
毕竟是穿到人家身上了,杨一帆放下手中的糕点,头重脚轻的爬回了床上。
卧房的门终于被打开,透过屏风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一步步走进来。
不用看脸,紧凭身高和走路的气势,杨一帆就知道了这人那个逸辰。
一摸一样的脸的逸辰出现在杨一帆床榻前,只是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和纵容,而且看上去更加的成熟,威严。
他手里端着一碗粥,面色阴冷,语气严厉,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发寒:“听着,这碗粥你若是不喝,我便把你亲自养大的小花给剁碎了。”
身后一名穿蓝袍的小厮模样的人,正怀抱着一只猫,似乎是知道了自己正陷入险境一般,喵呜喵唔的叫的可怜。
卧槽!
杨依法心里想骂人,明明顶着方辰一样的脸,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真想把眼前这一碗粥呼他脸上去。
“喝下去!”
逸辰厉色疾言,让身后的丫鬟小厮们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蝉,都祈求似的望向床榻上的帆帆。
但杨一帆不怕,看到逸辰这样子心里更气了,反而心疼起了这个叫帆帆的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