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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9)(2 / 2)

西市人流量众多,管辖并不算严格,这一点极为难查,需要户部的人配合。因而过了两日陆唤才将卷宗拿到手。他让部下将几次案件发生当日,都在西市的人挑选出来。这样一筛漏,便从来往的几万人中挑出了一百九十八人。


这一百九十八人中,有几个人引起了陆唤的注意。


其中有一个尖帽长袍、神鼻高目的胡商,是两月之前运送树木与地毯来到京城的西域商人,来了京城多达数次,近两月却没有任何交易记录。


陆唤去了兵部尚书府上一趟。西域来的人踏入燕国疆土之时都必须有通关文牒,且要经过由驻守将士进行的评估,若是容易作祟者,轻易不会放入燕国疆域类。因此这胡商的评估兵部尚书应该收到过。


兵部尚书忙不迭带他去了库房,让两个下属花了许久的功夫,才从积压成山的通关文牒中,找出这名胡商的评估记录。只见北境将士对其的评估是性情暴躁,但双目如鹰隼,鉴赏能力极强。


……


兵部尚书知道陆唤最近在暗中调查此事,见他合上通关文牒副本,便转身关上门,问他道:“九殿下,如何?”


“恐怕这事不是大理寺查到的那般简单。”陆唤道。


这样一番调查之后,他心底对近来京城中流寇作案一事,几乎有了完全不同的推测。


他拧了拧眉,对兵部尚书道:“那两个此前从未去过西市,却偏偏在西市玷污并杀害两名女子的商贩,应当只是替死鬼。”


兵部尚书听了,道:“天之脚下犯罪不同于州郡犯罪,办案的人本就是提着脑袋办案,更何况前些日子太后被冲撞,皇上勃然大怒,勒令尽快查清此事,捉拿犯人入狱。若是有人胆敢包庇,可就是欺君罔上的罪名了。风口正紧,有谁敢那么大的胆子?!”


陆唤看了兵部尚书一眼。


兵部尚书这话虽然是个问句,可他心中已然转过弯来了。


这事儿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目前是五皇子和大理寺在查。现在大理寺已经将犯案之人全都捉拿归案,上报给了朝廷,但其实只是抓了个替死鬼来顶罪。皇上那边还以为事情解决了,暂时龙颜大悦,觉得大理寺办事十分有效率。


但是若是深查一下,肯定就能发现抓错了人,那胡商背后有人在包庇。皇上已不惑之年,虽然疏于朝政,但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否则也坐不上这个位置,被他发现只是迟早的事。而即便他过了半月还没能发现,必定也会有人捅到他面前去,让他发现。


到时候这件事要么是大理寺过错疏漏之下抓错了人,要么是大理寺被买通包庇那胡商构陷无辜百姓。


五皇子也难辞其咎。


皇上盛怒之下,应当会革大理寺的职,禁五皇子的足。


但若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反而就奇怪了。


陆唤道:“我查了下这名胡商,见他近两月没有在京城有过任何交易,关系很干净,几乎查不出他是谁的人,只是太子去年生辰时,他刚好路过太子府,便抬着奇珍异宝进去给太子贺了寿。若非得查,便只有他和太子这层关系了。”


他能查出这一层,皇上也能查出来。


兵部尚书道:“您的意思,莫非是太子连同这胡商一道构陷于五皇子?可太子没那么多心眼,这种事情,若非丞相那边所为,反倒更像是五皇子使的一出苦肉计,将自己设计进去以此来扳倒太子。”


“你的猜测没有错,但目前证据缺乏,谁也不能确定这胡商是谁的人,给谁办事,说是皇宫里的另外几人也未尝不可。”


兵部尚书道:“二皇子一向低调,不大与人往来,三皇子虽然声色犬马,却也同样叫人看不穿心思,说是这两位,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如今——”


兵部尚书倒是被提醒了,陡然一个激灵,如今树大招风的不正是陆唤吗?!若是到时候按照他二人的推测,皇上开始调查起此事,这胡商突然一口咬定是陆唤所为,那么事情便大了!这实在是很有可能。太子虽然是唯一与胡商有直接关系的,但朝廷皇子们中,却只有陆唤一个人在皇宫外还有着一层富贾身份,说是这胡商在北境之地与陆唤有什么联系,也能生搬硬造出来一些。


到时候,无论查出来这胡商是谁的人——或者说这胡商一口咬定,他是谁的人,那么那位皇子都会变成借刀杀人,构陷太子、推锅五皇子之人。


到时候就不知道皇上会信谁了。


兵部尚书如此一想,冷汗涔涔,说道:“我竟还没想到区区一件京城流寇作案,竟能引出这么多。如今也没有太多的证据,也查不出来是谁设下此计。”


仔细想去,竟然感觉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这几位都有可能。而若不是他与镇远将军了解陆唤的秉性,恐怕会觉得陆唤嫌疑最大,毕竟,一石二鸟地将太子和五皇子拖下水,剩下的他便是京城名望最大之人,这样看来,他会是受益最大者。


他会这么想,只怕到时候皇上也这么想。


虽没有证据表明这件事是冲着陆唤来的,但是陆唤算了算,他回京已经四月有余了。除了太子与皇后那边想借选妃给他身边安插人没成之外,另外几位皇子恐怕也曾试图安排眼线进他府中,只是他府中驻守的都是一道从北境归来的羽林军,眼线根本挤不进来。四个月过去,藏在暗中的人一开始不敢轻举妄动,但到现在,怎么着也该开始按捺不住动手了。


陆唤对这些争来斗去倒尽了胃口,深觉无趣,但既然兵来,将自然要挡。


他对兵部尚书道:“暂且先不去管是谁设下此计,只管破局便可。”


他让兵部尚书翌日上朝时,在金銮殿上提出几项举措——将东西市划分更清晰的区域方便管理,并试行宵禁,待到太阳落山之后,由大理寺牵头,六部每部派出人手,在京城内巡逻。若是在宵禁之时,抓到可疑犯案之人,轻则打板,重则杀头。


除去先前流寇作案一事,京城内偶发犯罪也着实不少,此举可以一定程度降低犯案率。


若是此举在京城内试行后发现可行,还可推行至各州。


金銮殿上兵部尚书提出此举之后,有官员赞同,觉得此举可极大程度维护治安,也有官员大力呵斥,认为宵禁影响民生,暂时还没辩论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暂时不管,陆唤翌日拜托云太尉,让其带几个官员去西市谈事——或者说,装出谈事的样子。


云太尉与丞相是政敌。云太尉一旦前往,丞相那边必定会想方设法打听他与那几个官员在密谋何事。


这破局的重任,便落在了太子政党中,唯一头脑还算清醒的丞相身上。


……


陆唤安排了一些事之后,静待事情发展。


除了此事之外,先前的任务十六,推进轻徭薄赋的法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事的事情,还需要一个契机。陆唤想早些达到三百点,于是在政务上越发的宵衣旰食。


不过宿溪这边正在放暑假,等过一阵子她高三了去上学了,两人约会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于是陆唤每日快速地处理完政务之后,都会直接穿到宿溪这边来。


夏末,漫长的暑假快要过去了,最后几天格外炎热,知了在宿溪的小区、在陆唤的府邸,都是同一个音调的聒噪地叫着。霍泾川央求了宿溪好长一段时间,宿溪没抗住他的软磨硬泡,把陆唤叫来和他们打篮球了。


篮球场在学校,放假之后,教学楼没法进去,但是学校还是可以进的。


霍泾川见到陆唤就眼睛一亮,过去打招呼:“陆兄,我可想死你啦!”


他们球队前段时间有个队员脚崴了,一直缺人,导致班上几个男生半个多月都打不成篮球。老早就想叫别的球队的人来,但是相互之间不熟悉,容易发生冲突。


而陆唤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他个高,能够震慑住对面球队的人,但是打篮球他又是新手,不会盖过自己的风头——


霍泾川这么暗搓搓地想着,还一边朝操场周围逐渐聚集起来的女生们看了眼,心中小算盘打得叮当响。


陆唤大帅哥长着一张俊脸,可以吸引来好多漂亮女生,但待会儿开始打篮球了,那些女生就会发现,这人虽然长得帅,但是打篮球完全就是个菜鸟,还不如长得仅次于他,但是打篮球技术比他漂亮多了的高二十六班的霍泾川——本人。


这样一来,那些女孩子的目光定然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霍泾川这么得意洋洋地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看向陆唤的眼神也就更加热络。


陆唤将乌黑长发扎了起来,戴着顶鸭舌帽,穿着宿溪给他挑的蜡笔小新短袖,图案是野原广志,露出线条优美、白皙结实的胳膊。


虽然穿得有点幼稚,但脸上的表情又冷又酷,一下子就吸引了操场附近很多回学校拿东西的女生们。


很多人围到篮球场边上,还发短信给自己朋友尖叫。


霍泾川虽然和陆唤同龄,但霍泾川温室长大,哪里比得过陆唤这种在政斗中长大的小狐狸。


陆唤大致能猜到霍泾川的心思,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不过霍泾川对宿溪平时诸多照拂,陆唤在确定了他并非能威胁到自己的人之后,便对他也有几分善意。


他对霍泾川点了点头,道:“霍兄,给我讲解规则罢,麻烦了。”


霍泾川已经习惯了他文绉绉的说话方式,给他讲解起来三分球、投篮、犯规等。而另外几个队员都用看新大陆的眼神看着他。


宿溪穿着短袖短裙,抱着外套挡在身前,守着一箱矿泉水站在操场旁边。顾沁就站在她身边。


宿溪有点儿紧张,上次见到商场里有人穿情侣卫衣之后,陆唤就让她刷他的卡,买两件。


软磨硬泡了好久,宿溪就买了两件蜡笔小新的,自己身上是美伢。


陆唤虽然不认识这两个卡通人物,但是眼眸很亮,显然高兴得不得了,宿溪见他这么开心,也就随他去了,跟着他一块儿穿了情侣衫出来。


但是万万没想到今天操场这么多人,宿溪做贼心虚,脸颊发烫,用外套将身前的图案挡着。


那些女孩子盯着陆唤眼睛发亮,议论纷纷,但顾沁已经见过陆唤好几面了,免疫力提升了上去,就没那么移不开视线了。


她在和宿溪小声说放假之前的八卦:“听说校草给你递过电影票的第二天,就故技重施约隔壁学校的女生看电影了。”


“是吗?”宿溪一边因为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紧张,一边盯着球场,怕陆唤第一次打篮球,磕到碰到,就没怎么听进去顾沁的话。


顾沁比他义愤填膺,翻着学校里的八卦,说:“现在的男生怎么都这样,我看那根本不是喜欢,只是消遣吧,幸好溪溪你当天没和他去看电影,要不然得成笑柄了。”


说着说着,顾沁的视线忽然落到操场边上的一个穿针织衫长裙的女生身上,突然揪住了宿溪的胳膊:“卧槽宿溪你快看,那个女生好漂亮。”


比起刚才的话题,宿溪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她紧张的注意力稍稍被转移,眼睛顿时“唰”地就亮了,反手握住顾沁的手,问:“哪里哪里?”


“那边。”顾沁伸手指了下,道:“不知道她裙子哪里买的,显得身材好好,我估计是穿不出来,溪溪你倒是可以尝试下这种风格,不要整天休闲风了。”


宿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姑娘,赞叹道:“确实漂亮,黑长直可真好看啊,以前怎么没在咱们学校见过啊,是不是隔壁学校的……你去打听一下……”


她这话还没说完,不知怎么感到身上一股凉飕飕的冷气。


她下意识从制冷来源看去,就见篮球场上还未开始,其他人都在热身,陆唤一边热身,转动胳膊,一边幽幽地看着自己。


宿溪:……


她突然想起来陆唤行军打仗,耳力目力都极好,就这么十来米的距离,他都能听见。


宿溪话到嘴边,陡然变成疯狂的彩虹屁:“不对!身材是好,但没有陆唤好!长得是很好看,但我觉着还没有陆唤好看!”


顾沁:……?


陆唤表情舒展开来,但接下来的热身,一直有意无意挡着宿溪看向那小姐姐的视线。


宿溪:……


作者有话要说:


宿溪:我太难了。


陆唤:我太难了,防男还要防女。


前排88红包。


第 74 章


霍泾川是真的不知道陆唤从哪个山疙瘩出来的, 居然连三分球罚球这种规则都是第一次听!他抱着敷衍的想法,草率地讲了一下之后,发现陆唤竟然还听得非常认真——难不成陆唤说他‘不会打篮球’其实不是自谦, 而是真的不会吗?!


自己的确是想叫个不怎么会打篮球的帅哥来衬托自己,但不是想叫个拖后腿的啊!


霍泾川的表情顿时十分的难以言喻。


他看着陆唤, 忍不住问:“我有个问题很早就想问了, 你是不是从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


陆唤看了霍泾川一眼, 不慌不忙地从裤兜中掏出自己的身份证。


霍泾川见他跟掏什么宝贝似的掏出一张卡片来, 不禁凑过去看了眼, 陆唤在他头顶气定神闲地道:“本市人, 童叟无欺。”


霍泾川:……


他心中:我信了你的邪!哪里有本市人方言都听不懂的?!


吐槽归吐槽, 篮球赛还没开场, 霍泾川和一群队友围着陆唤, 让陆唤先试着投个篮试试看——看看待会儿战略性地将他安排在哪个位置。


陆唤已然明了规则, 无非在敌军包围下,将篮球掷入那个框内。他接过篮球, 只觉得实在过于轻,里面像是充盈了什么气体一般, 捏在手里毫无重量感。比起长缨枪、重石箭等, 堪称轻若无物。


这样的话, 需要将力道放轻, 否则只怕会一举扔到校外去,惹人非议。


这样想着,陆唤朝后走了两步,将篮球捏在掌心里。


他胳膊垂着, 可篮球仿佛有什么吸引力一般,紧紧扣在他手中。


霍泾川身边的队友道:“你带来的帅哥看起来不像是不会的样子啊!单手捏篮球可不是谁都能做到!你就做不到。”


“……”霍泾川抱着胳膊, 面子有点挂不住:“奶奶的,我也怀疑他在驴我……”


话还未说完,陆唤手一抬,手指轻轻一点。


投球了。


那枚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准确无误的抛物线。


还没砸进篮筐里,篮球场上的人便都知道这枚球十分的准。


场外的人也睁大眼睛,刚要喝彩:“好球——”


可谁料喝彩的话刚说出口,那枚球进篮筐了倒是进了,可砸在地上反弹起来后,径直将篮筐砸飞了出去!篮板上的螺丝钉都松了,噼里啪啦四颗掉在地上!


过了零点零几秒,“哐当”一声,篮球框也掉在了地上!


……


篮球在地上窜了几个来回,宛如杀伤力极大的武器,周围的人纷纷惊恐躲避,终于,它才弹回着飞进远处的草坪去了。


有人捡了起来,举起来对霍泾川这边的人说:“裂了。”


篮球它裂开了。


篮球场上的众人:……


篮球场外的围观者:……


宿溪:……


霍泾川倒吸一口冷气,冲过来对宿溪道:“你从哪里认识的这种可以倒拔垂杨柳的人物啊?手轻轻一抬,篮球都被砸裂了!这篮球是咱们班体育委员带来的,一百多块!”


宿溪:“……”


陆唤看了眼自己的手,微微皱了皱眉,也意识到自己力道还是大了。原因很简单,无论是挽弓还是勒马,或是在校训场上掷出长/枪,都需要千斤石的力气,他这几年来已习惯成自然。方才分明已经竭力将力道放轻了,可没料到这球状物和篮筐简直如风中徐柳,不堪一击。


这话说出来自然十分招打,因而陆唤主动道歉:“这球我赔。”


众目睽睽之下,他负责任地去教学楼搬来一张桌子,放在篮板下面,随后捡起篮筐和几个钉子,徒手将篮筐装了进去。


还用力拧了拧。


被他拧过,原本微微有些松动的篮筐立刻固若金汤,只怕是学校倒了篮筐都不会掉。


宿溪哭笑不得,对霍泾川道:“你体谅一下,陆唤天生神力,以前又没打过篮球,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再给个机会。”


霍泾川不太信她,很怕接下来他们打篮球,陆唤打他们。


幸好打篮球的男孩子们都不是很计较这一个篮球,反而惊叹至极,围着陆唤想看一下他的胳膊怎么长的——明明也没有太多夸张的肌肉啊,白皙修长又好看,甚至比他们中的两个大个子清瘦多了,可为什么能有砸坏篮板的爆发力?


有人提议道:“陆兄,你走远一点,投个三分试试看,说不定远一点就能轻松投中了。”


陆唤又捡了个篮球,走到三分之外。


这一次他微微敛了敛神,将力道放得更轻,几乎是用手指弹出去的。


一道优美流畅的抛物线之后——


“哐当!”篮球果断进框。这一回力度控制得刚刚好,从地面上回弹的篮球依然带着势若破竹的力道,但是在空中加速度减至了零,在快要接触到篮筐时,速度也变为了零,重新落回地面。


操场上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


长的帅的人果然不走寻常路。一分二分球不屑投,还得投三分才能投得中。


陆唤眉心松展开来,感觉自己基本上已经知道该用何种力道了,他饶有兴致地捡起篮球,对霍泾川等人道:“可以开始了。”


说实话,霍泾川内心是不信陆唤能担当后卫或者前锋任何一个位置的,毕竟他连投篮都是现学——


可万万没想到,接下来的半场赛,陆兄一顿操作猛如虎。


无论是防守还是猛攻还是刚练会的投篮,他几乎没有死角。


但凡他站在防守位,对方球队几个人带球冲过来都没办法突破的,反而还被他轻而易举地伸手一捞,球给抢走了。


而但凡他猛攻,连自己这边的队友都不需要,他一个人就可以冲破对方球队好几个人的防守线,三分命中。


半场球赛打下来,霍泾川听着场外激烈的喝彩声,神情恍惚。


他跑来跑去,球都没摸过,怀疑自己不是来打篮球的,而是来跑步的。这他妈根本不需要自己吧,陆兄一个人一个球队就够啦。


中场休息。他和众人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陆唤额头上一点汗水都没有,清清爽爽,看起来也不累,还要走到宿溪身边去拧矿泉水。


霍泾川看着场外已经完全被陆唤吸引走目光的女生们,愁得吐血。


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嘛!


球场上的其他男孩子心思也一样,他们专门来学校打篮球是为了什么啊,为了听女孩子们给一个不认识的帅哥加油?这样还不如在小区附近的破烂篮球场打呢。他们想撺掇着霍泾川,让霍泾川去跟陆唤商量下,下半场就别让这高富帅上场了吧。不然还有他们什么活路。


不过霍泾川还没撺掇,陆唤看了眼天色,就主动跟他说换人了。


他道:“天色已晚,我得把小溪送回家了。”


晚了的话宿溪父母回来,两人就不好进宿溪房间了。


霍泾川这才松了一口气,头一回感觉宿溪有点用处,对她道:“快快快,把你家大力水手领回去。”


宿溪白了他一眼:“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你自己软磨硬泡让我们陆唤来打篮球的。”


她扭头问顾沁:“要一起回去吗?”


顾沁心思完全在场外一些好看的漂亮小姐姐身上,对她敷衍地道:“你们先回吧,我再看会儿。”


刚好宿溪也怕和顾沁一块儿回去会露馅,待会儿顾沁发现她居然直接将陆唤领进她家的门,那可就尴尬了。


她拉着陆唤往校门口走。


陆唤好知好问:“大力水手是何物?”


宿溪对他说:“是一个动画片,主人公吃了菠菜,力气就会变得很大。”


陆唤莞尔:“如此看来,你是菠菜。”


宿溪一下子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和他并肩朝着校门口走了几步之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如果自己不在他不会打得这样认真,就不至于狂进几十个球,一个都没漏给霍泾川等人,结果被队友赶走了。


宿溪顿时脸颊一热。


陆唤欲言又止,看了她一眼。


宿溪有些好笑,说:“帅的。除了第一个球把篮筐砸坏了,后面打篮球都打得很帅!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帅的!”


陆唤这才心满意足。


以陆唤这种级别的颜值,在学校里走一圈,没有人大着胆子上来要微信,是绝对不可能的。两人从操场走到校门口,这短短的一路,跑过来要微信的已经好几拨人了。


即便陆唤视而不见,但次数多了也够烦人的。


宿溪心中吐槽,她明明就站在陆唤身边啊,为什么这些妹妹们都视若不见,都当她死了吗?!她忍不住将挡在身前的外套丢给陆唤,气势汹汹道:“帮我拿着。”


情侣衫一祭出,果然,前来要微信的人都消失了。周围惊艳的眼神变成了对宿溪的艳羡,以及若有若无的可惜。


宿溪:……


……


虽然霍泾川说是再也不找陆唤打篮球、活活受虐了,但是他口嫌体正直,接下来几天又央求宿溪把陆唤叫过来了几次。


只不过打篮球的地点不再是学校,而是小区附近。


被一群中年大叔阿姨围观,霍泾川和另外几个男生菜得理直气壮,终于可以享受由陆唤带着他们虐杀对方队友的爽感了。


……


话分两头。京城中平静的湖水之下暗流涌动。


丞相得知云太尉与几个官员下朝后私下去了一趟西市的醉花楼,云太尉与这几个官员府中近来也没有婚嫁丧宴等大事,无故在府外聚首,行踪还故意不为人知,不知是要密谋什么事情。丞相放心不下,于是叫府中眼线去盯着。


然而这一盯,却叫丞相盯出了件大事情。


他的眼线告知于他,醉花楼附近的茶坊底下有间私人开设的赌栈,有位胡商的脾气大得很,赢了便将钱通通揽于怀中,若是输了便对赢他钱的人拳打脚踢。


这一回是踢了郴州知府在京读书的次子。


这郴州知府的次子也不算什么无名无姓之人了,按照道理说应该是要闹大,将这胡商捉拿起来的,但不知为何,这胡商一介草民,背后竟然像是有靠山相护,以至于郴州知府走投无路,连夜逃出了京城。


官商勾结的事情在京城并不少。朝廷里有官员想要洗钱,便会通过一些商人。


而这些商人中,又属从西域来的胡商是上好的人选。


因为这些胡商来去自如,办完事情之后,一纸通关文牒便可离开京城,让人捉不到任何证据。


因而,有些胡商靠上了这样的大靠山,便以为自己在京城能横着走了,不将京城百姓的性命当回事。


丞相听了眼线所说之事,第一反应便是这胡商有猫腻,从他顺藤摸瓜地查,说不定可以揪出什么贪赃枉法的官员来。


而且这事说不定与五皇子及大理寺近段日子正在处理的京城流寇伤人一事有关。


若是查出来五皇子包庇之罪,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削弱他在京城中的力量,而即便查出来与五皇子没什么关系,也是一件功劳,可以顺水推舟地记在太子那边。这两年太子虽然被封了东宫之位,但是地位实在不稳,比起老五和被皇帝带回来的老九,太子可以说是毫无政绩,丞相也怕长此以往,动摇东宫地位。


于是,他派人秘密地去查了。


却没料到,查来查去,那胡商竟然只和太子有些关联。


难不成在背后庇佑胡商,借胡商和赌栈之手洗钱的,暗中下手将郴州知府次子赶出京城的,是太子不成?


——这怎么可能?


丞相是万万不会相信的。他倒不是不信太子忠廉无双,不可能干出贪赃一事,而是不相信以太子草履虫般的脑子,畏手畏脚的优柔寡断的性格,会周全万分地将郴州知府次子赶出京城,还处理得干净利落,嫁祸给大理寺捉到的那几个人。


这事,必定是有人打算对太子下手,陷害太子了。


丞相如此一分析,坐不住了。


他先让亲属传信去东宫,信中隐晦提及此事。


太子当夜回信,声称自己绝对与此事无关,舅舅不要误信小人谣言。


丞相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怕到时候皇帝也查到此事,治太子与胡商相勾结的罪。太子的确与此事无关,但难保有人要嫁祸于他啊!于是丞相当晚便进了宫,决定先发制人地将此事告知皇上。无论是谁下的这盘棋,先将太子摘出来就是。


这事,陆唤借由丞相之手,终于捅到皇帝那里了。


郴州穷乡僻壤,缺吃少穿,郴州知府次子在功名和金银之间选择了后者,带着仲甘平给他的一包银子,连夜离开了京城。必须让他这样的人与那胡商对上,却战战兢兢地示弱,丞相才会起疑,才会去查。他是陆唤抛出的一道饵。


这晚,皇帝震怒。


震怒之一是居然有人胆敢在天子脚下勾结胡商大量洗钱吞私。震怒之二是五皇子与大理寺查案,没捉到真正伤人的人,却捉了几个替死鬼回来,竟然有人胆敢在皇城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震怒之三是此事显而易见并非那么简单,肯定涉及皇子们之间的厮杀陷害。


皇帝先革了五皇子与大理寺调查此事的权限,令自己身边的御林军首领亲自去查。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却陡然牵扯出这么大的一件事来,一时之间,京城官员人人自危,生怕站错了边。尤其是五皇子政党的人。即便胡商背后的不是五皇子,但五皇子查案不力的罪名是躲不了了。


五皇子在金銮殿上脸色不大好看。


但此时正触皇帝霉头,没有官员敢上前宽慰。


……


皇帝这边查着案,京城中有些官员摸着风声,忍不住偷偷摸摸地上门拜访陆唤。


毕竟,先前觉得最有希望登上那个位置的,不是太子就是五皇子,但这件事情一出,却让人衡量之下觉得不动声色的九殿下可能才是希望最大的。


即便不能如镇远将军等人一早便站了他身后,但临时抱佛脚、或是亡羊补牢地去逢迎一二,或许也能起到作用呢。


只是九皇子府一律不见。


陆唤对此事置身事外。除了上朝、处理政务,便是待在寝殿内去宿溪那边。


而每每此时,对外宣称自然是倦了早些歇下了。


或许是他睡觉的次数实在太多,不知怎么的,京城逐渐传出来九皇子从小被养在长春观,身体虚弱,面色苍白,再加上在北境负伤未愈,终日气力不足……


这消息传出去,京城中打着陆唤主意的贵女们,也纷纷退了几分……再怎么天潢贵胄,未来夫君也不好是个不行之人啊。


虽说这些传闻乱七八糟、荒唐至极,但既然为陆唤提供了便利,陆唤也就让下属们对这些谣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将这事对宿溪说了,宿溪笑得肚子疼。


宿溪忍不住视线向下看了眼。


陆唤脸有点黑:“……我行。”


……


十日之后,京城中陡发了一件大事,令文武百官震惊不已,沸腾议论。


原来是半月前的流寇一案水落石出。


背后牵扯官员众多,其中以太子为首,竟与胡商勾结,在府中敛财无数!


这胡商在西市数次狐假虎威地伤人,却没有官员去捉拿,因太子帮忙偷梁换柱,让大理寺误抓几个替死鬼。


五皇子查案不力,当真误抓了几个清白之人。如今京城脚下民怨沸腾,请愿之一:让大理寺放了无辜的替罪羔羊;请愿之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帝为了平息民怒,将那胡商及其从西域带来的人格杀勿论,并夺了太子的掌印,勒令其禁足思过,五皇子办案无作为,罚去俸禄一年!其他有贪污敛财行为的官员,情节严重者抄了九族,情节较轻者削了官职。


这些官员大多与太子、丞相一族有所牵扯。太子/党损失惨重。


而丞相被念在主动上告此事,免过查家一劫。


……


这件事在金銮殿上由皇上派去的查案的御林军首领告知,水落石出之后,丞相根本不敢相信。他在金銮殿上大呼:“太子性情忠廉,绝非敛财之人,此事必定是栽赃陷害!”


主要他不相信太子那头脑简单的脑子能做出洗钱敛财、偷梁换柱这一系列滴水不漏的事情来。


更何况那晚他抓紧时间进宫之前,分明还让亲卫去东宫传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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