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算计完陈盏能安然抽身离去,想必过程亦是无比坎坷。
殷荣澜又问:这么说心里有没有好受一点?
陈盏定定看着他几秒,忽然对着清俊的面庞狠狠揉搓一番,就差挤出高原红时才收手,淡声道:好多了。
语毕起身去收电脑,期间寻思是不是那天去医院探病,殷荣澜被一种名为林池昂的病毒传染,以至于日常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
不知道系统在做什么陈盏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气,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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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教书育人的宁静生活截然相反,系统正处在一片没有硝烟的战场。
这里不存在鲜血淋漓,每个系统的崩溃仅仅是蓝光闪过,尸体便彻底烟消云散。眼睁睁瞧着脑花一起崩散,圆球心中暗叹可惜。
战场上要讲究尊重,虽然谁都眼馋,但都不敢动。导致出现一堆圆球喉头滚动,却努力装出目不斜视的滑稽场面。
站在系统对面的是一位战斗力前十的执法者:零七六,回头是岸。
零七六呵呵一笑:老子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执法者。
执法者没被激怒,反而心平气和说:刚刚那一战,我这边死了二百个,你那里死了八十个,表面上看你占尽了上风。
零七六充耳不闻,直接冲了过去,从陈盏那里学来的知识告诉它,打架不管输赢,少给对方开口说话的机会。
执法者接下这一次攻击,略有些吃力,向后退了好几步。
一边挨着毒打,执法者还不忘笑着开口:你实力确实不错,不过身边人就不一定了。
零七六只负责攻击,自始至终嘴闭得很紧。
执法者:听说陈盏很厉害。
零七六声音总算有了波动:你想做什么?
执法者:这次我会亲自去会会他。
场上的气氛瞬间一僵,谁都没料到执法者会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站在零七六身后的系统道:这可是排名前十的执法者,怎么办?
零七六先是一愣,尔后一脸悲愤:陈盏那么一个单纯良善的人!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执法者一脸冷酷无情:太迟了。说完一招手,命令几个手下拦住零七六,先一步离开。
不!你回来!热胀冷缩,愤怒充斥在血液中令圆球的身形微微变大一些,零七六怒道:你若敢伤他一根汗毛,我必要全部执法者陪葬!
遥远的空间传来一声嗤笑声:哈哈,好好应付我这些手下吧!
它走后,围攻零七六的几个执法者不由有了退缩之意,谁都能看出系统现在处在暴怒边缘。
死定了!
几个执法者不约而同想到。
然后就在几乎是令人窒息的时刻,只见系统望向执法者消失的黑洞,高高竖起几乎短的看不见的一根手指,冷冷吐出五个字:傻逼玩意儿
一片寂静中,还是友军率先制止了它口吐芬芳:我们理解你的悲愤,可我们是高等生物这种谩骂词汇是不是不大适合?
零七六平静道:你说的对。
几个执法者忍不住后退一步,两军对垒,主帅去活捉另一个主帅的软肋,剩下只能在原地耗着,准备迎接零七六的怒火。
出乎意料,零七六反倒是意兴阑珊,打了个呵欠坐在地上等结果。
不去追么?友军小心翼翼道。
追?零七六莫名其妙:追什么?合着它自己找死,我还给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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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陈盏读一句,下面跟着念一句。
读书声中,一道白光降临。
陈盏疑惑:打雷了?
下一刻就看到多出一个圆球,之前那个好歹还进门前打了声招呼,眼前这位浑身上下散发着来者不善的气息。
陈盏:你是
你没资格问。
二三大人。叶优在内的执法者明显是认识来客的。
陈盏忍不住有些好奇它们是怎么透过只有一张嘴分辨出不同型号的系统,万一患有脸,不是嘴盲症该怎么办?
执法者习惯性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你们和我一起
陈盏打断它的话,对着其余几位在上课的执法者道:它肯定是要你们打白工,想想看,读书时无人问津,现在一来就叫干活这干得是人事么?
一个人读书多痛苦,陈盏循循善诱:我们拿下它,大家一起读书不好么?
执法者冷声道:它们没这个胆子。
叶优等执法者果真在犹豫不定。
陈盏慢悠悠提醒:别忘了上课一周不是我规定的。
执法者们立时窃窃私语:军师的面子比二三大人要大。
军师说了上够一周就是一周,一秒钟都不能少。
不错,我才不会承认是想让二三大人帮忙分担学习的痛苦。
叶优忽然道:它战斗力前十。
言下之意是陈盏也需要出力。
陈盏点头:我这人就是洗白值多。
语毕引来一众仇富的视线。
氪金玩家又有辅助是件恐怖的事情,执法者二三也确实强悍,硬生生耗了一个小时,才被捉住。
趁大家累得气喘吁吁的功夫,陈盏从容灌输错误观念:要是多来几个送人头的,每天上学时间不就会被多耽误一会儿
记住一定要一个一个来,太多了对付不住。
里应外合,对系统那边的战事快点结束也能有点帮助。
一周的时间不过是一晃眼。
眼看平房已经快要装不下,陈盏的喉咙隐隐作疼,深刻理解到这份职业的不易。
周末即将画上尾声,军师再次出现在平房,什么都没说,先扔过去一个卷轴:总部给你的。
陈盏:招降书?
军师:自己打开看。
为防有诈,陈盏把卷轴放在桌子上,拾了根木棍一点点扫开,内里并无暗器,写着四个笔迹锋利的大字:教育宗师。
作者有话要说:陈盏: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
系统:陈盏那么善良,为什么要伤害陈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