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盏眼皮一跳,郁郁不平顷刻间消散。
【系统:还记得多少?】
陈盏能想到最完整的回忆大概是以今年四月份为分界线。
系统试探着问他是否还记得如何应付总部,陈盏均是给出否定答案。
【系统:宿主说过有精妙绝伦的计划!】
事关造反成功,难免暴躁。
陈盏:什么计划?
【系统:与魔共舞。】
陈盏表情深沉,在它满怀期待中说了句不记得了。
就目前来说不太适合用脑,强忍头疼的滋味并不好受。
好生修养了一段时间。出院当天,站在路边,外界的一切仿佛都能带给人生命力。
回去后陈盏做得第一件事就是从车库找出当初殷荣澜买来的锁链,奔去吴先生家。
吴先生手中多了串佛珠,配合他那一双幽深的眸子,像极了人面兽心的模样。
看到陈盏肩膀上的圆球,他一怔,含笑:有事?
打。
一个字干净利落。
系统和吴先生都有些发懵。
吴先生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
陈盏甩了甩手上的铁链,微微撇嘴:我认为足够明显。
不生死一搏,一场较量谁都没落到个好。
吴先生也起了几分火气:你是不是有病?
陈盏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勾勾手指,示意系统回来,淡淡说了声:与魔共舞。
吴先生双目一眯,瞳孔深处透露出几分不善和疑惑。
这是我想出来对付总部计划的代号。
听到这里,吴先生面色微变:详细说说。
陈盏摊手:被雷劈,记忆混淆给忘了。
这会儿不止吴先生,连系统都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真的出了问题,走这一遭用意在哪里?
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是对手。陈盏平静道:所以我想来问问你。
空气突然就安静了。
吴先生咬牙切齿:你脑子里的主意,我怎么可能知道?
陈盏说得笃定:棋逢对手,就该知道。
吴先生迅速回想一遍古往今来的例子,发现没有办法反驳这个谬论。
你一日想不出来,我就打你一顿。
吴先生笑容一冷:胜负可不好分,
陈盏却很是自信:连我的计划都揣摩不出,不配做对手。
连对手都不是,自然能战无不胜。
吴先生的系统还因为上次被算计处于休眠状态,真要动手,吃亏的还是自己。头疼欲裂前,他侧过身,放人进来:还记得什么?
陈盏:就与魔共舞四个字。
系统在旁跟着煽风点火:宿主强调过这个计划堪称绝妙。
弦外之音是如果吴先生想不出来,就是不如陈盏智商高。
作者有话要说:吴先生:好想抽死他!
第109章 风花雪月
类似主仆关系的宿主和系统一唱一和。
吴先生指了下门的方向,为他们点出一条明路:滚。
陈盏见好就收,起身前道:打个赌,看谁能先想出来。
末了又自言自语道:可惜我最近一思考就脑壳疼。
吴先生没理会这份挑衅,至少从表面看不出异常。
站在别墅门外的一刻,陈盏思索是坐公交还是打出租。系统已经回到他的体内,想的却是正事,积极出谋划策:【当初宿主有提到三部曲。】
陈盏哦了一声。
不咸不淡的态度很是不讨喜。
【系统:请务必上心。】
等坐上车,陈盏才重新建立起沟通:三部曲是个幌子,其实我是想找三个反派。
系统求知欲旺盛。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陈盏忍住打呵欠的冲动,在医院躺久了人也变得惫懒:稍后再去问问执法者和林池昂。
顾不得后者,系统当场表明执法者不会对付总部,反而是总部的忠实拥护者。
转换个目标,和它们交流,我自会称要除去的人是安冷。至于林池昂,目标对象是我。
约对方出来谈谈,询问如果是他,会怎么利用外在力量对付自己。
【系统:人会把你当疯子。】
陈盏支着头半阖着眼皮:被雷劈后患了被害妄想症,多好的借口。
集思广益,众志成城。
【系统:宿主被劈的真的是脑子?】
确定不是打通任督二脉?
一句话问出再无音讯,陈盏不知何时靠着窗户小睡。
挨个拜访,充分展示了语言的艺术,间接导致下午回到住处,一句话都不想说。
殷荣澜一早帮他办完离院手续就去了公司,连续几日在病床前守着,积攒下的事情可不止一星半点。
陈盏打开冰箱搜寻食材,思索晚上靠什么打发,手机震了一下:[我今晚在公司加班,要外出请汇报。]
后一句隔着冷冰冰的文字,都能判断出当事人发消息时的表情。
下雨天出门看热闹遭雷劈,在殷荣澜那里落下的黑历史朝夕间磨灭不了,想必很长一段时间他会丧失一定的人身自由权。
陈盏是个聪明人,不准备去挑战那人的底线,决定近期修身养性。照例拿了个垫子靠在飘窗边准备码字,手指在键盘上停留许久,硬是没敲下一个字。
殷荣澜开门后正好看到他在发呆的景象。
不是不回来?被声音吸引,陈盏抬头看过去。
殷荣澜:取个东西就走。
陈盏嗯了声,恢复原本的坐姿低头沉思。
从书房取走一厚沓资料,殷荣澜换鞋要离开时,笑道:思路不畅?
用丰富的素材作为支撑,陈盏少有灵感枯竭时。
闻言陈盏居然点了点头:写剧本,反复修改还是不满意。
殷荣澜倒没多少惊讶,同样的故事多了则腻,对方不可能一直写身边人的故事。往常或许会建议出门走动开拓思维,雷击事件后,这个念头一滋生便遂即作罢。
他走后陈盏在原地琢磨许久,闭门造车失败。
果然修身养性这种高尚的词语和他沾不上边。
在公司加了一夜的班,翌日下班回来,殷荣澜衣服整洁的没一丝褶皱,眼中的疲惫却是遮掩不住。
陈盏招手:过来。
殷荣澜把他的腿当做临时枕头,躺了上去。
陈盏轻轻按揉着太阳穴,在殷荣澜的意识渐渐沉于黑暗前,冷不丁问:有没有私人宴会可以让我去参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