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路过垃圾桶,丢咖啡杯的时候竟然不小心连手机一并扔了进去。
路过的人忍不住闷笑,还算厚道的假装没看见,让男人不至于那么尴尬的翻垃圾桶。
我出于无聊,抱臂靠在柱子后多瞄了几眼。
男人捡回手机的时候,松了口气,我正要收回目光,无意中瞥见男子指缝间加藏着一个有些脏的纸巾,上面能看见零星的血点。
不知为何,我就是有种直觉,这是那个女人上出租前丢下的。
行动先一步快于理智,当男子要坐大巴离开时,我跟了上去。
翻了一页,提示作者只写到这里。
林池昂一怔,抱着侥幸又重新翻了一下,确定第三章到这里结束。
神情有几分微妙的看了下评论:
【玛利亚的头发:作者断在这里不是人!】
【锦书:呵,哗众取宠,顺便问一下,更新时间固定么?】
【天下一安:停在这里算什么男人?】
谩骂的评论少了一半,现在很多都是催更。
林池昂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放下手机准备入睡,约莫十一点多时,于黑暗中睁开双眼还是想知道后续。
因为涉及到自己女朋友,难免多上了几分心,本想打电话询问姜颖对那天的事有没有印象,念及才被骂了一顿,号码迟迟未拨出去。
怀着古怪的心情,在网站注册了一个读者账号。
【池塘边的柳树上:砸一颗深水,只要作者二更,会再打赏十次。】
做完这一切,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再次躺在床上,冰冷的床单似乎怎么也捂不热,过了十分钟林池昂看了下方才发的评论,已经被新的催更压到了下面。
见状,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就要放下手机前,习惯性地顺手刷新一下,发现作者在十秒钟前竟然回复了他。
【作者回复:你寂寞么?】
后面有个读者凑热闹占楼:夜生活被看文充斥,能不寂寞么?
不过一分钟,这条评论下就有了足足七八条回复。
林池昂按紧眉心,怀疑陈盏和他八字相克。半晌冷笑一声,看文的和写文的,谁更寂寞还不一定。
·
再说陈盏,不过是失眠时刷到评论随手回复。
果然熬夜工作要不得。陈盏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系统。
【系统:放!】
陈盏:睡不着,来聊聊天。
【系统:你究竟把我们系统当什么?】
陈盏:最美的陪伴。
【系统:说实话。】
这次陈盏没有即刻回答,认真思考后缓缓道:提供免费的专业陪聊服务。
第4章 马场一日游
打从陈盏说了真心话,系统就没有再搭理过他。
陈盏也不在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玩不起?
依旧没回应。
昨天更文后的反响相当不错,网络上虽然照样骂声一片,但至少不是全然抵制。
有关鸭舌帽男子究竟是谁众说纷纭,有离谱的猜测甚至说是伪装后的林池昂。
网友a:痴汉总裁和未来的娱乐圈影后,多么带感的cp!
网友b: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在便利店,总裁扔下一百块匆匆离开。说不定就是为了进行伪装,跟踪姜颖。
网友c:啊,这女人血的味道是如此甜美控制不住脑补出一篇百万字小说。
网络的力量相当神奇,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有人扒出林池昂在幼年时出过车祸,险些失血过多而亡。有的网友甚至认为他或许患有轻微的渴血症。
#林池昂,血#的话题迅速刷上热门。
陈盏看到这个发展是真的产生过一瞬间的困惑。
这届网友的行为分析能力实在是过于可怕。
更为可怕的是当他看完那一条条罗列出的莫须有的佐证,险些都要被说服。
网络力量的带动下,来看文的人数量有了质的飞跃。
陈盏看了眼后台的打赏钱,考虑要不要加餐。
小陈。老头在楼道里叫了声。
陈盏打开门,老头今天穿了一身相当宽松的衣服:以前的朋友邀我去骑马场,要不要跟去看看?
陈盏:管饭不?
老头点头。
陈盏:等我去换身衣服。
外面的空气总要比房子里清新几分,陈盏轻轻吸了口气,转头看着老头:您的身子骨,骑马没问题?
老头摆手:不骑马,但可以欣赏。
出乎意料,殷荣澜也在,他站在一辆越野车前,像一根挺拔的玉竹,温柔携光,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注意。
陈盏:车不错。
借朋友的。殷荣澜帮他们拉开车门:我的车不适合开到骑马场。
陈盏状似不经意问起老头:殷先生从前也经常和您一起出去?
他可是个大忙人,老头摆手:是因为我前段时间生病,他把手上的一部分事情分给别人,才有些空余。
殷荣澜负责开车,关掉车内温度过低的空调,笑了笑道:以后我会常来看您。
老头拒绝:工作为重。
陈盏拿捏不住这人是否有恶意,只道:我是自由工作者,平日能帮忙照顾一二,殷先生不必特地腾出时间。
殷荣澜笑容温和:那就麻烦你了。
车子渐渐驶离城市,等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老头无意间瞥见陈盏一直用手机开着定位,开口道:荣澜知道路。
陈盏抬起头:找准自己的定位很重要。
以防被卖到山沟沟。
老头愣了一下,尔后乐得前俯后仰:没想到你还挺幽默。
殷荣澜从后视镜看到陈盏满眼的认真,轻笑着摇了摇头。
马场开阔平坦,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那种粗矿,草木微微有些枯黄。
老头先去拜访了朋友,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老头相当高兴,寒暄两句后,先后和殷荣澜与陈盏握了下手,表示打了个招呼。
中年人带他们参观马场,正好碰上几人抬着一匹马往外走,是匹枣红色的小马,已经没了呼吸。
中年人叹息道:气温反复,前几天有好几匹马感染没熬过去。
老头看了一眼毛色:是匹好马,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