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她收拾好自己,开车出门去看望了一趟宋毓涵,这次倒是没遇见沈擎。
推开病房门,宋毓涵正靠在床头看电视,侧目见她来了,见怪不怪地指指床边,“坐吧,怎么最近来这么勤快?”
“这不没事做么。”沈岁知毫不客气,干脆按她指的地方坐,“我把股权要过来,又不是为了跟那母女俩争。”
宋毓涵闻言,身子明显僵了僵。
沈岁知说完也脸色微变,她没过脑子,安稳日子过太久,她竟然都忘了自己与宋毓涵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继承沈家。
宋毓涵执意认为沈家本就该属于她,而她对这些东西压根不在乎,两个人怄这么多年,最后也没说开这件事情。
就在沈岁知揣测不安时,宋毓涵低声问她:“……你就这么不想接替沈擎的位置吗?”
沈岁知抿抿唇,淡声道,“那又不是我的。”
宋毓涵闻言沉默半晌,侧首看向窗外,似乎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叹息。
“如果那本来就是你的呢?”她问。
沈岁知蹙眉,“什么意思?”
宋毓涵却没再多说什么,只弯起唇角笑了笑,“算了,可能真是我以前太执著,其实也没什么。”
“看你吧。”她拍拍沈岁知的手,语气没什么情绪起伏,“只要自在就好,我不逼你了。”
沈岁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握住宋毓涵那只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追问:“你等等,把话说清楚,你瞒着我什么?”
宋毓涵佯装烦躁地摆摆手,开口正要说话,脸色却倏地一变,捂住腹部皱起眉头。
她脸色并不好看,沈岁知能看出来她很疼,当即吓得连刚才的问题都抛之脑后,扶住她肩膀,焦急道:“怎么回事,肚子疼吗?”
约莫缓了一两分钟,宋毓涵面上才稍微含了血色,她有些虚弱地拂开沈岁知,“没事,这两天凉性的东西吃多了。”
沈岁知仍旧不放心,“要不我跟医生说,安排你去做个体检?”
“没必要,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宋毓涵不暇思索地拒绝她,“往年冬天我不也经常有这毛病吗,瞧你吓得。”
沈岁知虽然觉得她太不当回事,但也知道宋毓涵这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不想体检,那就是真的没办法,除非把人弄晕了扛着去体检。
沈岁知只得就此作罢,又闲着无聊看了会儿电视,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宋毓涵拍拍床铺,喊她的名字。
沈岁知回过头,看到窗外阳光正好,宋毓涵逆光坐在床头,漂亮温婉的五官含着浅淡笑意,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她说,“如果可以,下次来的时候,把晏家那孩子也带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沈岁知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好像此情此景是个易碎的梦境,随时都可能远离她。
“……不好说,我和他应该是没戏。”
说完,沈岁知握着门把的手紧了又紧,终于忍不住再次向宋毓涵确认:“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宋毓涵又恢复往日不耐烦的脸色,怼她:“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给你好脸色你还不高兴了?”
这才是该有的样子,看来没事儿。
沈岁知放心了,挥挥手离开病房,反手将门带上。
宋毓涵转过头,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疗养院大门,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沈岁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随后渐行渐远,逐渐淡出她的视野。
宋毓涵的所有情绪都被她藏进眼底,就在她准备收回视线时,已经走出大门一段距离的沈岁知好像突然感受到什么,回过头来,望向疗养院病房楼的方向。
宋毓涵看到她对这边笑了笑,这个距离看不太清楚,随后沈岁知便转身离开了。
宋毓涵独自出了会儿神,她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型u盘,是刚才从枕下拿出,犹豫许久都没能给沈岁知的。
最终,她叹了口气,将u盘塞了回去。
算了,再等等吧。
当晚八点半,沈岁知蹬着双漆亮的马丁靴,踏进了ys的大门。
苏桃瑜在这儿有个专属私人包厢,他们每次出来聚都是从那,沈岁知对那串房间号烂熟于心,轻车熟路的乘电梯上楼,推开那扇包厢门。
此时几乎已经全员到齐,十来个人有男有女,沈岁知粗略打量,发现自己竟然是来得最晚的。
作者有话要说:和好后就要在一起了。
欠的更这两天就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