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乘以51等于20400……单位是万元,那就是两亿……我们的发行奖金,是5%,那就再乘以0.05……”
郑子夏再次陷入沉默,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喃喃道:
“那就是1020,单位还是万元。我们的奖金……有一千万……”
他再次不说话了,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痴傻状态。
鞠礼以为他睡着了时,他霍地转过身,一把抓住鞠礼的肩膀,大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办法说出口。
他和鞠礼!
分这10,200,000元人民币!!!
人生……人生巅峰……
鞠礼推开他手臂,摇了摇头,淡淡道:“你醉了。”
很少有项目你开多少价,人家就给你多少价。
没拿到合同那一刻,她还不敢开心。
而且……万一有变故,她恐怕承受不起。
……
……
早上离开会议室时起,王一曼的心就有些不安定。
虽然仍跟同事们笃定的聊天,仍维持着张扬自信的模样,但想到鞠礼离开时,看她的那一眼,她就没办法放心。
中午吃饭时,她找了个机会,在安静的地方给大胖鹅的平台副总姚远打电话。
“远哥,现在的价位虽然已经很高了,但是钟总这边还是不满意。咱们大胖鹅能不能再提一下价格啊?”
“……这价位恐怕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最高了,平台也要考虑预算和收支的比率,不能亏的太厉害。”对方的声音一如既往,听似很温和,实际上却有距离感。
“咱们不是还有影游联动吗?到时候游戏肯定能赚回来的啊。”王一曼声音很柔,在面对姚远的时候,她很懂得放低姿态,利用起自己做女人的优势。
温柔,软娇气,恳切和乖巧。
“……游戏这一块儿的收益是不一定的,这一部分的风险,要游戏部门去承担。想把这方面合作谈下来,并不容易。”姚远依然是沉默片刻才开口。
大胖鹅虽然有游戏部门,但游戏部门的老大和平台老大可不是一个人。
姚远能管自己平台的事,却管不了游戏部门的事。
每个区块儿负责人的上面,可还有个集团ceo呢,他每各个月都要向ceo汇报工作,每年都要做述职报告,不能由着一个女人予取予求。
“《兵王》绝对是今年第一……之前我给您看的时候,您不也说了,的确好。远哥~”王一曼忍不住低声撒娇哀求。
这次姚远沉默了好一会儿。
在王一曼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终于道:“或许还能提一点,但也超不过1700w,你自己算计算计,最好不要到这个数。省下来的……我会好好……”
姚远的声音逐渐压低。
两个人又喁喁私语半晌,涉及许多人类器官,和令人脸红的词语。
最后,王一曼挂电话时,又摆出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多拖了会儿,才挂断电话。
信号切开的一刹那,她脸色慢慢沉下来。
原本围绕着她的粉色泡泡消失殆尽,冷着脸,她站在大厦挡风角。
望着路上人来人往。
想到可能会有许多钱,她心中潮涌。
上学时,身边朋友就评价她,说她是一个‘很要’的女人。
她有很多欲望,也狠得下心去争去抢。
刚入行的时候,老男人们的示好,她也会由着心情拒绝。
可当看见许多女同事背着名牌包,踩着名牌鞋,戴着闪烁珠宝;
看着别人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去哪玩去哪玩。
她嫉妒。
她没办法一点点的熬,也等不了。
青春苦短,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爬到最高的位置。
第一次之后,她哭了很久,可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另一些东西。
过早的体会到‘得’与‘失’的快感和痛楚,她觉得自己成熟了。
常常望着那些急急进入婚姻,或仍在职场里苦熬的同学,她觉得那些人,恐怕一辈子也无法理解强者世界的规则。
她不想像其他人一样,如孩子般浑浑噩噩过一生。
她从没觉得自己有错。
她觉得,她比谁都活的明白,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可……每当向男人开口索求时,她还是觉得痛苦。
该死的男人,总摆出一副施舍的嘴脸,就好像《兵王》这个项目他不想买,全是为了她一样。
偏偏……她不能说破这一切,只能应承,只能忍着恶心道谢撒娇。
将手机揣进兜里,她转身穿过马路,朝着香港广场大楼走去。
当昂首挺胸穿过人群时,她的昂扬又回来了。
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别人只看到她的光鲜,她的骄傲,她的快活肆意。
这就是她想要的。
微微一笑,坐上电梯一路朝顶楼上升时。
她又因为自己周旋于这些大佬之间的能力而觉得骄傲。
1700w,是个其他任何平台,都不可能出的起的高价位。
呵。
她把握着姚远1700w的底线,踩着鞠礼和郑子夏,又可以任意去试探钟立言。
这个过程,她会觉得自己像上帝。
全知全能,聪明过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想过这些,盛勇叹口气。
鞠礼这一句拒绝,在他经过理性分析和推演后,意思就变了味儿。
‘报知遇之恩后,再来您这’,就变成了‘我是不会离开占云的!生是钟立言的员工,死是钟立言的死员工’。
——《我的丧尸秘书》!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