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无赖。
“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我,我还真是感激涕零,原来我还能有这份能耐。”
她对魔尊依然没有半点危机感。
相反魔尊的这一番操作,让她越发笃定魔尊现在实力不济,至少还没有到可以和齐霁叫板的地步。
和当年玄风顶那时候,差得不是一点两点。不然直接动手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九曲十八弯的让别人来杀她?
她曾经和魔尊相处过一段时日,魔尊是个什么性子,她不敢说了解透彻,多少知道。除非是关键的一步,不然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你不担心?”明苑回头过来,见着齐霁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动静,伸手在他腿上推了两下。
齐霁低头,“大不了,六十年前的那一次又重来罢了。”说着他看向停在外面枝桠上的一只黑不溜秋的鸟,“把我的这话告诉他,要来,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可若是他敢做其他的事,那么再动手,就没有六十年前的网开一面了。”
明苑从床上起来见着外面院子里的歪脖子老树上,的的确确停着一只鸟。那只鸟停留在枝桠上,没有动的意思。
刚才那话很显然对这只鸟说的。
她慢慢从床上起来,见着那只鸟,两手直接挂上了齐霁的肩膀,“看来它不听你的啊?”
齐霁抬手,一道冰凌直接从指尖迸射而出。
这下原本停留在枝头上一动不动的鸟,受了惊吓般顿时振翅高飞。
“你这样算不算是暴露了?”明苑问他,“他应该还没有那个本事,盯着你不放。你自己告诉他,你在这里了。”
齐霁摇头,“我没那么多的心情来给他耗费,既然他想做什么,只管来好了。”
说着,他看了身边的明苑,“你再睡会吧。”
明苑睡了小会,觉得自己好了点之后,前去看萧竹。
萧竹没什么精神,明苑知道那是被**术操纵之后的结果。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模模糊糊不记得。
可是阿襄却哭得稀里哗啦,被抓住的时候阿襄是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甚至还能感觉到抓自己的一个人身上有娘亲的气息。
阿襄那时候踢打撕咬,最后被不耐烦的天峡门弟子,直接一剑柄砸晕了过去。等到醒来顾不上腿上被贯穿的伤口。咬住被子哭了起来。
阿襄的伤势说重也重,一条后腿被直接贯穿钉在地上。虽然齐霁当时给她处理过,但还是很疼的。
受了这么重的伤,阿襄哭声一时间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伤心。
明苑对付哭泣的小孩,没有半点经验。小狐狸把狐狸脑袋钻到她袖子里,嘤嘤哭的厉害,外面露出来的一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
齐霁进来的时候,就见着明苑手慌脚乱的抱住阿襄,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从明苑的手里把阿襄接过去,手掌摸在阿襄的头上,好好安抚阿襄。
明苑对哭泣的小孩完全没有任何经验,齐霁接手过去,她简直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看着齐霁柔声细语安抚小狐狸,外面的光照进来,洒在他的面庞上。温柔而和蔼。
齐霁的声线和他温文无害的长相一样,其实走的都是温和路线。只是这些年他对外从来是不怒自威,所以说话也是威严居多。
可是现在齐霁和人前的那样子很是不同。他温柔耐心的安抚小狐狸,眸子里都是柔和的细碎的光芒。
像极了当年的模样。
明苑坐在那里,仔细的打量他,齐霁轻轻的抚过阿襄的皮毛,他哄人都不走寻常路,“好好哭吧,哭完了睡一觉就好。”
只是柔声醉人,醺人的很。
明苑靠在那里,两只眼睛望着他。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她到外面一看,发现天峡门的弟子持剑已经在前面站了一排,明摆着的来者不善。
119 ☆、尝试
明苑见着外面这么多人, 而且领头的那个人满脸的来着不善, 走了出去。
怀真已经和领头的那个中年男人模样的人对上, “我说了, 昨晚是我们一个弟子走散, 所以我们才会出外寻找, 至于少宗主一事, 我们不知道, 也没有听说过。”
明苑走过去,正好见着面前的那个长老冷笑一声, 只道, “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谁知道真假。”
这些人是为了孙艺珍而来。
昨夜里孙艺珍的命灯灭了。孙艺珍命灯灭的时候是深夜,等到发现的时候, 已经是大清早。弟子立刻去找了孙灿。孙灿招魂无果, 最后是用孙艺珍的贴身之物,查出她最后停留的地方是一片平常人鲜少踏足的灵林。
那片地方诡异的厉害, 里头虽然生长有难得的灵草,但是附近都有雾气, 而且道路多变, 一不小心就会遇险。所以除去必须要入山采药的弟子之外, 不会有人随便入内。
孙灿有更为重要的事去做, 自认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孙艺珍身上。就叫下面的长老去查。
长老自然是一无所获, 又听说昨夜里玄午山丢了个弟子, 玄午山弟子们连夜入山寻找。一口气就找玄午山的麻烦。
玄午山此次派弟子前来支援, 并没有让门派内的峰主一同过来,都是一些年轻弟子。在天峡门看来是有几分轻视,没有峰主,一群年轻弟子自然也做不得什么。长老特意过来找麻烦。
“孙道友是没了?”明苑开口问。
怀真回头见到明苑站在那里,“你怎么来了。”
“少宗主命灯已灭,门中探得她最后在的就是那片林子,正好你们昨夜也都去过。”
“去过是去过,不过我们也没有见到孙道友。”明苑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股虚弱,她被那药折腾的够厉害,躺了那么久,到了现在身子还有些发虚。
“长老这样子,不像是来问话,倒像是过来兴师问罪的。”明苑从来没有什么和人虚与委蛇的习惯。说话里一下就不容易对付了,“少宗主不见了踪迹,门内着急是应当的,不过没见着哪个过来打听消息的人,是这么一副脸的。”
“少宗主昨夜身亡,只有你们昨夜入林过。如今你们一个两个都有嫌疑,还嫌我说话难听?”长老捏着胡子,“什么时候玄午山的弟子竟然也是这么上下不分了,不敬长辈了。”
“我们的的确确入林过。”怀真挡在明苑身前,“只是那么多人,的确是没有见到贵派的少宗主。就算我一人说了不算,但是那么多人总不得个个都睁眼说瞎话。”
“听说昨夜你们是丢了一个弟子,我担心她之前见过少宗主。不如这样,让她见我一见。”
明苑笑了,“走失的人是我师姐,现在还没有清醒还在昏迷,不过她身上可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尤其还是窜到姑娘内房里去。”
明苑见着对面那人依然是一脸的倨傲,最后的一点耐心也告罄,她内心里杀意弥漫。
“如果有证据,是我们玄午山和你们少宗主之死有关系,那么就照着章程就是。若是没有,那么就请回!”
“我们都是奉师尊之命,特意过来帮助贵派平定魔门之乱,现如今乱象频频,你们天峡门不但不急着去查清原委。还要对同道纠缠不休。还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如今天下谁人不知你们自己的屁股都没有擦干净,现在还要忙着给前来相助的同道身上抹黑。恐怕是不知廉耻两个字是怎么写!”
明苑压抑下心中的杀念,一张嘴和刀子似的,她说着又一听,下巴高高抬起,“说起来我倒是忘记了,倒打一耙,的确是你们的特长,这么说来,你们的的确确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是怎么写。”
“没错,我们都是奉师尊之名过来前来帮助同道抵御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