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苑随便和容玉说了几句话,叮嘱了小心,又说了自己当时在仙游镇的所见所闻。
之后提着从他那里得来的丹药,回了房。
丹药自然不能她一个人留着的,这些丹药绝大多数都是温养灵脉的,对齐霁的伤势不敢说大有裨益,但好处是一定有的。
其他的也要分给怀敏几个一些。
明苑低头刨弄自己手里的丹药瓶子,不防翼逡从古剑里飘了出来。
翼逡这些天都是在古剑里沉睡,今日倒是飘出来了。
“妖女,你那个姘头……是人吗?”翼逡从空中落到明苑跟前,满脸古怪的问。
81 ☆、试探
明苑拨弄丹药瓶子的手稍微顿了下, 漫不经心的一句, “我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齐霁到底是不是人, 也不关心他是人还是妖, 齐霁是什么, 她没有半点好奇。
只要他不死, 能掰回来, 能让她好好回去, 至于他是什么,她还真的没有那个兴趣知道。
“赤水女子献……”翼逡坐在她面前, 双手抱胸, 满脸的凝重。万年之前的上古魔神,即使是翼逡,也不敢托大, 不然也不会和这妖女一道, 赶紧先把人给救走再说。
“旱魃不是好对付的,”翼逡坐在那里, “老夫记得六千年前,那些神魔还没有完全销声匿迹, 能对付旱魃的, 老夫记得都不是平常人。”
“凡人再如何修炼, 除非超凡脱圣, 羽化登仙, 不然怎么能和神魔相抗。”翼逡说着两眼陷入迷茫里, “你那个姘头倒是能和旱魃相抗。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凡人无法和神魔相抗, 神魔都是当年开天辟地的清气和浊气所化,凡人修为再深厚,对上他们,也不过是蝼蚁一般,根本无法与其相抗。
他当初听到这事就下意识觉得不对,过来一看,果然如此。
这种情形,哪里是区区几个弟子能处理的过来。照着翼逡看,就算把玄午山的峰主一块叫过去,也未必能有转变。
偏生齐霁却办成了。翼逡不得不怀疑齐霁到底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就是个男人。能是什么东西。”明苑听得有些不耐烦,她一条胳膊撑在那里,暧昧的挑了挑眉,顿时就把翼逡这个千年老纯情给逼得恨不得一下躲到角落里。
明苑不耐烦的挑挑眉,“你管他是个什么东西,他能把这事解决了不就成了。难道你还真想那个玩意儿没人收拾的了。”
明苑说着嘿了一声,“我长得这么大,还没见过神仙是什么样子呢?”
她说着看了一眼翼逡,“老智障,你见过吗?”
明苑不过是逗翼逡玩儿,谁知翼逡竟然还真的很认真的想想,“太久了,老夫自己也不记得了。不过老夫那时候,没这么太平。”
“妖兽横行,兵荒马乱。”翼逡道。
翼逡隐隐约约有些记忆,全都是混乱不堪和血腥。
明苑也不问了。
她把东西分了下,翼逡看着,“妖女,我总觉得你姘头对你好像很不一样了。”
“以前他眼高于顶,对你说几句话,就好像了不起了。这会倒是和你什么一样。”
翼逡不通风月,几千年接触的女人只有面前的妖女一个,而且可怜兮兮的被明苑泥石流冲的恨不得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但他也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暧昧,这个是原来绝对没有的。而且照着他看齐霁的做派,他也不像那种轻易和下面的女弟子暧昧往来的人。
“男人罢了。”明苑手上一顿,突然笑起来。
明苑手臂撑在桌面上,支着下巴,“你当男人有多少节操啊?”
“我不是说了吗,要是他认出我,你我两个,现在就恐怕是被他给关起来了。不见天日的,还能坐在这里说话?”明苑纤纤细指戳了戳自己,再点了点翼逡。
男人么,不外乎就那么回事。齐霁再如何,他也是个男人。
只要男人,基本上就那么回事。节操对他们来说,简直如同天上浮云,根本不值一提。只不过齐霁本身眼高于顶,除非合他心意,不管再好他也不会让人近身。
她也不知道他为何对她有些转了性子,不过男人就那样而已。反正只要他能好好转过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她都没意见。
翼逡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明苑说的,他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能把一个人关上五十年,翼逡都觉得这个比仇人都还要残酷。若是妖女被识破身份,还真的如她所说,不能好好的呆在那里,直接被关起来了。
“所以,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明苑说着,又想到齐霁受伤吐血的样子。眼里水光闪烁,以手抚膺,深深浅浅的喘息。
虚弱的模样,却是出乎意料的动人。
明苑回忆起那两场让她燥热又不安的梦境,不由得舔了舔唇。
梦境里的触碰真实的让她有点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肌肤的热度和质感,还有他高高低低的嗓音,她现在想起来,几乎是和真的没有任何区别。似乎她真的和他缠绵了两次。
而且一次比一次畅快。
也托了这些梦境的旖旎,她还真的对齐霁有了些不可言道的心思。她本性就是肆无忌惮,喜欢享受。
齐霁梦境里伺候的好,她现实里也想要再次尝尝他的滋味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么好的机会,就算是前面有豺狼虎豹,她也要上。
机会都是可遇不可求,要是错过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
明苑想好之后,高高兴兴的把手里的丹药提去给怀敏他们。
从怀敏几人那里出来,她这才去齐霁那里。
容家的那些长老都在齐霁那里,和旱魃交手过的,还活着的,可能就齐霁一个。所以齐霁不见他们,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明苑过去的时候,容家的那些长老还在,那些长老对齐霁很是恭谨。此刻上古的那些邪物基本上都不见着了。就算有存于世的,不是不为人知,就是被镇压在秘境内。
明苑看着齐霁坐在那里,脸色和没受伤的时候一样,不管神态还是言语,都瞧不出他半点不妥。
齐霁说了几句话,靠在那里,长老们都老奸巨猾,哪里看不出齐霁已经无意和他们继续交谈的意思,也纷纷离去。
等到所有人离开。庭院外笼罩一层结界。
齐霁终于不复方才的风淡云轻,以手抚膺转身就半倒在椅子上。
“过来。”他手掌捂住胸口,眼睛定定的看着明苑躲的地方。
明苑立刻从藏身的地方出来,扶住他坐好。
她伸手出去,在他的胸口上下来回抚动顺气。齐霁就算受伤,也依然有料。胸前被她光明正大的伸手摸了个遍,那胸膛还是有料的,至少她伸手出去,感觉到和梦境里毫无二致。
明苑倒是有些期待,他伤好之后,被她吃到肚子里的滋味到底还和原来有没有区别。
他已经强撑了好长一段时日,明苑一来,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靠在她的身上。
少女的身体柔软馨香,他靠上去,原本紧绷的躯体渐渐的放松下来。
“阁主,”明苑伸手索性将他整个人半抱在怀里,他的乌发落在她的怀里,他靠着她,满脸的虚弱。
“你去哪里了?”齐霁缓声问。
他从容家的那些人进来开始,就察觉到她不在这里。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她才出现。
“来的容家弟子里,有弟子的一个朋友。所以弟子就和他说了几句话。”明苑说着,她低头问,“阁主要不要到内室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