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段时日。
她小心眼,挨了什么罪全都在心里记着,一时或许不会出手,但是日后她一定要找回场子。所以折腾齐霁她也是不遗余力,怎么恶毒怎么来,然后如愿以偿的看到齐霁一路黑到了底,再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的翻了车。
想起往事,简直一堆狗血。
明苑顿时有些心烦意燥,正想要找个理由跑了。听到台上一片狗叫,抬眼去看,发现一个着装暴露的女人在台上站着。
各家弟子不管男女都穿的严严实实,最多除非天气炎热,女子们内里可以着个抹胸裙,但是外面长衫还是套的严严实实。
台上的女子却不,两只大白兔用抹胸遮了,但还是半掩不掩的露出两团来。
一上台直接往报名次的弟子走去。弟子见过了诸多大世面,脸不红心不跳,只听那女人道,“我想自己挑一个对手。”
说着也不继续问愿意不愿意,阿曼直接看向明苑,抬手一道灵针飞出,直逼明苑的命门。
明苑抬手打散她丢过来的灵针,坐在那里望着她。
阿曼指了指明苑,“就是要那个丫头,她既然能来,那就她了。”
弟子一看就道了一声不行。清机真人事先吩咐过,这个小徒弟只是过来长见识,他们也未曾把人填补上去,谁料这个女人一上来就点名要人。
“这位师妹不行。”
阿曼笑的妖娆,“不行,我听说来了的弟子都可以参与,怎么不行。”说着她恶意的看向明苑,“长得这么好看,却不能上台,该不是和师尊又或者是其他的男人勾勾搭搭,所以才混进来的吧。”
“你!”弟子见她满嘴不干不净,立刻怒了。
就连上面的清机真人也蹙眉不悦。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师父,师尊也是长辈。这女子说的那话,不仅仅是污人清誉了。
怀敏怀真哪里能忍,正要上台,却见到小师妹直接瞬移到台上。
阿曼看见她,抬手起来。直接一刀挥了过来,明苑一道水盾直接接了。
明苑善水系,万物上善若水,可柔克刚,可攻可守。万物皆可容,皆可斩。水盾一把挡住她那一击,阿曼冷笑一声,直接亮出了武器,一把长鞭。
长鞭通身墨绿,上面一层绿光,若是被缠上半点,就立即会如同藤蔓一般迅速缠绕住对方,并且会长出倒刺,迅速刺入肌理肉里。
不过更棘手的还是四周和阿曼互为辅助的那些灵犬,这些小畜生开了灵智,比人还要难对付。
它们和阿曼相互配合,把明苑往阿曼的陷阱里赶。
明苑长剑一挥,凛冽寒气爆出,她足尖一弹,整个人跃在半空,长剑上爆出凛冽寒意,而后劈天盖地的冰凌全数往下面的人犬射去。
阿曼被迫将手里的鞭子舞的密不透风,但这场并不是一会,而是持久战。
不多时阿曼就露出力有不逮,她稍稍露出半点纰漏,几道冰剑直接刺来,擦过她的脸。
而后从她的脚下弥漫上一层冰。将阿曼整个人冻在冰里,偏偏人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能感觉自己脸颊上有湿漉漉的东西不停的往下淌,低头一看,脚下的冰块已经被鲜血染的殷红。
下面如此狠辣做派,让上面坐着的峰主们倒吸了口凉气,不过有好几个峰主径直往齐霁看过去。
这做派和当年的齐霁,颇为相似。
齐霁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下面那个下手狠厉的少女,心里的焦躁又弥漫了上来。
场上的她很得意,眉飞色舞,双眼里闪闪发亮。
瞬间和另外一张脸重合起来。
像,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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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杀意
齐霁看着下面可谓是嚣张的少女, 心头一阵阵抽痛。
这个年轻弟子明明长得和她一点都不像, 甚至没有她的一点风采。记忆里的那个人是热烈如火, 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甚至杀意都不屑于遮掩半点。
她总是那样, 将自己的喜恶杀念毫无保留的展于人前。
只是动手的时候,她喜欢看着自己的心情, 是痛快杀掉,还是和猫戏耍老鼠一样,慢慢折磨到最后猎物实在是走入绝境无法反抗了, 才杀掉。全看她自己的心情。
当他还对着世间保留一丝期待的时候, 曾经怒斥她手段血腥残忍。
她听后哈哈大笑道,“你难道没有见过猎物捕食的时候, 都会把猎物戏耍个半死,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了,才会一口口吃掉,你怎么不去和它们说残忍。”
说罢, 她纤纤细指动了动, 缠绕在她手指间的红线也动了下。
“要不然你去找几个佛修, 和那些野兽说道理去。”
“你!”
妖妖娆娆的红衣女子回头过来,像是故意逗他似得, 抬手就摸上他的脸。
“你生的这么好看, 看上去那么纯良。放心吧,我疼你爱你还来不及,绝对不会像对付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那样对你的。”
她眼睛里闪闪发亮,他感觉受辱气愤难当。可他越是愤怒越是突怒斥,她就越是高兴。笑的头上的那朵茶花都在发髻颤抖。
她没脸没皮,拿着所谓的礼义廉耻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他知道自己师门里的那套对她无用,索性沉默是金。
妖女笑够了,凑过来。她生的一张浓艳的脸,女人生的过于浓艳了,就容易沾染上俗气。而她偏生没有,偏偏是一股致命的妖冶。妖冶在她的容貌上化作了利刀,眉眼流转间,取人性命。
“离我远点。”
面前的妖女眨了眨眼,她嗓子里扬起嗯的一声,尾音上扬,带着一股慵懒的惬意。
落到她的手里,他宁可死了。
她凑近了,鼻子里漏出那么一点欢欣。
而后低头在他的伤口上吮了下,伤口被撕裂的痛楚顿时从肌肤上传来,他知道那是折磨他的方式。咬住了牙关,死活不肯泄露出半点声音。
她从他伤口处抬头,他身上的伤口都被她治愈的差不多,也折腾得他死去活来。但是她偏偏留下了他肩膀的那个伤口,时不时咬破吸血来满足她诡异的癖好。
但她也妥善照料,绝不让他那处伤口伤势加重。
她就是那样的,斯条慢理的折磨他,治疗他。
茶花的香味靠近,她贴在他的唇上,侵略浓厚的突破他的唇瓣,不管他紧咬的牙关,将他嘴里扫荡了一圈。
这样放荡的女子,他从来没有见过!
“无耻之尤!”
她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她低头下来,在他耳边道,“你的味道很甜。”
她最后把他放了,她的作风和他知道的那些魔门没有任何区别,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她做的事,随便拿出一件,都是百夫所指。
她却不但救了他,反而把他放了。
再次见到,她满脸漠然,对他似乎从未见过。对他的同门下手狠辣毒绝,绝不留活口。似乎两人从来没有遇见过。
隔着几十年,往事在心头浮现如同昨日。
那时候想不明白的事,放在如今或许能想明白。她是那样张扬肆意的人,正道宣扬的那些条条框框,于她而言不过是个笑话。
他曾经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特殊的,不然她也不会几次把他救下。可他以为她对他有特殊的情愫,最后证实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场下的那个使灵犬的女子整个人被冰给冻住了,偏生不是整个人都被冰封住,而是露出了一截,她的手被严密的封在了冰块里,动弹不得偏还意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