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款手机价值十几万美元,通体镶钻,独特且奢华。
谈厌很少使用社交软件,他几乎只用手机打电话,这跟他童年大部分躺在病床上的经历也息息相关。
管家鞠躬后才开始禀报:“今天收到了云昭小姐退回来的衣物,她写了张字条过来,”
黑色连衣裙折叠平整,萦绕着轻柔的洗衣液味道,衣物上方的字条是女孩秀娟的字迹。
“愿天天开心。”
他把纸条收好,心里的阴霾似乎也没那么重了。
管家明显注意到谈厌那张扑克牌一般的神色一下子松动了,才敢继续禀报:“还有就是老太太那边有消息了,人已经苏醒,暂时没有生命特征的危险,就是......”
谈厌的指节攥紧了那一方羊绒毯,目光凝结成冰:“就是什么?”
管家压低了嗓音:“老太太说要跟你进行通话。”
祖母对这位外人口中的“疯狗”也是忌惮的,主要是他的母亲出身太过于低贱,她当年就极其不喜欢那个女人的做派,于是爱屋及乌、恨乌及乌般对谈厌关心关心甚少。
可为了平衡局面,老太太永远不显露偏爱,如此这般,一醒来就要找他通电话倒是稀奇。
tim知晓事关谈厌家族的事情便很有眼力见儿默默退出去,偌大的空间,只能听见谈厌轻声的呼吸,他拨通了号码,拉长了语调:“祖母,没想到您老人家这么想我。”
终于盼来了新年夜,江城的主要干路上装饰的火树银花,灯光璀璨,若站在国金第一高楼往下俯视,定能收获美不胜收的夜景。
知道云昭想去游乐场,于蔷也积极参与到了出游计划当中,她神色奕奕,给女孩悉心打扮了一番。
正值晚高峰,去往游乐场的路也堵得水泄不通,于蔷靠在后座,丝毫不见跟着两人一同去游乐场的兴奋,只觉鸣笛声扰的她脑袋疼。
她边说边按压着眉心:“唉......下次不跟来了,你们年轻人的活动,我老了,精神头不行。”
褚澜川跟她斗嘴皮子:“您老来之前还不是这么说的,还说想体验一下年轻人的生活。”
于蔷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惯会揭人短,得赶紧找个女朋友管管。”
说着说着,于蔷拉起云昭的手:“还是我们昭昭贴心,你以后找媳妇儿就要这一款的,我看着也舒坦。”
空气中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很诡异,云昭羞得抬不起头,伯母都是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于蔷怕他没领悟,接着引证举例:“澜川你不要嫌伯母啰嗦,还记得之前到我们家做客的方阿姨吧,找的儿媳妇那是一个嚣张跋扈,每天恨不得要跟她吵一百道架。”
接下来的时间就成了于蔷女士单口相声的表演时刻,褚澜川默默听完全程也没带反驳两句,最后来了个总结:“行,伯母您说的都对。”
此话一出,云昭的脸更热了。
兴许是新年夜的原因,游乐场现在也是人山人海,乌泱泱的人群在各类设施中间穿梭。
于蔷走了没两步路就觉得喘不上气,说人太多闷得慌,想要回车上先休息着,于是来游乐场又变成了两人游的原计划。
还在冬日里,许多游乐设施为了安全起见都是不开放的。不远处的旋转木马和摩天轮光彩照耀,所有的五光十色将人拉进新年夜的氛围当中。
“想先玩什么?”褚澜川今天穿了件骆色大衣,深灰色围巾随意系着,颇有几分儒雅君子、温润如玉的味道。
想来坐一次摩天轮一直是云昭的愿望。
在幽闭的童年里,她向往一切彩色浪漫的食物,长大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份小憧憬也没有被磨灭。
她扯着男人大衣袖子的袖角,浅笑盈盈:“那就先摩天轮。”
在动身去到摩天轮排队区域时,小丑正踩着滑轮,不停给人递玫瑰,可又在他们快要拿到之际及时抽手,逗的人又急又恼,他也在云昭面前停留了片刻,将鲜艳欲滴的玫瑰花递到她面前。
云昭没接,那小丑觉得没捉弄到有些无趣,又将玫瑰移到了褚澜川面前。
在小丑反应过来之前,那朵玫瑰就已经到了褚澜川的另一只手上。
他把红玫瑰簪在女孩的鬓角上,少女的脸颊像一只可口的桃子,粉嫩白软,配上红玫瑰的颜色,活生生添了一分秾丽。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云昭耳根子发软,她的余光又看到了失望而去的小丑,不禁笑的轻哼出声。
“笑什么?嗯?”他眼角一扬,所有的流光溢彩都比不得他眼神里细碎的光芒。
云昭实话实话:“觉得哥哥有时候也很坏......”
小丑这么捉弄人,他就凭借自己的能力反捉弄了回去。
不过小丑当然比不过褚澜川的反应速度,现在警校里还流传着褚澜川的各项记录。枪法考核第一、长跑拉练第一,“褚神”这名字在警校众人里面都传遍了。
时隔多年,褚澜川还是再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坏的。
褚恒去世前,他确实混不吝的,从没想过继续选择公安部门这条路,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了。
“哥哥坏?”褚澜川眯了下眼,危险的气息蔓延,像逗小孩一般说:“那你是没见过哥哥更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