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觉得人生很艰难,作为沈向恒的助理,人生可能会更加艰难一些。
下午的时候,阳光的热度丝毫没有减退,太阳炙热烤着大地,剧组给所有人都发了免费的绿豆汤。
简淮坐在外面的小棚子里背台词。
端午凑过来:“哎哎,你听说吗,就那个小太子爷,今天中午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休息室里面发火,好大的动静,不知道誰又惹到他了。”
简淮淡淡的:“那咱们下午少招惹他吧。”
端午撇撇嘴:“他今天早上故意刁难人,我怀疑那个冷水就是他换的,真是的,故意欺负人,怀的要死……”
“嘘。”简淮轻浅浅的一笑,并不接茬。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这小孩的行为还颇为幼稚,还在他的容忍范围内,只要不碰触到底线,一切都可以盖过去。
郭导过来说:“这场戏就是你们三个人的戏份,简淮被皇帝传过去刁难,九王爷过去救场……”
讲完后导演口干舌燥,喝了口水:“明白了吗?先准备一下,场景那边还要等会儿。”
简淮点点头
沈向恒懒洋洋的靠在柱子边,身侧的张现挽凑过来:“向恒哥哥,你身体好些了吗?”
沈向恒“嗯”了声。
简淮看向沈向恒,有点疑惑,他病了?
沈向恒似有所感的看向他:“简老师。”
“嗯?”简淮偷看被发现,有点紧张:“怎,怎么了?”
沈向恒的眉微挑:“你很喜欢晒太阳?”
正午的太阳热的很,简淮站在棚子外面,被晒的脸都红了还不自知,这会儿被点名了,脸更红了。
他呐呐的走过来一些。
张现挽有点不满被无视:“向恒哥哥,你去我那边坐吧,这里的棚子一点也不遮阳,热得慌。”
“不了。”
沈向恒走到简淮不远处的休息椅子坐下:“我身体不舒服,正好需要晒晒。”
“……”
张现挽小孩子心性,一撇嘴,干脆道:“那我也要过来!”
简淮沉默了。
这群大佬们是闲的无聊吗,放着搭好的遮阳休息棚不去,在他这简陋的小棚里挤来挤去?
趁着张现挽去搬东西的空当,简淮走到沈向恒身侧:“你身体不舒服吗?”
沈向恒正看着手机,漫不经心:“嗯。”
“那”简淮很踌躇,他动了动嘴皮子:“要不我给你……”
沈向恒撩起眼皮看他,嘴角勾笑:“扎两针?”
两个相视一眼,简淮先按捺不住的笑出声来:“我比以前技术好多了好吗,我是练过的。”
给人扎针这事,简淮以前就干过。
他们家里,他爷爷是个老中医,小时候简淮就跟着爷爷坐在小医馆里面撑着下巴看爷爷扎针。
爷爷总说:“淮啊,以后爷爷这小医馆就留给你了。”
简淮虽然对医学没有天分,但耳濡目染,有事没事就跟着学,有一次沈向恒长跑比赛后在休息台那里歇息,腿有点疲惫,不舒服。
简淮自告奋勇:“我可以,我给你扎一针就好了!”
沈向恒:“我觉得我歇歇就好。”
“你什么意思?”简淮气呼呼的掐腰:“你不相信我的医术是不是?”
于是那天,众目睽睽之下简淮用一根针,把沈向恒扎的大出血,血止不住送了校医室,一战成名。
简淮回忆起往事很没底气:“我现在其实好多了……”
沈向恒挪揄的望着他:“算了吧,我今天还不想被送医务室。”
“……”
不远处的张现挽带着东西走过来,远远的就看见棚子下面的简淮和沈向恒,他们低声的交谈,脸上均有笑意,那是一种难言的融洽,仿佛誰都融再不能融进去。
这种感觉张现挽从来没有在沈向恒的身上见过。
虽然沈向恒对待所有人都很友善,都可以很好的交谈,但这个人的身上其实总是带着一股子淡淡的疏离味。
他人就站在那里,对你笑,与你交谈,仿佛很亲近,但其实那么远。
张现挽的助理很会审视夺度:“我打听过了,简淮是挺会来事的,在剧组里时不时就不安分,勾引沈哥。”
张现挽抿了抿唇:“我不喜欢简淮。”
助理说:“要不就想办法把他逼走?”
“那样沈哥哥会不高兴吗?”张现挽有点雀跃欲试:“而且简淮的角色似乎也不算小。”
助理安慰他:“这没什么的,我们是投资商,换个角色而已,他拍的又不多,到时候改改剧本,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