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捧了一身新衣,见到乔青,先是为她披上衣物,又是下跪告罪。
他得知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发了特别大的火,也是他最快冷静下来,配合着张纵安排人。
好在老天保佑,天子终归是真命所归,落下山崖都无碍。
高福已经在想,等回到长安,就到庙宇里面去还愿。
乔青看了眼落在身上的衣服:“把朕的那件黑色的鹤氅也拿进来。”
她拿过来新衣之后,就给宴玉裹上了,国师的衣服还在山洞里的地上铺着,捡起来也是脏的不能穿了。
至于太医,来的人并不是以前的太子御用的,暂时信不过。
她喝了宴玉的血,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大概花了近一个时辰,这个洞口算是变得开阔起来,乔青和宴玉随后出去。
她走在前面,宴玉为天子殿后。
走之前,他没忘进山洞把那件铺在地上的衣服收起来,倒不是心疼衣裳浪费了。它本来被天子裁开了,现在也不能穿。
主要是这是天子躺过的衣裳,和他身上这件黑色鹤氅一样,具有很强的有纪念价值。
如今皇后居住的寝殿摆了几个箱子,大部分皇后的嫁妆都已经被搬入了私库当中,放在这个地方的都是宴玉常用的。
乔青出于好奇,经过宴玉同意之后,把箱子打开,一眼就看见了两件熟悉的衣服。
之前她割开的衣服,已经经过清洗,还被人缝了起来。
“这是谁缝的衣服,怎么用这么明显的白线?”
针脚倒是挺细腻的,看得出来女红功夫十分扎实,但是针线的颜色不对,一般来说,缝衣服尽量要用布料相同的线,这样子才看不出差距。
这衣服不是白色,而是深色的,却弄了雪白的针线,看起来就特别明显。
“是我缝的。”
宴玉当然知道用同色更好,但是他就是要这么做,这样一看,就记得是天子把衣衫分了他一半。
“皇后的女红真不错,下次给朕做个荷包吧。”
这东西别指望她,她做不来。
宴玉便拿了个荷包,认认真真系在乔青腰侧:“早就做好了,只是一直以来没有机会给陛下。”
当初他和乔青回去之后,一路上都特别沉默,两个人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
当时乔青道:“朕只纳妃,这辈子不可能嫁人。若是国师真心,或者以男儿之身入宫,或者女子之身入宫。”
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原本宴玉作为国师也是居住在宫城之中的,宴玉问:“男子之身和女子之身有什么区别?”
“男子之身只能为妃,女子之身,朕可以许以后位。”乔青道,“朕未来的太子,只能是皇后所出。”
其实乔青这么说,在某一方面也是为了把宴玉绑在她这条船上。
不过有一点,乔青也想知道:“真按照国师所言,你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能用吗?”
宴玉脸色涨红:“当然可以。”
乔青又问:“那国师能生孩子吗?”
宴玉迟疑了一下:“我没有那个本事。”
“我的意思是,你能让女人生孩子吗?”
怕他听不懂,乔青又给人上了一节特别别开生面的生理课。
宴玉没有做过试验,尽可能的实事求是:“我没同人生过,但是我的身体状态是保持在青年时期,应当可以。”
乔青便提出要求:“既然如此,国师先到西北去,若是你到时候还不改主意,朕写了信,你就回京城。”
再后来,就是天子大婚,胡端新鲜出炉的天仙妹妹胡玉颜成了乔青的皇后。
乔青望着宴玉,她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坚持了当初的选择。
感觉自己欺负了老实人的乔青开口,把人压回床上:“关于国师曾经说的事情,朕继续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