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青磨磨蹭蹭的吃早膳的时候,太极殿的朝臣等得心急火燎。
上朝的官员把椅子都坐得差不多满满当当,等了半天,不见往日勤奋上朝的天子。
一般天子因病告假,都会由侍候天子的小黄门前来通传,但是他们比往常多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天子近侍身影。
天子不来,又没有人来下令,他们再怎么焦灼,也只能坐在那等着。
日头从东边一点点往西边挪,光线越来越亮,地面上,日光也悄悄从第三块砖跑到了第七块砖,都这个点了,天子还未来。
今日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还是说后宫之中出了什么事情,绊住了天子的脚步。
哎,现在的后宫几乎虽然说不上滴水不漏,毕竟伺候天子的人实在是多,他们肯话心力,总有自己的的消息渠道,可天子的具体行踪,他们也不会天天刻意去了解。
毕竟后宫里就两个人,一个是韩国公主,一个是田皇后留下的人。
除了田家人,还有什么人会和原本的太子良娣,那位甄夫人打交道。
“田如,你可只陛下昨日宿在了何处?”
皇帝的亲舅舅,如今春风得意的田如朝着问话之人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怎么能知道。”
这种私下里打探的事情,就算他知道,也不能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说,不然转头就有人去告他一个罪名。
都说舅甥亲,他虽然是天子舅舅,可自从乔青当了皇帝,田家听起来风光,却被约束得比之前更过。
想到这里,田如不自觉瞥了一眼张纵,这位大理寺卿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火烧了大长公主,一把火烧到田家身上。
陛下可真是薄情,专拿自己人开刀。
他们一个是皇帝的亲姑姑,一个是皇帝的亲舅舅,还有梁王,那是皇帝亲叔叔,没有一个人能在喜怒无常,亲情单薄的天子跟前讨着好。
他是舅舅难道就高人一等吗,居然指望从他这里套到有用的消息,田如觉得自己的同僚真的是脑子进水了,整天想屁吃。
没有能够得到确切消息的臣子们更加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等来了天子身边的近侍,他们过来,却是搬了一把椅子,就搁在龙椅下方的位置。
那位置离得和天子十分相近,大概是走十步的距离。
难道这是留给梁王的位置?自从梁王入京之后,身体就没有好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简直成了未出阁的大家闺秀。
看着那个特别明显的空位,等得格外焦灼的朝臣不由得议论纷纷:“今日有谁未来?”
“好像是乔太傅不曾到场。”
他们看向殿侧,果然,乔太傅的位置是空着的:“乔太傅也不坐那啊。”
他的椅子还是摆在原来的位置,挤在诸多文官之中,没有那么明显。
自从金椅上换了个主人,乔玄的位置就往后面调了调,那些备受冷落的武将,还有寒门弟子则往前挪了挪。
有人说:“貌似曾大人也没有来。”
“这个我知道,曾大人告的是病假,昨日我便碰着他了,说是受了热,要在家中歇息几日。”
朝堂的官员不少,虽然每天来上朝的人几乎都是固定的,可是那些身份地位的小官,又没有名气,基本上就是泯然众人。
能够摆在离天子那么近的椅子,肯定不会是什么六七品的小官坐的。
问了一圈,竟然没有谁能和那把椅子对上号。
“天子驾到!”
宦官们独特尖细的嗓音响起。乱哄哄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乔青先一步坐上自己的位置,等众人的目光都齐聚一处,她这才提及国师之事。
“这些时日诸位爱卿的奏折,朕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用折子烤地瓜给国师吃,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不然她肯定要被说是昏君。
听天子所言,部分朝臣果然露出舒缓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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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过誉了。”
“所以……”
乔青话锋一转:“朕深感,诸位爱卿对朕,对国师,误解太深,所今日,特请国师前来。务必要解除大家对国师的误会。”
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宣国师——宴玉觐见!”
艳遇,这是什么破名字?当真是格外轻浮,特别是写在折子里不觉得,被人念出来,却教人听了发笑。
但是当宴玉逆着光一步步走进来的时候,乔青就看着诸多朝臣,就好像是玩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个变了脸色。
美色在前,万籁俱寂,无比生动形象的演绎了真香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