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人,我看到了眼睛。”桃花还想继续说什么,被其他人直接撇在了身后。
他们不是不相信桃花,而是不敢去想桃花看见的是个什么东西。
一群人来到二楼尽头的房间,又开始第二轮拍摄。
大河和束璟走在最后,由得其他人飞快地拍完离开,他们再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束璟拍得很仔细,大河像是猜到她这么做的意义,也开始减慢速度,认真地拍摄,时不时悄悄打量她一眼,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之中不知蕴藏着什么。
一楼的房间看起来像是办公室和接待室、娱乐室一类的,二楼更像是卧室,也许正是那些来疗养院的人住下的房间。
大河拍摄完后,目光瞥向桌面上一叠奇怪的东西,顿时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桌上摊着一张纸,已经很旧了,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灰。
即使这样,还是能看出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字体围绕着中间的圆形,以放射状往外抄写,一张纸上写满了完全没有重复的文字。
在纸页的旁边,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碟,碟口边缘像是被红笔特意画了一条细细的红线。
大河猜到了什么,想拿起来看看,但又怕胡乱触碰会有麻烦。
他眯着眼睛,嘴角勾了勾,假装在窗边发现了异样,着急地朝束璟喊道:“小树,这里好像藏着什么,你快找个东西给我,我把它给刮出来,”说罢,大河指向桌上的白色小碟,“就那个,那个白色的瓷碟给我用一下。”
早在进到房间里时,束璟就发现了桌上的东西,很快想到了那些物品的用处。
写满字的纸,红线画了刻度、倒扣的白色瓷碟,这不是请碟仙标配么?
她昨天还看过一部类似的电影,对于这些东西,印象还很深刻。
大河嘴里着急地催促着,像是希望她尽快把瓷碟给拿过去,但束璟才不会傻到在这种情况下去触碰这个东西。
而且这男人的态度也太奇怪了,周围零零散散的东西不少,他怎么就指着要用那个瓷碟?
他恐怕是早就发现了瓷碟的用处,想让束璟去碰碰瓷碟,看这东西是否安全、会否触发什么危险。
尽管大河假装得很像,束璟还是发现了他的阴谋。
可为了她宝贵的戏值,她不能这时候翻脸,只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一脸呆萌地走上前,假装要去拿那个瓷碟。
手指还没触碰到瓷碟,束璟立刻装模作样低叫了一声,眼睛里瞬间溢满惊异之色:“大河哥,这瓷碟好奇怪!”她捂着手指,瞪圆的眼睛在大河和瓷碟之间来回转动,“我不敢拿,好可怕。”
隔着一段距离,大河根本看不清束璟到底有没有碰到,不过看她一脸傻乎乎的模样,肯定是真的摸了。
他眼睛一亮,立刻跳到她跟前,假装关心地问:“怎么了?”
“我刚一碰到瓷碟,眼前就出现了很多奇怪的画面,太可怕了!”束璟装得跟真的一样,怯怯扯住大河的袖口,“大河哥,我们快走吧,我好害怕,这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别怕别怕,有我在。”大河的手正要搭上束璟的肩膀,眼角的余光之中,有四道白色的影子在摇晃,晃得他心中一沉。
这个房间之前应该是病人居住的病房,摆放着4张生锈的铁床,上面扔着一些发灰的床单被套。
束璟也察觉到身旁的异样,睁大眼睛转过头,看见那四张床上齐刷刷飘着4个白影,就像有人被笼罩在床单下,正蹲在床上望着他们。
眼前的惊悚画面吓得大河连叫都叫不出,他像只烫了脚的螃蟹,手脚并用地朝着后面躲开,将束璟丢得老远。
这一个又一个凸起的白影诡异至极,她可以确定床单下有东西,但至于是什么……束璟现在不敢判断。
虽然被惊了一跳,但束璟还是被身体的本能驱使,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她实在是太困太难受了,3天睡了5个小时,牙疼头疼又困又乏,现在还要在这个破录制里浪费时间。
排在第一位的白床单像是被她的反应刺激了,微微抖动了一下,又继续保持原状。
大河被吓得快要神经失常,失态地吼破了嗓子:“这他妈是什么!”
“大河哥,我好怕怕啊~”束璟是真被吓了一跳,不过把情绪放大了些,朝着大河扑过去,“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你站那么远怎么保护人家!”
“走开!”大河抬手猛地一推,将她掀开,“这他妈是鬼啊,我怎么保护你?”
“谁说是鬼?”束璟一脸气呼呼,大河差点被她气得一命呼呜,“说不定是人假装的呢?你上去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谁敢去掀?你要敢掀,我叫你爸爸!”大河被吓得快要疯了,早就不再假装温柔,快要被束璟的话给气出心脏病来。
这床分布在两边,中间只有一个细窄的过道,大河不敢贸然过去,怕会被鬼抓住。
现在僵持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被束璟数落,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扇飞。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束璟一脸“天真”地走上前,抓住眼前被单的一角,狠狠一掀,床单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可见眼前这高立着的床单下,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