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学校人性化把晨跑时间改成了早餐时间，原本只有45分钟的早餐时间延长到了一个半小时，只有零星几人利用这休息时间在教室看书。
林与进教室后才想起这件事，正纠结要不要去食堂吃早饭，段辞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季弘。
季弘顶着两个黑眼圈，脸上还带着通宵过后的亢奋。
段辞坐到椅子上，懒洋洋地问：“小不点儿，早餐吃了没。”
林与摇头：“还没。”
“正好，我买了一点早饭。”
季弘拿出一个大袋子，一样一样地往外拿。
生煎包、小笼包、馅饼、粥、豆浆……
他嘴里的“一点早饭”摆满了整整两张课桌。
林与惊道：“这么多啊？”
季弘打量林与的小身板：“不多，也就我一顿的量。”
“是你吃的太少了。”
段辞打开皮蛋瘦肉粥，放到林与面前：
“先喝粥。”
林与小口小口地喝粥，目光从生煎包慢慢地挪向油条。
段辞又给他夹了根油条。
见林与吃的香，段辞也有了食欲，开始吃包子。
季弘惊了惊，这么多年来他看见段辞吃早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鬼都不相信他们俩没啥！
看见“深情凝视”段辞的季弘，林与问道：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呀？”
段辞睨了季弘一眼，回道：
“不用送，他最讨厌别人送他生日礼物。”
林与愣了愣，喜欢过生日不喜欢收礼物？
季弘沉默地点了点头，心想等会儿得让段辞送他两份生日礼物。
林与转而问段辞：“对了，下次什么时候去你哥哪里？”
他的清洁符箓不多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段辞随口道：“后天吧。”
季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哥哥？”
林与解释道：“就是富华小区的那个哥哥。”
“富华小区？”季弘扭头看着段辞，满脸的问号，“你什么时候、唔——”
段辞往他嘴里塞了个生煎包，接着把人拉出教室。
季弘问道：“怎么回事啊？”
段辞说：“上次交班费，小不点儿连100块都拿不出来。”
季弘顿了顿：“他家情况这么糟糕啊？”
段辞斜靠在墙上，半阖着眼：
“没糟糕到100都没有。”
季弘问道：“那难道是爸妈……”
段辞没说话，自私自利的父母多的是。
更何况小不点儿还是被领养的。
他解释道：“我想让他赚点钱，怕他不肯去，就说那是我哥的房子。”
“这样啊，”季弘挠了挠头，疑惑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弄个奖学金啊。”
段辞抿了抿唇：“他成绩不行，现在顶多中等偏上。”
根本拿不了奖学金。
季弘想都没想，直接说：
“你给他补课啊，高中的知识你不早就滚瓜烂熟了么？”
补课？
这倒是个好理由。
段辞盯着季弘的熊猫眼，感慨道：
“原来你还是有点脑子的。”
季弘据理力争：“我只是成绩有点差，学习成绩根本不能代表全部，我体育……”
“哦。”
段辞不想听他废话，转身进教室，顺手把门锁上。
林与抬头，看到只有他一个人，问道：
“季弘呢？”
段辞拿起筷子，继续投喂：“他吃饱了。”
林与咽下小笼包，对段辞说：
“他还说这些事他一顿的量。”
段辞不遗余力地抹黑季弘：“嗯，他就喜欢说大话。”
“不用信他。”
“奥。”
林与吃完小笼包就不想吃了。
段辞则是把剩下所有的一扫而空，仿佛要把过去几年没吃的早饭一次性补回来似的。
林与有些惊讶：“你吃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