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色皎洁朦胧, 洒在阳台上。起风了, 阳台的玻璃窗没有关,窗帘被吹得飒飒作响。
湛娆知疾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背靠在门上。
此刻, 湛娆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下传来的湿润,难耐的咬咬牙。
来到浴室, 将浴缸放满温水,湛娆知脱掉睡袍, 赤脚踏进了浴缸。
湛娆知将头枕在浴缸的边缘, 双眸微微闭着, 睫毛上沾了几滴水珠。
自己刚刚明明也很想要的, 却条件反射的将人给推开了。从未彻底尝试过身体情丨欲的湛娆知,对这一切感到很害怕。不是怕生理上的疼,而是害怕自己会输。
怕自己将身心都交于了那人,最后那人却负了自己。就像白秋冰对自己一样, 最后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叛。不想重蹈覆辙,更不想自己输得太惨。
湛娆知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奚隐。
洗完澡, 浑身的倦意去了一大半。
湛娆知重新换上一套睡衣,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月色。
漆黑的夜色, 月光很暖。风越吹越大,伴随着疾风骤雨袭来。
赶紧关上阳台的滑门, 湛娆知回到了卧室,准备关灯上床睡觉。
正在这个时候, 手机却响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这个时候会给自己打电话的,除了外祖母,不会有别人。
湛娆知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外祖母的电话。
翌日,清晨。天空蔚蓝悠远,云淡风轻。
当湛娆知洗漱好,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奚隐蹲在地上,收拾着满地的玫瑰花。
“你别收拾了,我找人收拾就好。”
湛娆知走到奚隐面前,出声阻止道。
正在专注收拾花朵的奚隐,被湛娆知这样一喊,花刺一下扎到了手指。
“嘶”指尖瞬间传来的疼痛感,让奚隐不由的小声轻吟了一声。
“怎么?扎到手了吗?”
湛娆知紧张的上前,一把握住奚隐的手。
一滴鲜红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在雪白的指腹上显得格外突兀。
“没什么。”
奚隐赶紧欲收回被湛娆知紧握的手,却发现抽不动。
湛娆知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拉着奚隐坐到了沙发上。找出家用医药箱,给奚隐处理着伤口。
“今天要去剧组吗?”
湛娆知低头问道,从医药箱里找出棉签和消毒水。
“嗯。”
奚隐微微点点头。
“我晚上的机票飞法国。”
湛娆知低头说着,专注的替奚隐用棉签消着毒,“昨晚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让我回去一趟。”
“那要……多久回来?”
“不太清楚。”
“这边,我会让米娅一直留在你身边。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向她提,她都会答应你。”
“好的,主人。”
“好了。”
湛娆知看了看消完毒的指腹,抬起头来看着奚隐道,“这些不用你来收拾,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做。”
“是的,主人。”
用过早餐,湛娆知将奚隐送到了院子门口,再折回洋楼。
今天的奚隐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依旧如往常一般。湛娆知明白奚隐是一个聪明人,同时也是一个从不把喜怒外露的人。也正因为这一点,湛娆知从未看透过奚隐的内心。
湛娆知用金钱和权势换来的情人,自然要事事顺着自己,而不是甩脸子给自己看,又不是花钱给自己找的小祖宗。
今天是奚隐第一次与影帝凌逸演对手戏,奚隐心里难免不紧张。
一间有窗的雅室,窗台上放着一个墨绿色瓷瓶,瓶子里插着一束青梅花。窗台下摆着一张小方桌,方桌上放置着一盘黑白玉棋。
奚隐身着一袭翠绿色的长袍襦裙,眉宇间一小巧朱红枫叶花靥。青丝半绾发髻,其余发丝垂落在双肩,手中持一把蜀锦团扇。一张白色面纱拂面,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秋瞳。
“晋王,承认了。”
陈青将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落下一棋子。
晋王看了看整个棋盘,突然儒雅一笑,对着陈青拱手道,“二小姐果然棋艺了得,本王输得心服口服。”
凌逸一身白色飘逸长袍,外套一件浅灰色半透明外罩。随手不离一支白玉玉箫。黑色长发束在白玉冠中,举手投足宛如陌上公子。
此时的晋王还是一个抛光养晦的闲散王爷,实则天下大局运势尽在掌控中。
听闻将军府的二女儿陈绾凝棋艺了得,自来上门指点一二。谁料,一向调皮的陈绾凝却出门逛集市去了。古代闺房女子,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为了掩饰陈绾凝外出的行径,一向扮作男装的长兄陈青换回女儿装,扮作妹妹与晋王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