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外面被打开,沈燕然站在门口。
简池的手一抖,差点碗都砸下去了。
沈燕然撩起眼皮看他:“爱妃这是在做什么?”
简池犹豫了一下,终于找到了借口,他从一旁拿出纸来,写字:“屋里太闷了,透透气。”
“是吗?”沈燕然眼睛危险的眯了眯:“然后看花太干了,顺便给浇点水?”
简池嘴角抽了抽。
沈燕然将身后的门合上,几步走到简池的跟前:“爱妃是嫌命长了是吗?”
简池还想做一下最后的挣扎,继续写字:“我说,我是不小心打翻的,你信吗?”
“……”
沈燕然把窗户关上,避免了冷风继续吹,淡声:“既然如此,我已经让玉溪重新送一碗来了,想必爱妃这次应该不会再这么不小心了吧?”
算你狠。
简池本来就理亏,只好继续写:“陛下果真思虑周到。”
沈燕然拉着简池坐在椅子上,语调慵懒:“跟爱妃比起来,的确是。”
“……”
小畜生。
玉溪的动作也很效率,很快又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过来,简池看着唔系嘛黑的汤药,感觉自己还没开始喝,脑阔就已经开始疼了。
沈燕然勾唇笑:“爱妃这次就不要浪费了,毕竟药材还是很贵的。”
简池倒不是怕苦,他只是更喜欢吃甜的,准确一点来说,他只是不喜欢苦而已。
沈燕然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瞧着他:“喝啊。”
简池拿过纸写字,依旧挣扎:“凉一会儿再喝。”
沈燕然毫不留情:“凉了只会更苦。”
“……”
算你狠。
简池忍辱负重的端起了药碗来继续喝,本来准备一鼓作气直接全喝下去的,结果那苦味一入喉咙给他呛的不行。
沈燕然给他拍了拍背:“慢点,没人给你抢。”
简池咳嗽了好几声才勉强平复下心情来。
“我让人给你送蜜饯过来。”沈燕然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其实孤也不苦。”
简池瞥他一眼,因为刚刚呛着了,这会儿眼睛里面带着水雾,这一眼含着风情带着嗔意,晃的人心尖一颤。
沈燕然端起碗来自己喝了一口,捏住了简池的下巴,逼他张开嘴,硬生生的渡了过去。
唇齿间尽是苦味,简池瞪大了眼睛。
“!”
简池气的推开他,也顾不上苦不苦的,抓过纸来就写字:“你疯了吗,不怕传染吗?”
沈燕然抹掉了嘴角的残余,看了一眼纸上因为气愤而挥舞的字体,哑声:“我清醒过吗?”
“……”
简池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教育了沈燕然,可自己却没有半分得意。
剩下的一碗汤药,简池自己乖乖的喝完了。
沈燕然很满意,让玉溪把东西收下去:“夜深了,该睡了,大夫说了,你的病可以治,从明天开始配合治疗就好。”
简池点点头,唇角终于抿起一抹笑。
他不是自己开心,他只想让沈燕然开心,这病其实并不折磨他,他没有多大的变化,沈燕然却像是憔悴了好几个度一般,不知道真相的人还以为是皇帝陛下病了。
这才几天,沈燕然看起来像是老了好几岁。
……
佘山是个很神奇的地方,老中医还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其他地方这会冰天雪地,这里却是百花齐放,温度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