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然捏了捏简池的脸:“孤发现你现在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誰给你的勇气,嗯?”
简池拍掉他的手。
这一顿鱼吃的他是十分的不好,吃完后最好就是赶路,然后早点下山,简池说:“走吧。”
沈燕然懒洋洋的靠在石头上:“去哪儿啊?”
简池:“下山。”
“不去。”沈燕然理直气壮:“就在这待着。”
???
简池不得不提醒一下他:“这座山上可能会有野兽,会有危险。”
“正好。”沈燕然的嘴角勾着痞笑:“送上门来的野味。”
简池沉默半响:“晚上怎么办?”
沈燕然挑眉:“怎么?”
“陛下难道还想回那个山洞里面再睡一觉?”
沈燕然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一下简池难得的憨,笑出声:“难道爱妃觉得现在下去就安全吗?”
简池难得的沉默了。
诚如沈燕然之所言,现在下去未必就是安全的,这座山刚刚发生了地震,他们刚刚一路走过来,有很多地方山石倒塌,树木倾倒,看起来非常严重,这就说明山路很可能也被堵住了。
加上本身地势就比较险恶,下山的话只会越发额不易。
思虑再三,简池终于道:“会有人来营救我们?”
“嗯。”沈燕然懒洋洋的:“爱妃放心,孤的洞房花烛夜都还没享受到,不会那么早就想殉情的。”
“……”
你还是现在就去死吧。
商议好了去留的问题,一切就变得简单起来,简池也不急着赶路了,干脆靠在石块边休息。
太阳晒的人身上暖洋洋,半梦半醒之间,他听见沈燕然问:“你以前有见过孤吗?”
简池睡的迷迷糊糊,淡声:“什么?”
“之前。”沈燕然重复了一遍:“有见过孤吗?”
简池瞬间清醒了,他看向沈燕然:“陛下之前见过我?”
沈燕然倒是没想到他这么聪明,不过本也没准备瞒着:“当然,孤幼年时去大梁游玩,在风月湖遇到过太子殿下。”
简池没什么兴趣,那又不是他。
“当时,孤就只有一个想法。”沈燕然侧目看他,诱导:“你猜是什么?”
简池:“不知道。”
沈燕然语调慵懒:“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像是在宣告主权,像是在念给简池听,但实则又仿佛也在说给自己听,沈燕然抬起手抚摸着简池的脸庞,粗粝的指腹滑过他的唇:“孤当时就在想,早晚把你搞回来。”
“……”
原来你小时候就这么畜生了。
简池拍掉他的手:“不要碰我,摸着疼。”
这具身体的皮肤是真的娇贵,沈燕然习武手上的茧子蹭的他脸颊生疼。
沈燕然却挑了挑眉:“爱妃不早日习惯吗?”
简池说:“习惯不了。”
“啧。”
聊完之后简池就又困了,他靠着石头继续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睁开眼睛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群人,为首的就是王二胖。
这么快找来了?
简池坐起身,发出的动静引起了沈燕然的注意力,不远处的男人转过身:“走了,下山了。”
简池:“这么快”
“他们本来就在山脚下。”沈燕然把他抱起来:“走吧,回去了。”
简池想说自己能走,不用人抱,但是沈燕然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放弃了挣扎:“再不快点下山,就真得回去睡山洞了。”
“……”
简池瞬间老实了。
现在是下午,下山的速度是很快的,山脚下等着的是一群官兵,知府发现自己儿子不见了就找了过来,官兵把山上围了一圈又一圈。
看到沈燕然从山上下来,赶紧道:“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王二胖带着的几个人把沈燕然给围起来,双方的氛围一触即发,知府说:“本官早就知道你们几个并非良民,果然与山上土匪勾结,其罪当诛。”
这就是贼喊抓贼的经典案例。
沈燕然将简池放下来:“可有证据?”
“证据?”知府冷哼一声:“从山贼的山上下来,还不算证据吗?”
“……”
沈燕然说:“大秦的律法要求人证物证,呈堂证供齐全方可定罪,大人只凭一双眼睛就可以定罪,难道这大秦你说了算?”
知府这段时间也很窝火,先是自己的儿子被打,家里妻室闹的他头大,后是山贼寨子似乎起了忤逆之举,搞的他头疼,现在儿子生死未仆,他就更心烦了。
“这大秦的皇城当然是皇帝说了算,可在这里,就是我说了算。”
沈燕然嘴角的笑意加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