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现, 谁有这个机会接触我的箱子?”
“姐你仔细想想, 不要错过任何细节, 你刚才不是说箱子是新买的吗?那就从买箱子的时候开始回忆, 看是不是谁动过你的。”沈茵茵提醒。
沈执欢抿了抿唇:“箱子是我网上买的,是家轻奢品牌的旗舰店, 发过来的时候不会有问题。”
沈茵茵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那收货之后呢?会不会是谁买通了咱们家佣人给你安装的?我叫人去查一下……”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沈执欢看向她。
沈茵茵立刻问:“怎么了?”
“行李箱到了之后,妈嫌太占地方,就直接放在车库了, 可能是那段时间……”沈执欢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某个人,但随后低喃, “不可能是她啊。”
“谁?”沈茵茵敏锐的问。
沈执欢看向她:“秦怡, 爸妈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个人?”
“说过,她不是死了吗?”沈茵茵反问。
沈执欢叹了声气, 扶着箱子艰难的坐到地上, 沈茵茵急忙扶住她, 顺便跟她一起坐了下去。沈执欢调整个舒服的位置,这才缓缓道:“她出车祸前一天晚上见我时, 就是躲在咱们家车库里的,现在想想真的很古怪,我去车库拿行李箱是偶然的行为,她不可能预知到我会去,那为什么还要在车库?”
“你的意思是,她本来就是要去装定位器的,只是没想到遇见你了?”沈茵茵问。
沈执欢点了点头:“差不多吧,她肯定是想跟我见面的,只是不打算在车库,但没想到我会突然过去,还发现了她,只能假装在车库是为了蹲我。”
沈茵茵懂了,随即有了一个新的问题:“她前一天晚上安的监控,第二天一早就出了车祸,即便安了定位器,她人都死了也不能泄露行踪了啊,难道是还有合作伙伴?”
“还能有谁,程昭二叔呗。”沈执欢生无可恋。人家的浑亲戚顶多要钱,他们家的浑亲戚却是要命啊!
沈茵茵同情的看她一眼,没想到自己老是那么倒霉也就算了,她姐姐也好不到哪去。
当天晚上,沈执欢将发现定位器的事告诉了程昭,程昭沉默许久,才沉声道:“别怕,我会帮你出气的。”
“你自己注意安全就好,我已经让爸妈把家里内外都排查一遍了,现在沈家还是挺安全的。”沈执欢叹了声气。
程昭轻轻应了一声,接着声音温柔了些:“宝宝怎么样?”
“该出生了,就没那么皮了,但也好不到哪去,随便一动就撞到我肋骨,疼死了。”沈执欢软软的撒娇。
程昭轻笑一声:“等他出生,我替你揍他一顿。”
“那不行,我好不容易生的崽崽,怎么能让你随便揍。”沈执欢立刻拒绝了。
程昭声音更加愉悦:“还没生就已经统一阵线了吗?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当然了,你不打孩子,我还是最爱你的。”沈执欢立刻哄他。
程昭却不买账:“不打他你才最爱我,那我如果揍他,你就不爱我了?”
“喂,不要钻字眼啊。”沈执欢警告。
程昭沉沉的笑了两声,沈执欢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有些心疼的开口:“你这段时间累坏了吧,对不起,我也帮不到你什么。”
“谁说的,你能跟我说说话,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程昭的声音沉悦,疲惫中透着一丝慵懒,“我现在每一天最期待的就是这个时候,因为想着再努力一点就能看到你了,我就会生出无限的动力。”
“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沈执欢一脸无奈,“你二叔正值壮年,咱们又抓不到他的把柄,难道以后一辈子都这么防着他?”
程昭沉默了,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安静许久,才缓缓道:“我会想个办法,以绝后患。”
“你可千万别干犯法的事啊。”沈执欢吓了一跳。
程昭失笑:“怎么会,即便我有信心遮掩过去,但我也不会去做,一来我有我的底线,二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会为未来埋下隐患,我以后是要照顾你跟宝宝的,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事离开你们。”
……作为一个总裁文里的男配,能拥有这么正的三观也是难得啊。沈执欢不吝夸奖,说完想了想,突然一阵坏笑:“亲爱的,我突然想到一个以绝后患的办法。”
“什么?”程昭洗耳恭听。
沈执欢嘿嘿一笑:“有时候,不用非得正面刚的,只要彻底让他死了得到陆氏的心,我们对他也就没有威胁了,他就不会再对我们耍些阴招。”
此刻正坐在车里,遥遥看着沈执欢卧室窗户亮着灯的程昭扬了扬眉,听她说完整个计划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真卑鄙,但也很可爱。
挂了电话后,他依然静静的坐在车里,直到窗户上的灯灭了,他才开车离开。
翌日一早,他回到陆家老宅去见陆建,陆建看到他后怔愣一瞬:“你是铭之?”
程昭顿了一下,轻轻应了一声,接着就看到陆建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他平静的到陆建对面坐下,等对方理清思路。陆建的病最近开始慢慢严重了,但好在还算在可控范围内,迷糊之后没多久就会清醒。
陆建半晌眼睛才逐渐恢复清明:“来找我有事吗?”
程昭淡淡的看他一眼,将沈执欢的计划说了出来,陆建当即反对:“不行!不能这么做!陆氏绝对不能落到旁人手中!”
“那你就自己把二叔一脉全部解决,我不可能让我的妻儿陪着你冒险。”程昭声音泛冷。
陆建恼怒的看向他:“陆氏也是你的!你就一点都不心疼?!”
“我到时候都死了,又怎么可能会心疼?”程昭反问。
陆建噎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你自己考虑吧,如果你答应,我以后会一直替你看着陆氏,宝宝长大之后如果感兴趣,我会让他做继承人,但是如果你不答应,抱歉,我会带执欢和宝宝离开,并且声明放弃继承权,”程昭说完顿了一下,“我跟你不一样,我妻儿是我最重要的人,为了他们我愿意放弃一切。”
陆建原本还是满脸怒气,一听到他最后一句,突然愣了一下。他自从生病之后,最近的记忆经常断片,倒是程昭刚出生时的事,他时常回忆起来。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那么多应酬,家里的气氛也和谐,日子好像轻松又愉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妻子郁郁而终,唯一的儿子恨他,最后自己辛苦劳碌了大半辈子的陆氏,也会因为他生病抛弃他。
他这一辈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