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当然知道, 她的力气不足以抵挡喝过酒的欧哲,“欧哲,你弄疼我了。”安安没有选择刺激喝酒的人,“你有话就好好说, 咱们认识那么久了,我有些话一直没对你说。”
欧哲酒气汹汹,呼吸急促,“什么话?”安安成功转移话题,“你先坐下, 喝了这么多难不难受?”
安安一句温言软语,让欧哲险些落泪, 他一直梦寐以求得画面还有机会出现, “你不是恨我么?”欧哲踉跄地倒在沙发上。
“我先给你倒杯水。”安安转身要走,欧哲拉着她的腕子, “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倒水给你,回来就说。”安安轻轻拍了拍欧哲的手背, “你先乖乖等下。”
女人的柔声细语, 没有几个男人抵得了, 欧哲乖乖躺下, “那你快点。”
安安深深地望了一眼欧哲,是满满的失望, 她为自己曾经被这样的人所喜欢而恶心。
安安回卧室前将门留了一个缝, 她回到卧室锁好门, 打电话叫保安上来, 同时发信息给欧哲:欧哲,即便我恨你,也没想过你还会借酒行凶,之前的事忘了?你怎么答应我的?因为我没有给你送到监狱里?没有让你坐上几年牢?没有毁掉你的人生?你很不甘心?还想再来一次是吗?
欧哲喝酒是不少,但不至于醉到失去意识,他翻出手机知道自己被耍了。
一瞬间的恼怒让他疯狂地砸安安卧室的门,“安安,你就是个骗子!”很快,保安就上来了,将欧哲擒住后安安才从卧室里出来,“欧哲,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你意图强.奸我,我会报警。”
安安当着欧哲的面报警,欧哲的酒吓醒了一大半。
“放开我,我什么都么做,我和她是朋友,只是闹了别扭。”对着来的警察,欧哲彻底醒酒,开始推脱责任。
“证据我都有留存,当时要不是怕你直接报复我,我早就报警了。”安安泪如雨下,哭得伤心,警察安抚她:“别担心,有我们在,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
欧哲被警察带走,安安需要去做笔录。
深夜里,很多人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无眠,苏里彻夜反复读导师带来的书籍。
书立介绍的都是心理学史上奇闻异事,看似灵异却又真实发生,其中一个案例的操作方法同陆思羡提出的设想是一模一样的。
导师年事已高,了解顾澜笙的案例花了些时间,了解之后对症再去翻书籍,又需要时间。
等待的时间,陆思羡都是以照顾顾澜笙为主,工作为辅。
z大早已开学,叶清的课一直是别的教授代课,但时间久了终究不是办法。
顾澜笙昏睡不想,陆思羡一个人照顾也不方便,她又不想求助别人,叶清没办法,“要不然就雇一个人吧。”陆思羡摇摇头,谁照顾顾澜笙她都不放心。
“我派人去吧。”傅青辞是没有办法亲自去了,别说她是否有时间,她的耳朵不行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傅青辞的听力障碍越来越明显,她将手头的工作捋顺的差不多,“希望澜笙尽早醒来,我能把工作交出去。”
“交出去之后呢?”叶清一直不知道傅青辞的计划是什么,她不是没问过,傅青辞不说。
“那样我就可以退居二线享福了。”傅青辞半开玩笑,叶清没再问,大抵傅青辞的计划是离开吧,尽管只是猜测,叶清还是想得一阵伤神,“希望你记得,你还有家人。”傅青辞抿抿唇,没做声。
什么都可以等,但病情恶化不会等,傅青辞的听力一日不如一日,直到一个清晨,她最大声的闹铃也没能叫醒她。
傅青辞就那样盯着自己的闹铃,它正在响,曾经刺耳的存在,她完全听不见了。
“啊……”傅青辞啊了一声,确实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