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正在客厅里焦灼地踱步,“思羡,你这是……”
“叶教授,我最近不在这里住了。”
“你要去哪?”
回答叶清的是关门声,叶清发信息给傅青辞,叶清:思羡离开了。
傅青辞:我在楼下。
叶清松口气,推开主卧的门,顾澜笙哭得伤心。
陆思羡下楼后,整个人都是抖的,她站在门口倚着墙壁剧烈的呼吸,头疼欲裂,她站立不稳,蹲在地上缓解无名的疼痛。
她没有病,她的脑子里确实有一台机器总是偷偷切割她的神经,就像现在,她整个人痛得几乎要晕厥。
陆思羡无声地哭出来,她知道,这一次暂时的分开,会是很久很久,前路未知,或许是彻底的分开。
这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要坚持如此的,陆思羡捂着嘴巴抽噎。
老天爷,我果真是丧门星吧?陆思羡极力克制,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是在夜里传出很远。
墙壁的拐角,傅青辞身体贴着微凉的墙壁,她微微扬头,心痛到无以复加。
陆思羡摇摇晃晃的身子,走到街边停下了,夜里车不多,偶尔有一辆车飞速而过。
陆思羡没有扬手叫出租车,就站在路边傻傻地张望,傅青辞站在身后,不知她现在的表情。
傅青辞不敢离得太近,但也不敢离得太远,她怕陆思羡会突然想不开,所以傅青辞一步步靠近。
陆思羡的警戒力远低于平时,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靠近的傅青辞,她站了许久,有些累了。
脑子里的神经似乎被切割的七零八落,整个人都是昏沉沉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倾。
她没有刀片,没有任何可以提神的工具了,她没有病的,她很好地知道,让大脑里的机器停止运作。
这叫以毒攻毒,用疼痛克制疼痛,现在她需要一种强烈的痛感。
在远处一辆车由远及近时,陆思羡身体终于控制不住向前踉跄而去。
呼!倏地一下,车子开了过去,一阵风擦着鼻尖而过,陆思羡没感觉到预期的疼痛,因为腰肢被人揽住。
陆思羡勉强直起身,缓缓回过神,看见了眼眶泛红的傅青辞。
陆思羡哑然失笑,但大脑的剧痛让她的笑看起来有些狰狞。
“放开~”疼痛和刚才的争吵让陆思羡精疲力尽,她无力挣脱,她急需转移脑补的疼痛让自己清醒,陆思羡晃了晃头,却还是无法缓解,她哭腔道:“求你放了我吧~”她不止一次求她的,陆思羡拖拽着傅青辞走到电线杆子旁,她脑袋向前用力,差点撞上。
傅青辞抬手抓起陆思羡的腕子,狠狠地咬了下去,陆思羡呵着气,“呵~哈~”手腕剧烈的疼痛让大脑得到片刻的缓解,她缩着身子漾出满足了笑,她贪恋更多的舒服,于是眯着眼睛颤声求道:“再用力一点~”她喜欢这样的感觉,疼且爽,痛并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