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 很抱歉, 我和原公司沟通后,公司需要我一个月的交接期。”余子期在陆思羡办公室差点吵起来,她没有工作需要交接一个月, 陆思羡分明是借机报复。余子期最初和华洋国际敲定的是半个月内入职, 陈朗没为难余子期, 不过也限定时间,“那就一个月, 不能再改了。”
余子期道谢挂了电话, 气得直想哭, 她和陆思羡基本属于撕破脸, 现在还需要再接触一个月,余子期浑身都难受。
想到顾澜笙,余子期犹豫要不要找顾澜笙帮忙,思虑几番后,余子期打算这几天尽量不和陆思羡对着干,缓和处理后视情况而定。
周五晚上, 顾澜笙期待陆思羡今晚能过来, 不过也不想自己的期待成为陆思羡的负担, 所以她特意避开敏感话题。
陆团长:想我了吗?
陆思羡一句话就把顾澜笙勾得破功, 小团子:想你, 你就来么?
陆团长:恩。
陆团长:所以, 想我吗?
小团子:你工作忙完了?
陆团长:想不想我。
小团子:不想不想不想。
顾澜笙逆反心理逗陆思羡, 陆团长:唉。
陆团长:看来只有我想你。
小团子:可不是么?我都不想你的。
陆团长:真的?
小团子:恩。
陆团长:那我不去长春了, 今晚和漂亮美眉喝酒。
顾澜笙登时来气,小团子:你去!你去!
陆团长:那我去酒吧玩了,里面吵回信息可能没那么及时,你早点睡。
小团子:【微笑】【再见】
顾澜笙气得摔手机,左等右等,都没有陆思羡的消息。顾澜笙失望地坐在床头,难道真的去玩了吗?可恶的家伙。顾澜笙吸吸鼻子,心酸地起身,去酒吧谁不会啊?她也去玩!顾澜笙赌气地想。
顾澜笙翻了一圈长春的酒吧,冲动褪去,她放下手机,算了,她都没有去过酒吧,一个人去有点不安全。
顾澜笙心口憋得慌,她不去酒吧,也可以自己放松下。
顾澜笙下楼买了炸鸡和啤酒,回房后洗澡换上t恤和短裤,打开电视调到音乐台,开始仿酒吧的夜生活。
顾澜笙努力克制不要去想陆思羡,可酒劲上来,脑子里都是陆思羡,越想越生气,最后气到哭出来。
陆思羡赶过来时,顾澜笙已经喝完酒靠着床边打瞌睡。陆思羡无言,一时愣是没数清地上的啤酒罐。
“小团子~”陆思羡轻轻叫了一声,傻姑娘,明知道我在逗你玩还当真,明明想我却还要口是心非。
顾澜笙唔了一声,没醒。陆思羡俯身抱顾澜笙放到床上,顾澜笙迷瞪眼睁开,眨巴眨巴眼,泪水下来,凶巴巴地嚷:“你滚粗我滴萌!”因为喝醉,口齿不清,说了句“你滚出我的梦”。
“不要。”陆思羡欺身压上去,“我想你,小团子。”
“起来!”顾澜笙扒拉推搡陆思羡,一巴掌不小心打到陆思羡的脸上,陆思羡抬手揉脸的时候,顾澜笙试图从陆思羡身下爬走。
“不准。”陆思羡从身后压上去,顾澜笙动弹不得,弱小可怜无助的人最后哭唧唧,趴在那不动弹了。
“小团子~”陆思羡从后面稳着顾澜笙的耳朵,顾澜笙呜呜地哭,那叫一个悲恸。
陆思羡起身,抱人在怀里,低头稳着哄着,顾澜笙的情绪渐渐稳定,不时抽泣两声。
“你混蛋~”顾澜笙抹眼泪骂陆思羡,“不来找我,要去酒吧玩,还来梦里烦我呜呜呜。”干打雷不下雨,也足以让陆思羡心疼,“不是梦,我也没有去酒吧,谁叫你说不想我了嘛~”陆思羡也顶委屈。
“不想不想就不想。”顾澜笙蹬腿抗议,“谁叫你不来!”
“我来了啊~”陆思羡揉揉顾澜笙的脸,“我来看你,你想我不想?”
顾澜笙憋憋屈屈,半天咕哝一个字,“想~”
陆思羡献上香稳,顾澜笙沉浸其中,陆思羡以为此次风波会就此画上圆满句号。
然而……怀里的人再度要爬走,陆思羡眼睁睁地看着顾澜笙爬到床头,摇摇晃晃走到行李箱旁,翻出了……七件套。
“你过来!”关上了坐在阳台上,梨花带雨的小脸写满了兴奋。
喝醉的人下手没轻重,上次玩还是在顾澜笙清醒的时候,陆思羡打怵,站在原地没动。
“呜呜,你不过来~”顾澜笙顿时委屈,坐在那哭开了。
陆思羡无奈,顾澜笙一招哭唧唧从小用到大,对付她始终管用。
顾澜笙非要把陆思羡铐起来,不准她反抗自己,还要把她眼睛蒙起来,说是为了保持神秘感,还要给她带上口球,说夜里扰民不好……陆思羡就这样失去了自由,顾澜笙兴奋地扑到她身上玩开了。
顾澜笙记忆里玩过很多次,别的梦记不住,但涉及陆思羡,她倒是记得很清楚。
于是,顾澜笙凭着梦中的记忆,折腾了小半夜,直到体力不支倒在床上直接睡了。
清晨,顾澜笙醒来时,脑袋好像要炸裂一般的疼,一蹬腿踢到了什么,顾澜笙捂着脑袋懒得动,小腿又踹两下,卧槽!什么情况?
顾澜笙只记得昨晚陆思羡不过来,她说要去酒吧,难道她真的去了,还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一幕?顾澜笙怂地不敢起来看怎么回事,她慢动作微微侧身,眯眼偷瞄……被眼前的一幕吓一跳。
陆思羡衣着凌乱地趴在她身边,被子盖到了后腰,露在外面的双手被拷在身后,双眼被罩着,口中还被塞着球……顾澜笙懵逼,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这这这……顾澜笙一时难以相信,她昨晚没去酒吧,在房里喝酒,后来睡觉梦到了陆思羡……
顾澜笙脸颊爆红,难道不是梦?卧槽!
现在要怎么办?!顾澜笙内心正在咆哮地痛斥自己时,陆思羡痛苦地低吟一声。
顾澜笙回过神,赶紧“解救”陆思羡。
顾澜笙拽掉眼罩,陆思羡双眼红肿,很明显是哭过了。
“陆思羡……”顾澜笙心绪复杂地叫了一声,陆思羡红着眼眶,唔了一声,顾澜笙忙不迭地摘掉口球,陆思羡嘴巴半张轻轻活动被球撑了一晚的腮帮子,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冷不丁活动嘴部的肌肉,能听见咯咯吱吱的声音,陆思羡疼得皱起眉,倒吸着气。
“对不起,我喝多了。”顾澜笙解开手铐,陆思羡却不敢动,侧过脸背对着顾澜笙,吸了吸鼻子,听着都委屈。
“我给你揉揉。”顾澜笙知道陆思羡肯定是一晚上没活动,肩膀麻掉了。
“别……”陆思羡哑着嗓子颤声道,她趴在那,一动不敢动。
一个晚上,陆思羡挣扎,也没挣脱开。不得不说,七件套的质量不是吹嘘的,一个晚上基本上就是一个姿势,嘴疼,肩膀疼,胸疼……小团子真的太不可爱了。陆思羡想想都想哭,泪水真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