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宋悠跟你说什么了?”
宋悠走后,王艺立马蹿到了秦漓跟前。
“你认识宋悠?”
王艺笑道:“她是个名角儿,听戏的都知道,人可高傲着呢,没想到愿意主动和您交朋友,不愧是师父!”
“可我见她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兴许是对待朋友不一样吧。”
秦漓点点头,转念又想到:“既然是名角,你怎么请到的?”
王艺嘿嘿笑了一声:“素来我也爱听戏,就多花了些银子请了宋悠来唱。”
“还没有赔够啊,舍得下钱去请名角儿。”秦漓在她头上拍了两巴掌。
“谁还不能有点爱好嘛。”王艺摸摸头:“你还没说你们谈了啥呢?”
“宋悠喜欢喝茶,我就请她喝了些茶,闲谈了会儿罢了。”
王艺不满道:“茶这么矜贵,照你这样来个陌生人就请,不得把茶全全糟蹋完啊。”
秦漓转到屋里去,背对着王艺:“怎能算是糟蹋,一来宋悠是真心爱茶,请点茶交个朋友有什么不好,二来你不觉得今天客人喝茶看戏很舒坦?”
“交朋友还能说得过去,可是喝茶看戏舒坦干咱们什么事儿啊?”
秦漓神秘一笑:“你可别忘了我是个茶商。”
“好了,现在酒楼的优惠也算顺利落幕了,往后凭借我教你的菜,生意也不会差。我就回去了,有事再来找我。”
“我送送你。”王艺跟着秦漓出去。
秦漓挥挥手:“甭送了,又不是多久看不到。”
“…………”
几日后,和福酒楼的生意逐渐趋于稳定,客人不多,也就四五桌,多是之前喜慕秦漓菜的口味儿的,大多数的客人还是在孙掌柜的酒楼里,毕竟人家优惠还没有断呢。
“掌柜的,这,这可怎么办啊!每天来的客人都满座,咱已经赔了不少了。”
听着急慌慌的声音,孙掌柜也是满心憋屈气,特别是听说和福酒楼已经结束了新业开张优惠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就此可以把和福酒楼耗垮,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掌柜的,要不,咱们也学和福酒楼请客人看出戏把优惠给收咯?”
“行个屁!人家是新业开张还有个说法,咱们这老店怎么说?你当客人是只知道吃的猪啊,这样谁买账!”孙掌柜大声吼道。
“是,是,那,那咱究竟该怎么办的好啊?”
孙掌柜摸了摸下巴,左右转来转去,伙计看得心慌,她突然又顿下脚步,脸上一喜:“咱们酒楼不是开了快五年了嘛,王艺说她是开业优惠结束,咱就说是五年庆祝优惠。”
伙计拍手叫好:“我这就去安排安排。”
“……”
魏花棠的腿已经完全好利索了,秦漓去了镇上,他便同着李西檬一起去下地。李西檬原怕他会伤到腿,不让他干活儿,没想到魏爹干起来毫不含糊,看起来腿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他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魏爹,李西檬,在种玉米呐?”
两人闻声抬头,是一对妻夫,男子穿着宽大的衣服,却还是难掩已经微微鼓起来的肚子,女子憨笑着扶着自家夫郎,笑着给魏爹打招呼。
“乔大,你俩这是上哪儿去啊?”
“我夫郎有些不舒服,就带他出来走走,顺便再去村口大夫家看看。”
魏爹关心道:“那可要小心着些咧,这时候孩子矜贵着。”
“好,那咱就去了,不打扰你们挖地了。”
魏花棠瞧着乔二扶着夫郎慢慢远去,目光越拉越远,颇感惆怅:“这就有孩子了。”
李西檬握着锄头的手紧了紧,虽然魏爹啥也没说,但他心里头明白,魏爹是想抱孙子了,可是看看自己扁平的肚子与以往别无不同的胃口,自己确实是没有怀上。
乔二比自己和秦漓还晚成亲几天,转眼间已经和妻主成亲了四五个月了,可是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关于子嗣,不管是村里还是城里,每家每户都看重的事情,自己却那么不争气。
越想他越觉得不安和担忧,虽然现在妻主和魏爹对自己都十分好,但要是自己迟迟生不出孩子,恐怕会被赶出去,自己无依无靠的又该怎么办呢?
“哎呀!”
“咋了,西檬?”
他感觉脚上一阵刺痛,不禁叫出声,低头一看,方才走神没看土窝,一锄头下去招呼在了自己脚上。
魏爹见状连忙牵着他坐下,检查伤口时发现布鞋已经被挖破了,脚背上横着条血淋淋的刀痕,好在方才那下子的力气不大,否则怕是骨头都能看见了。
“咋这么不小心哟,你看这血流的。”魏爹着急,可是又没什么能给他捂着止血的。
李西檬感觉脚在发麻,不敢委屈也不敢掉眼泪,直安慰魏爹说自己没事儿。
正当两人不知该怎么办时,李西檬突然感觉自己腾空了,抬头便看见了黑着一张脸的秦漓。
“爹,你先回去吧,我送西檬去看大夫。”
魏爹在后头望着,急得跺脚:“路上要小心啊。”
秦漓抱着李西檬几乎是用跑的,但脚上的血还是时不时撒下两滴,她感觉比自己流的还难受。
“疼不疼?”
李西檬埋在她的怀里,一路上不少乡亲还看着,他害羞的早就忘了痛。
“不疼。”
“忍忍,马上就到大夫家了。”
秦漓急匆匆跑到村口大夫家,方才路过的乔二和她的夫郎也才刚刚到,见秦漓抱着李西檬比他们还急的冲进了屋里,一脸呆愣的杵在了门口。
“大夫,快,看看我夫郎的脚。”这时候秦漓也管不了是不是野郎中了,听说是镇上新来的郎中,村里人去治病都大有成效,所以她才没有把李西檬背到镇上去。
大夫看了看两对妻夫:“你们……谁先治?”
乔二看了李西檬脚都快被染红了,看直了眼,连忙指着李西檬:“他们先,我们可以等一会儿。”
“谢谢。”秦漓拉了条凳子让乔二和他的夫郎坐。